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明道:“她都和我說清楚了,要和我做朋友,*笑話,我為了她出生入死的,到最後就落了一朋友。”
張揚道:“高廉明你這話就沒勁了,難道你為人家做點事就非得讓人家舍身相報?你也太貪心了吧?”
高廉明歎了口氣道:“我就是覺著自己挺可悲的,跟一二傻子似的瞎忙活,可到最後才知道人家心裡壓根就沒我。”高廉明是真委屈。
張揚道:“這樣吧,你先仔細考慮考慮,明天上班咱們再談這件事兒。”
高廉明長籲短歎的掛上電話。
正所謂幾家歡樂幾家愁,高廉明感情失意,常凌峰和章睿融在經歷分分合合之後,感情終於穩定,常凌峰再也不提離開的事情,安心留在東江新城區工作,他的人生也因此而變得更加積極。
周一清晨上班,張揚和常凌峰章睿融兩人在大門。就遇到了,張揚笑道:“這麽早啊!”
看到這廝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章睿融害怕他說出什麽過分的話來,趕緊一低頭快步離開了。
張揚樂呵呵拍了拍常凌峰的肩膀道:“不錯,戀情公開化了。”
常凌峰笑道:“你少拿我開涮!”
此時秦清從三樓的辦公室上叫他們上去,兩人來到秦清的辦公室內,秦清道:“高廉明不知怎麽回事兒突然就撂挑子不幹了!人也不來,辭職報告也不遞就打了個電話說不幹了你說有這樣隨便的人嗎?一點責任心都沒有!”也難怪秦清生氣,最近正在統一解決他們的編制問題,其中就包括高廉明。
張揚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這小子來真格的。
秦清道:“他是你招來的,你來處理這件事,不少同志對此都有些意見,咱們指揮部也不是草台班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是不是太隨便了?”
張揚道:“他昨天倒是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讓他今天過來好好談談沒想到他這麽乾。
秦清道:“你還是找他了解清楚情況如果真的有特殊原因,咱們也不能勉強,不過我們指揮部必須要有一個經驗豐富的法律顧問,他要是走,咱們就得另外考慮別人。”
張揚指了指常凌峰道:“他不是也學過法什嘛,暫時讓他兼任唄。”
常凌峰道:“你打算把我累死啊,什麽活都往我身上推。”
秦清道:“常凌峰還有其他的任務,對了,東區物流園的事情落實了沒有?”
常凌峰道:“說好了上午談這件事,我這就過去。”
秦清點了點頭等常凌峰離去之後,她向張揚道:“小白來東江你怎麽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張揚苦笑道:“他們幾個是興之所至,突然決定過來的殺了我一個出其不意,從前天晚上開始,我一直都在陪著他們吃喝玩樂,秦白昨晚沒去看你?”
秦清有些生氣道:“就只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說他還有重要事情,這次就不來看我了,等過兩天陪我爸一起再來。”
張揚笑道:“可能是一幫朋友一起,他不好意思單獨走開。”
秦清歎了口氣道:“你們這幫人,一個比一個能鬧,秦白跟著你們都學壞了。”
張揚道:“秦白就是太老實,他跟我們學只有好處。”
秦清道:“就屬你能往自己臉上貼金,有什麽好處啊?是學打人還是學泡妞啊?”
張揚笑道:“你還別說,打人我估計他學不會,泡妞倒是學得不錯,現在和謝君綽戀上了,都談婚論嫁了。”
秦清對此並不知情,驚喜道:“真的?”
張揚點了點頭道:“他這次來親口承認的,說你爸都見蚓寸君綽了,對她還非常滿意呢。”
秦清道:“他們真是,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跟我說,簡直不把我當成秦家人了。”
張揚笑著低聲道:“你是張家媳婦,不把你當成秦家人就對了。”
秦清狠狠瞪了他一眼:“張主任,你應該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上班。”
張揚笑著站起身來:“秦書記,我走了啊,我去找高廉明問個清楚。”秦清道:“這件事不能當成兒戲,別人對你招兵買馬的事情本來就有不小的意見,現在高廉明這麽乾,簡直把工作當成過家家了,你好好跟他談談,他要是真不願乾,咱們也不勉強,別搞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張揚去了高廉明家裡才知道他生病了,發燒鰩。,躺在房間裡,頭上敷著一條涼毛巾,眼巴巴看著天花板。
張揚笑著來到他床邊坐下,拍了拍他的大腿道:“怎麽著?裝病啊!”
高廉明根本沒看他,喃喃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我失戀了,被人給甩了。”
張揚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戀愛過啊?都沒愛過叫什麽失戀?”
高廉明道:“你還是人嗎?你還有點同情心嗎?我都慘到這份上了,你丫還說風涼話,這世道太不公平了,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你說我這麽優秀的一奇男子怎麽就沒女人待見我?”
張揚笑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佟秀秀沒愛上你,證明你們兩人緣分沒到。正如你剛才說的,你這麽優秀一奇男子,她看不上你是她的損失。”
高廉明歎了口氣道:“你別安慰我,我現在心情特低落,特自卑,活了二十多年的自信,一天之間全部土崩瓦解了。”
張揚道:“感情和工作是兩碼事,你也不能因為感情上的不順利把工作給扔了!”
高廉明道:“我不幹了!你也別勸我,我已經考慮好了,等我這場病好了,我就回美國,不是中國女孩子不待見我嗎?我去找一金發碧眼的洋妞當老婆,雖然皮膚差了點,汗毛多了點,可我將就將就,遠離這片傷心地。”
張揚聽著這廝的埋怨,差點沒笑出聲來。
高廉明看到張揚忍俊不禁的樣子,他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我算看出來了,你沒把我當朋友,今天過來就是看我笑話的。”
張揚道:“高廉明,說話要講良心。”
高廉明道:“我現在發現越有良心的人活得越悲劇,我決定以後還是活得自私點,墮落點,或許那樣我能夠快樂一些。”
張大官人忍不住罵道:“瞧你個熊樣,不就是為了個女人嘛?要死要活的,就這點出息,佟秀秀沒選你就對了。”
高廉明道:“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就不能難過一次?我就不能發點牢騷?”
張揚道:“我今天來,不是聽你祥林嫂般絮絮叨叨的,你一聲不吭就不去上班了,我正式問你,這份工作你還要不要?”
高廉明道:“不幹了!我不幹了!”
張揚罵道:“真沒出息,為了個女人居然連事業都不要了。”
高廉明道:“愛怎地怎地,反正我就這樣了。”
外面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小張來了!”卻是省公安廳廳長高仲和中午下班回來了,本來他中午很少回來,可是因為寶貝兒子生病了,所以放心不下,專程回家來探望,很多時候,當父親的對兒子的事情要比母親還要緊張。
張揚慌忙站起身來,禮貌的稱呼道:“高廳長,我聽說廉明病了,特地過來看看他!”
高仲和和藹的笑了笑,他將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向高廉明道:“多喝開水!”
高廉明點了點頭。
高仲和向張揚道:“小張,咱們客廳說話。”
張揚知道看出高什和有話想單獨和自己談,跟著他來到了樓下客廳內。
高仲和請張揚在沙發上坐下,讓保姆泡了一壺茶,歉然笑道:“廉明的事情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謝謝你這段時間對他的照顧。”
張揚笑道:“我和廉明是好朋友,沒什麽照顧之說,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幫我。”
高仲和道:“昨天我和廉明做了一次深談,他決定辭職。”
張揚道:“其實廉明的工作能力已經得到了大家的認同……”
高仲和道:“是他自己的意思。”
張揚下面的話也就不好說出來了。
高仲和倒了杯茶給他,自己也倒了一杯,低聲道:“其實我最討厭別人做事有頭無尾,可我這個兒子偏偏就是這樣,他從小做事就沒有長性,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事情乾過不少,人也不小了,可是始終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自從跟著你去南錫體委工作,這段時間他變化不小,成熟了不少,我也很欣慰看到他能夠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可是之前老君窯的事情讓我很後怕……”說到這裡高仲和故意停頓了一下。
張揚明白,老君窯的事情顯然讓高仲和產生了心結,他可能將老君窯的事情算在了自己的頭上,雖然沒有明說是自己連累高廉明身涉險境,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