除了因為她成績優越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牧茹初其實是一個Omega。
進了休息室,白珺棠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銀杏味道,那是牧茹初的信息素味道,只不過白珺棠已經和程婉互相標記成結了,所以現在的白珺棠對除了程婉之外的信息素都有一股很排斥的感覺。
牧茹初此刻穿著一個黑色的背心坐在椅子上,看到白珺棠來了便輕輕應了一聲:“你來了啊。”
“嗯。”白珺棠走到門邊打開了換氣扇,對牧茹初說:“易感期到了?”
牧茹初點了點頭,她和白珺棠認識了很久,也不在乎這種事情了,她坐在椅子上當著白珺棠的面給自注射了一管抑製劑。
看著透明的液體進入牧茹初的手臂中,白珺棠忍不住皺了皺眉。
“幹嘛那副表情?”牧茹初把用過的注射器扔到了垃圾桶裡,又擰開了一瓶水喝了起來,抬起眉眼看著她說:“你又不是沒有見過我打抑製劑。”
白珺棠自然是見過的,而且有的時候也會幫忙給她注射,只不過每次看到牧茹初打這玩意,她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如果沒有易感期的話,她相信牧茹初的成績肯定不會止步於此。
“今天我去見了程婉了。”白珺棠對牧茹初說:“我媽這兩天可能會到番城來,要我把程婉帶給她看看。”
“這是一件好事啊,那姑娘聽說很安靜。”
“不是聽說,是真的很安靜。”
白珺棠揉著腦袋說:“她似乎很怕我。”
牧茹初輕輕笑一聲,無奈的撐著腦袋看著她:“你應該問一問,有誰不怕你。”
“我有那麽凶麽。”白珺棠不高興的嘟囔了一句,隨後看著牧茹初,說:“職業賽的新標準出來了,你看了嗎?”
牧茹初聞言就垂下了眉眼,點了點頭說:“我看到了。”
“國內賽事中,Omega已經不允許參賽了。”白珺棠對自己的好友說:“幸虧你現在不需要參加國內賽了,只希望國際賽上,沒有這種標準。”
牧茹初雖然是一個Omega,可她的成績卻一直排在國際賽的前五名,最好的成績是上年的第二名,如果她正常發揮的話,在國際大賽上拿個第一還是有機會的。
只不過現在國際賽事對第二性別的要求越來越嚴格,甚至有些地區已經不允許Omega參賽,以至於賽場上的Omega運動員越來越少。
賽車聯賽中,牧茹初也是前十名中唯一一位Omega。
“希望吧。”牧茹初揉了揉脖頸,她摸到自己後頸處的腺體,對白珺棠說:“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倒是真想把它割掉,成為一個無性別的人。”
只要割掉這個困擾她二十多年的腺體,牧茹初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比賽,再也不用受易感期的痛苦。
但是很可惜,在任何國家割掉腺體都是犯法的,特別是對於數量本就稀少的Omega。
白珺棠不知道怎麽安慰自己的好友,她只能對牧茹初說:“好好休息吧,再過兩個月就是積分賽了,調整好狀態比什麽都重要。”
“這個是當然的。”牧茹初撐著腦袋,看著白珺棠,問道:“程婉……那姑娘是叫這個名字吧?”
“嗯。”
“你有時間就多陪陪她,今天聽說你帶她去做產檢了?”
一提到這個白珺棠就很無奈:“醫生說胎兒很健康,就是她本人太瘦了,讓她多吃一點,可我中午帶她吃飯,她竟然隻吃了一點點,可愁死我了。”
牧茹初輕輕笑了笑,抱著胸靠在椅子上,馬丁靴踩在椅子上歪著頭對她說:“你要是那麽不放心,就把人姑娘接到家裡來啊,這樣你就可以隨時隨地盯著她吃飯了。”
白珺棠撇了撇嘴:“以後再說吧。”
她看著牧茹初現在這個樣子,無奈的說:“本來今天還想約你去酒吧喝酒的呢,看樣子你也不方便,那就下次再約吧。”
“嗯,我這兩天要在家休息,等有時間再約。”
***
第二天,程婉出門之前就接到了一通電話,也不知道白珺棠是怎麽得到她的電話的,一開口就說讓她在家門口等著。
掛了電話,徐荷就看著程婉,一邊吃著早點一邊問道:“是白小姐麽?”
程婉看著自己的養母,她實在是不會撒謊,過了兩秒鍾還是點了點。
程嘉健聞言也轉過頭,難得和她說道:“和白小姐出去注意點,盡量的討好她,我這幾天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接,你順便問一問那一億投資的事情。”
一億投資就是程婉肚子裡的那一個億。
程婉這幾天的胃口都不怎麽好,此刻更是什麽都吃不下了,潦草的喝了兩口粥就起身離開了。
程巧晴看到她離開,不滿的問自己的爸媽:“她到底啥時候離開我們家啊?”
徐荷沒有說話,只是剝了個雞蛋給程巧晴,讓她多吃點。
程嘉健對自己的女兒說:“快了,聽說白珺棠的母親要回來,估計程婉搬出去是遲早的事情。”
“是麽,聽說那個女人也很厲害,乾谷就是在她手中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