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臨郎保健品廠薛東興的呈現讓常海天倍感意外,東山虎鞭丸目前在男性保健品市場上如日中天,這都是常海天想要結識的人物,他有些佩服張揚了,真是哪行哪業都有他的朋友,卻不知張揚和這兩人的相識純屬偶然。
張揚也請了喬夢媛,可是喬夢媛不喜歡這種交際場合,如無需要她是不想加入的,寧願留在賓館裡靜靜地看書休息,也好過在酒場中消耗時間。
當天晚上,張揚在南洋國際宴請了朱興旺和薛東興,薛東興固然明白自己是沾了朱興旺的光,不過,他這次來南錫可謂是獲益匪淺,在常凌峰的點撥下,他已經悟出了一些經營之道,對自己未來成長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規劃。
朱興旺是帶車過來的,晚上雖然是張揚請客,可酒是他提供的黑土。
張揚舉杯道:“歡迎各位新朋老友來到南錫,今天我借著這頓飯略表寸心,希望大家以後經常到南錫來,最好能夠在南錫投資建廠,我一定會給們爭取最優惠的條件。”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常海天道:“張主任什麽時候都忘不了替南錫市政府招商,我先聲明,我已經來了,雖然力量微薄,不過我已經為南錫的經濟成長做出了一點點貢獻。”
朱興旺道:“我也有往南成長的籌算,不過投資這種事不是一時性起,也不克不及因為咱們關系好,我就得把錢投在這兒,親兄弟明算帳,我會讓我們集團的企劃部過來考察,如果他們認為可行,我不排除近期在南錫投資的可能。”
張揚笑道:“們投資與否都在其次,我今晚這頓飯是作為朋友來請們”們千萬別覺著吃了人家的嘴軟,沒那種事,我不是設個圈套讓們鑽。”
所有人一起笑了起來。
幹了幾杯酒之後,薛東興端起酒杯道:“張主任,借著您的這杯酒,我再次向您報歉,侵犯何姐肖像權的事情是我們的錯,我會盡快把錢給何姐匯過去,也會在短時間內改變我們的毛病做法,重新定位包裝我們的產品。”
既然事情已經開了,張揚也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裡,他笑道:“薛廠長,犯了錯不怕,就怕犯了錯不認可,我剛和表妹通過德律風,她對們的做法也暗示理解,原諒了們的侵權行為。同時,她們公司方面也承諾,會去們廠子考察,輔佐做好們產品的新包裝和新的廣告,具體的合約。們見面詳談。”
薛東興連連頷首。
對常海天來,當晚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興旺集團是原材料供應商。薛東興在性保健品市場已經佔據了相當的份額,常海天剛好借著這個機會向他們取經。
常凌峰微笑望著這群人,他忽然發現張揚真是一員福將,他的身上就有那麽一種凝聚力,把行行色色的人都吸引到他的周圍。
朱興旺和張揚連幹了三杯酒,他笑著問道:“兄弟,我聽牛家軍要到南錫來?”
張揚點了頷首道:“下周。牛家軍是我們省運會的形象大使之一,他們過來是專程拍攝形象宣傳片的。”
朱興旺道:“牛俊生跟我可走過命的交情。”
張揚欣喜道:“真的?”
朱興旺道:“那還有假?
張揚道:“所以,這世界真是,神州大地一般是親戚一般是朋友。”
朱興旺道:“都是一個老祖宗生出來的,追根溯源原本就是一家子。”兩人越聊越是近乎。
席間聊起了薛東興的虎鞭丸,薛東興道:“這虎鞭丸的方劑是從我老祖宗傳下來的,我聽我爺爺,我家祖上有位神醫叫薛剛正,是他研製出了虎鞭丸。”
張大官人聽到薛剛正的名字,喝到嘴裡的一口酒差點沒把自己給嗆著,他咳嗽了兩聲道:“薛剛正,可是隋末唐初的那個薛剛正?”
薛東興點了頷首道:“正是那個薛剛正,他是我祖輩,據給隋唐兩朝的皇帝都看過病。”
張揚心中這個感慨,薛剛正何許人也?張大官人大隋朝那會兒的藥童,生火煎藥的僮兒,一晃眼,藥童都成了人家的祖宗子,世事難料,白雲蒼狗!
薛東興看到張揚的臉色,有些驚訝道:“您知道?”
張揚脫口而出:“我見過!”,這話把所有人都驚到了:“見過?”
誰也不會相信,張主任也太能吹了,隋末唐初的大夫也敢見過,這牛逼吹大發了。
張大官人這才回過味兒來,他尷尬笑道:“我在史書上見過!”
“哦!”眾人恍然大悟,其實人家張大官人沒謊話,他真見過,昔時的藥童還算伶俐,平時跟在他身邊學了很多的工具,這虎鞭丸如果是他留下的方劑,十有還是從自己那裡學去的,想不到薛東興和自己還有這段淵源,張揚看著這廝忽然感覺到有些親切了。
誰的心裡都有些懷舊情結,張大官人也不例外。
當晚的酒宴結束之後,張揚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去了喬夢媛那裡造訪,喬夢媛知道他過來,已經換好了衣服,並沒讓張揚進入自己的房間,開門之後,輕聲道:“我正要出門。”
張揚有些驚訝道:“這麽晚了,還要出去?”
喬夢媛笑道:“,什麽記性,今晚英德爾的副總裁賈斯汀要來南錫,忘了?”
張揚在自己的後腦杓上拍了一下:“,這麽重要的事情我給忘了,我這就去通知常凌峰,讓他一起過去去接人。”
喬夢媛卻搖了搖頭道:“算了,賈斯汀那個人不喜歡熱鬧,還是我自己過去吧。”
張揚道:“別介,這麽晚了,還是我陪稱過去吧。”
喬夢媛看了他一眼道:“認識賈斯汀?”
張揚道:“我不認識他,可我認識,美國人沒幾個好工具,還是我跟一起過去。”
喬夢媛知道他在擔憂什麽。不由有些想笑,她輕聲道:“這樣貿貿然跟過去,有些不禮貌吧。”
張揚道:“歸正我早晚也得喝他見面,咱們中國人不是好客嗎?人家不遠萬裡來到南錫考擦,我要是不出面招待也不過去。”
喬夢媛道:“不是體委的嗎?”
張揚道:“現在市裡把經貿會的事情也交給我了,招商辦現在在我的領導下協同工作。”
“聽起來好像很威風。”
張大官人洋洋自得道:“是,我個人是不想接這麽多工作,可是我不乾又有誰乾?我佛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喬夢媛忍不住笑道:“還是第一次聽人把官場形容成地獄。”
張揚道:“走吧,我送!”
喬夢媛不再拒絕,上了張揚的吉普車,汽車啟動之後,她禁不住有些擔憂:“半路不會再熄火吧?”
張揚笑道:“哪兒能呢?吉普車雖破能避風雨,後面一句是啥來著?”
喬夢媛瞪了他一眼,這廝還是那個油嘴滑舌的家夥。
賈斯汀已經抵達了南錫,他住在海天大酒店,他是安設好之後才給喬夢媛打德律風的,約好了在海天旁邊的黑傑克酒吧見面。
國內的酒吧總會蒙上一層中國特色,這種進口貨感覺始終不是那麽的純粹,酒吧開業沒多久,門臉就是一個巨大的啤酒桶,生意也很清淡,喬夢媛和張揚一起來到門前的時候,不忘叮嚀他道:“別跟著胡八道。”
張揚道:“我就是想胡八道他聽得懂嗎?”
喬夢媛笑道:“別看賈斯汀,他精通十多個國家的語言,其中就有漢語。
張揚道:“那成,我罵他的時候就江城方言。”
喬夢媛啐道:“好好的罵人家幹嘛?”
張揚道:“我是,假如他獲咎我的話。”
喬夢媛道:“除非不想英德爾公司把生產基地設在南錫。”
張揚道:“認識我這麽久,還不了解我的骨氣,原則問題上,我是絕不會退讓的。”至於什麽原則。這廝也不出一個頭緒來。
兩人走入酒吧,看到了一個金發老外獨自坐在吧台,從背影看起來身型挺不錯。
喬夢媛叫了聲賈斯汀。
那老外轉過身來,居然是一相貌英俊的帥哥,帶著無框眼鏡顯得十分的儒雅,張大官人過去對老外的印象普遍是跟儒雅二字挨不上,可這個賈斯汀不一樣,顯得文質彬彬的,氣質透著那麽股子書卷氣,他笑著走了過來,張開臂膀,和喬夢媛擁抱了一下,還輕輕吻了吻喬夢媛的面頰,張大官人看在眼裡,酸在心裡,尼瑪!*居然敢佔喬夢媛的廉價,其實他也明白,人家是西方禮節,未必真的有佔廉價的念想,可看到這一幕心裡還是極其的不爽。
喬夢媛將張揚介紹給賈斯汀認識。
賈斯汀笑著向他伸出手,張大官人笑眯眯跟他握了握手,然後出其不料的給了他一個擁抱,賈斯汀想不到他會突然抱自己,並且抱得如此用力,感覺到周身骨骼都吱吱嘎嘎的,就快被這廝給摟斷了。幸好張揚很快就鋪開了他,哈哈笑道:“歡迎歡迎!”
賈斯汀活動了一下手臂,也笑了起來,用熟練的中文道:“張先生的力氣好大!”
喬夢媛聽到這話馬上知道張揚向賈斯汀下暗手了,有些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張揚笑道:“我們中國人都很好客。”
賈斯汀邀請他們來到吧台坐下,他和張揚坐在喬夢媛的兩邊,賈斯汀道:“百利甜酒?”
喬夢媛笑道:“想不到仍然記得。”
賈斯汀道:“關於的一切我都記得很清楚。”
張揚越聽越不是滋味,這老外對喬夢媛好像不是抱著純友誼的關系,賈斯汀又向張揚道:“喝什麽?我請!”
張揚道:“我來請吧,是客人!”
賈斯汀笑道:“來一瓶龍舌蘭!”
張揚過去很少喝洋酒,不過今天他存著和賈斯汀較勁的意思,哪方面也不克不及示弱。
賈斯汀喝龍舌蘭的體例有些特別,先在虎口上抹一點食鹽,飛快地用舌頭一舔,然後一杯龍舌蘭一口下肚,再舔一口檸檬片,閉上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張揚雖然沒那麽喝過,可依樣畫葫蘆總會,也舔了一口鹽,可惜舔多了,一口龍舌蘭喝了下去,麻痹的,怎麽跟藥酒似的?張大官人實在喝不慣這味兒,兩道劍眉擠在了一起。
喬夢媛看到他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喝不慣洋酒,可以喝國酒。”
張揚道:“這洋酒都得調配著喝,我喝不慣。”
賈斯汀道:“中國酒一樣可以調配, 工具方的酒文化雖然有些不同,可是萬變不離其宗,其中都是酒精的成分。”
張揚道:“中國酒的味道純粹。”
賈斯汀笑道:“中國酒我喝得不多,二鍋頭喝得最多,還是上學的時候。”
張揚道:“喝過二鍋頭,早,咱倆喝二鍋頭。”他招手讓服務生拿了一瓶二鍋頭,賈斯汀道:“大概不知道,二鍋頭一樣可以兌出洋酒的味道。”
張揚道:“怎麽調?”在酒吧文化這方面,張夾官人的道行還是差上許多。
賈斯汀要了兩聽紅牛,和二鍋頭勾兌在一起,混合之後,到給張揚一杯,張揚端起酒杯,一飲而下,我靠,真是一股洋酒味兒。
賈斯汀道:“這種喝法還是們中國人發現的,二鍋頭兌紅牛,能喝出芝華士的味道。”
張揚道:“對中國了解的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