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當然是來殺她的,否則半夜三更冒著違反規定的風險,過來幹什麽?
已經規定不能交談和交流,只要過來,無論什麽都會被判定為交流,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過來殺她。
這從51號手裡拿著的刀子就能看出來,這刀樓下自助餐廳就有,切牛排的。
51號死的時候倒是穿了衣服,否則很難想象,他穿著游泳褲死在這裡的樣子有多難看。
不過也好看不到哪裡去,血腥味已經被地毯吸收掉,可他趴在地上時,花色的沙灘褲後面,那一大灘黃拉拉的顏色,不用說就知道是什麽……還有二隻蒼蠅在上面時不時飛起停下。嘔~
面具男突然覺醒,猛地伸出手對著她,而他手裡拿著一把手槍。
見到是她後,這才把槍放下來。
將槍的保險放回,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謝謝!”希寧感謝。
“不用,這是應該做的。”面具男站起,把槍塞在了自己的後腰皮帶裡。
“那就對你的恪盡職守表示表揚。”希寧的話讓面具男動作略微一滯。
看了看前面這灘狼藉:“這裡沒辦法繼續住了,換一間吧。”
“是!”面具男帶著她離開了這間房間。裡面的事情,自然會有其他人去做。
希寧跟著面具男,看著他的背影。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可以有很多幻想;但睡在有著屍體的房間裡,那就立即蒙上了驚悚。
面具男見到一個服務員,沒有停下腳步:“房間打掃一下。”
這個正推著轉著毛巾清潔用品的手拖車,定製的客房服務製服,將火辣身材包裹得緊緊的女服務立即點頭回應:“是!”
面具男直接下樓,往旁邊的小別墅走去。走到最靠海的那幢,用鑰匙打開了門,微微側身:“請。”
她走了進去,這套別墅雖然不是很奢華,裝飾也簡單,可看上去很清爽。一共有二層,在二層的房間前還有一個足足二十平米的大露台,擺放著躺椅和小桌。前面就是大海和沙灘,一覽無遺。
晚上躺在這裡,喝著飲料或者酒類,欣賞著海上明月、漫天的星鬥,那種感覺非常棒。
而躺在房間裡的話,外面的海水衝刷沙灘的聲音,會形成白噪音,如同下雨時的滴答聲,讓人昏昏欲睡,在這裡肯定會休息得很好。
“好。”她點頭,突然有種感覺,這不會是面具男住的房子?
“叮咚,答對了!”墨冥冒了出來。
我去,把自己住的房子讓出來,姐有點受寵若驚呀。
墨冥:“錯了,不是讓出來,而是和你一起住。否則怎麽確保還有一個參賽者不對你違反規定?”
捂額,翻白眼。
好吧,好吧。希寧手指摸著有點頭疼的腦門:“那個……”
面具男也看出來,她已經知道這套房是他住的:“房間很多,這裡不會有人進來,我也想睡個好覺。”
昨夜莫名其妙當了回保鏢,還殺了個人,肯定睡不好。
希寧忍不住笑,看了看房間裡那張收拾得很整潔,好似一根褶子都沒有的大床:“我去另外一個房間。”
“你在這裡。”好似帶著一絲不容辯駁的語氣,轉而往外走:“出去時門不要上鎖,否則還要找我拿鑰匙。”
希寧呆呆地站在原地,這個,算是,住下了?
住就住吧,反正今天、明天兩天時間。後天就要繼續遊戲,到時就要拜拜了。
嗯,昨夜喝的紅酒目前都到膀胱了,趕緊去衛生間。
在衛生間裡,看到了一個玻璃杯裡放著牙膏牙刷。拉開旁邊的櫥櫃,裡面是電動胡須刀,還有男用的須後爽膚水,果然是他住的地方。
回到房間,打開衣櫃,裡面掛著二套服務員的衣服,還有一套……全黑、皮風衣、黑面具。
面具陰沉、幽暗,散發著死亡氣息。這個家夥還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她知道身份後,會提出一些保命的要求。
墨冥:“那你提出來試試。”
赫赫,不提。提出來指不定也沒用,如果她當上負責人,不會做出違反遊戲規則的事情。要女人哪裡沒有,愛上參賽者,為其提供方便,甚至違反規定讓其勝出,那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只是這個地區的遊戲負責人,後面如果還有**oss,結果可想而知。
就跟這個地區的毒梟,違反規矩後被更大的毒梟解決掉一樣。
墨冥:“終於現實多了,孺子可教,看來我那麽多的心血沒白費。”
你丫的費了什麽心血,你有心嗎,有的話擠擠,姐倒是想看看從你心臟流出來的血是紅的還是黑的。
墨冥:“他還真有點喜歡你了。”
那是應該的,姐是女神,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墨冥……:“昨晚他殺了51號後,到床邊看你。伸手摸了下你的臉,當時心跳180,血壓升高,腎上腺素……”
慢著,別~,啥意思?
“什麽意思?這種跡象表明,他那時動情了。”
希寧差點沒跳起來:“別玩出火來了。”
姐會走,到時留下身主怎麽應付?
墨冥:“放心吧,這種人非常有原則,知道什麽事情應該做,什麽事情不能做。拿得起,放得下,比你強多了。”
希寧……,算了,懶得爭論,肚子餓了,去吃飯。
此時面具男端著餐盤上來了。
不用說,是她的早餐。拿上來的東西很簡單,沒有大魚大肉,二碗白米粥,三小碟的醬菜,還有二個茶葉蛋。
將東西放在旁邊的小茶幾上,希寧走過去坐下:“謝謝!”
雖然她不大會象51號那樣,吃了太過油膩、生冷的東西拉肚子,但目前一切都要穩妥。昨晚吃了牛排大餐,現在清晨吃點清粥醬菜刮刮油水,是最適合不過的。等到午餐時,再大吃一頓也無妨。
小青瓜清脆爽口,乳腐濃香鹹鮮,醬瓜片甜脆,再呼嚕呼嚕喝著粥,怪不得拿上來二碗,一碗不夠喝。
面具男就坐在對面看著,突然問:“你怎麽知道有人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