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心偎依在他的懷中,柔聲接道:“天涯共此時!”轉過頭,嘴唇被張揚捉住,用力的吻了兩下。
夜晚的海灘已經沒有人,顯得格外冷清。
張揚道:“走吧,回酒店!”
常海心道:“不,我還想在沙灘上多呆一會兒。”她忽然指向遠方的海面:“哇!好漂亮的遊艇!”
張揚順著她所指的方向舉目望去,正看到一艘豪華遊艇緩緩駛向北港的方向,雖然相隔很遠,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艘遊艇的豪華,張揚曾經坐過丁高山的遊艇,可是和這艘相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常海心感歎道:“想不到北港的有錢人這麽多!”
張揚道:“能買起這首遊艇的在國內也是數得著的富商。”他首先想到的還是丁高山。
常海心指了指遠方的七彩灣:“咱們去那邊看看!”
此時海面的風又大了,張揚搖了搖頭:“明天一早再說,太冷了!我擔心你別凍感冒了,咱們還是回房間去做點熱身運動。”
常海心含羞打了他一下。
在白島的海岸線上分布著許多的木屋,這也形成了白島獨特的風景線,其中很多都是對外承租的,張揚和常海心租住的就是其中的一間,兩人在木屋前升起了火盆,常海心坐在沙灘上望著熊熊的篝火,一張俏臉被映得通紅,來白島是她提議的,在濱海常海心總覺著不是那麽的自由,她和張揚的交往總感覺到背後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
張揚在篝火上烤著一條他買來的海魚,這廝的燒烤技藝的確不怎麽樣,一條魚被他烤得黑不溜秋。不過香氣被烤出來了,常海心吸了口氣,又看了看那條黑炭團般的烤魚:“烤成這個樣子還能吃嗎?”
張揚道:“別看樣子不好看,可味道鮮美!”他拿回烤魚,扯了一塊塞到常海心的嘴裡,常海心皺起了眉頭,嚼了兩下,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常海心道:“我哥要結婚了!”
“跟誰啊?”張揚問完又醒悟過來:“薛燕?”
常海心笑道:“不是我二哥,是大哥!”
張揚道:“海天?他之前沒有任何動靜啊!”
常海心啐了一聲道:“我哥談戀愛還要向你報備啊?”
張揚笑道:“找得誰家的閨女?”
常海心道:“嵐山組織部長陳伯伯家的女兒。”
張揚道:“門當戶對啊!強強聯手,以後你爸在嵐山的官場越發無敵了。“
常海心伸手擰了他一把道:“我怎麽聽你說話這麽別扭。”
張揚笑道:“實話,對了,什麽時候結婚,我跟你去喝喜酒。”
常海心道:“他最近要帶陳靜來北港玩,你直接問他,反正說是今年,具體時間還沒定。”
張揚道:“好啊,你說我大舅子結婚,我應該送什麽禮物呢?”
常海心沒好氣道:“我哥可不是你大舅子。”
張揚道:“事實上的大舅子也是大舅子!”
常海心道:“滾你的,誰跟你事實……”可一想兩人之間可不就是事實嘛!
張揚道:“你敢不承認,看我怎麽修理你!”常海心看到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呀!的一聲起身就逃,跑了沒幾步就被張大官人追上,攔腰抱起,抱進了漆黑的小木屋。
黑暗中傳來兩人劇烈的喘息聲,一會兒忽然聽到常海心嬌呼道:“嗯……”
張大官人停下了動作,關切道:“怎麽了?”
“好像有……有沙子……”
“呃……我忘了洗澡了,我這就去……”
常海心的嬌軀八爪魚一樣纏住了張揚:“不要停……嗯……”
有些時候,一些小小的意外會帶來別樣的驚喜和刺激,不過愉悅過後往往是要付出代價的,常海心清晨醒來的時候,連走路都變得非常艱難了,自然要遷怒到張大官人的身上,狠狠揪住張揚的耳朵:“都怪你!”
張大官人笑道:“昨晚是誰讓我不要停的?”他一把將常海心攬入懷中:“讓我看看!”
“不要!”常海心滿臉通紅的掙扎道。
張揚道:“我給你上點藥,保你一會兒就好。”
常海心含羞道:“那裡怎麽上藥?”
張大官人道:“我有金剛鑽啊!”
“滾你的……”隨著常海心的一聲嚶嚀,又被張大官人壓於身下。
當領導有當領導的好處,不用擔心有人查崗,張大官人上午十點才來到工作單位,回到屬於自己的辦公室,這廝腦子裡還回味著幫助常海心上藥的香豔場面,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浮想聯翩。
傅長征走了進來,他笑道:“張書記,您來了!”
張揚點了點頭道:“有事?”
傅長征道:“裡德爾讓步了,他提出給他三千萬他就走!”
張揚笑道:“好嘛,一下就減了五千萬,三千萬還是搶錢,讓他去銀行搶,我這邊沒有。”
傅長征道:“他說這是他的底線了,如果縣裡不答應他就去外交部告狀。”
張揚道:“別跟我談他的事情,以後只要他敢進行政中心的大門就給我轟出去,丫的一假洋鬼子還真把自己當盤菜,愛哪兒告哪兒告去,一分錢的賠償都沒有,說我打壓他,我還就真打壓他,一個虧損企業,就算我不動他,他自己也撐不下去了。”
傅長征笑著點了點頭,張大官人的強勢他是知道的,這個裡德爾隻怪自己不長眼睛,幹嘛非得招惹這位爺。
傅長征把一些整理好的文件紀要遞給張揚,張大官人正打算看看,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是程焱東打來的,程焱東告訴張揚一個不好的消息,高廉明在汽車交易市場讓人給打了。
張揚聞言一怔,這還了得,在濱海居然有人敢打他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張揚首先問過高廉明的傷情,聽說不嚴重這才放下心來,高仲和把兒子交給他照顧,如果有什麽閃失,他臉上肯定不好看。
張揚想了想,讓傅長征準備車,又把縣長許雙奇給叫上了,許雙奇聽說省公安廳廳長的公子被人給打了,也是吃了一驚,可他還是覺著張揚有些小題大做,用得上他們兩人都出動嗎?許雙奇估計張揚八成在打什麽壞主意,最少是把他拉去陪綁,這事兒還得小心為妙。
高廉明這頓打捱得比較窩囊,早晨在汽車交易市場上廁所的時候,頭讓人給蒙上了,然後被人一通痛揍,嘴也腫了,腦袋也大了,小眼鏡也碎了,派出所的警察都圍著他問長問短呢,縣公安局長程焱東也帶人趕到了,汽車交易市場經理耿小江正在高廉明的面前一個勁的陪著不是。
張揚走進辦公室,看到高廉明的這幅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說真他媽翻天了,他陰沉著臉色向程焱東道:“查出是誰乾的沒有?”
程焱東搖了搖頭道:“沒有目擊者。”
張揚轉向許雙奇道:“老許,你看應該怎麽辦?”
許雙奇心說你乾嗎問我?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唄!可嘴上卻不能這麽說,他低聲道:“我尊重張書記的意見。”
張揚道:“這件事的性質非常惡劣,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了襲警事件,足以證明犯罪分子的猖狂,也證明汽車交易市場內存在著黑惡勢力!”
耿小江一聽就慌了,張書記定性太嚴重了,前兩天汽車交易市場才剛剛整頓過,聽張書記的口風,十有又要停業整頓,再好的生意也禁不起這麽折騰啊。耿小江道:“張書記,這裡的治安一向良好,一直沒聽說有什麽黑惡勢力。”
張揚看都不看他,心說老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張揚道:“襲警事件是對國家法律的蔑視,是對我公安系統的公然挑戰,這種事性質極其嚴重,絕對不能姑息,從今天起汽車交易市場全面停業整頓,如果抓不住凶手,就一直整頓下去。”
耿小江不敢說話了,他知道自己說話也沒用,眼巴巴的瞅著許雙奇。
許雙奇咳嗽了一聲,拉了拉張揚的衣袖, 示意走到一邊,在外人的面前許雙奇還是不想表露他們之間的不合,許雙奇低聲道:“張書記,這麽做是不是有些因噎廢食了?如果僅僅因為一個警察被打,就讓整個汽車交易市場停業,會造成很大的經濟損失。”
張揚低聲道:“老許,他的身份你知道吧,如果這件事被高廳知道,搞不好要來個全城大整頓,到時候損失豈不是更大?”
許雙奇聽他抬出了高仲和,只能閉上了嘴巴。
張揚走過去看了看高廉明的傷口,問道:“疼嗎?”
高廉明苦著臉點了點頭,嘴巴腫得太厲害,說話都不利索。
張大官人感歎道:“平時多鍛煉鍛煉,何至於被人打成一個豬頭!”
高廉明的臉上挨了不少重拳,張揚忽然想起一件事,向周圍道:“派出所的民警全都給我站出來。”
六名民警有些詫異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張揚道:“把手都給我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