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借口,你就是單純的窮。”
清瑤:“……”
“你看我,寫點話本賺賺錢,還有駐顏養膚品,我給你說,我的外快都是月俸的十倍,要不,你也搞點其他賺錢門道?看在同門一場的份兒上,初期我可以幫你。”
“賣我的墨寶?”
釉黎噎住,你那墨寶就算了吧,“歸羽門掌門的手記不適合外傳……算了,沒錢了我直接借給你。”說到這裡釉黎恍然大悟,“你不會真欠小師妹錢了吧?我說近日她往你那裡跑得勤,我還道是你當真巴心巴肝指點小師妹修行上的事呢,原來是借了人家錢,不好意思拒絕人家來找你討教問題啊,所以你是想我幫你還錢?”
清瑤掐滅了畫面。
釉黎嘁一聲,把鏡子往床頭一扔:“呵,總算滅了。”
剛要重新入睡,想起清瑤說她打呼嚕,立馬摸出塊留聲石吊墜掛脖子上。
一夜過後。
釉黎起床,美美地申了個懶腰,心說今日陽光甚好,睡飽後又是一條美人。
起床,選了半個時辰衣裳,再化了半個時辰妝,總算美美出門。
臨了差點把瓜子給忘了,趕緊抓了一把放袖袋裡。
這幾日清瑤那廝又翹班,她得頂上。
先去前山練武台,心說視察一下弟子們晨練情況,結果走到練武台一看,空無一人。
咦,全山門集體曠課?
正巧路過一個師侄,一問才曉得,弟子們早晨練完,去庠序堂三師妹那兒聽講座去了。
好吧,大概是她出門時間花太長,確實有點晚了。
來到庠序堂,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三師妹扯著嗓子慢條斯理講《論仙人的修養》。
她走進堂內,滿堂的弟子整齊端坐於蒲團之上,上手的三師妹慢慢押了口茶,潤了嗓後繼續講。
釉黎打算隨意尋一處入坐,就見最後一排最角落還有一個空蒲團沒人坐,正好旁邊是扶玉小師妹,她走過去欣然坐下了。
扶玉聽課有點心不在焉,畢竟她還沒見到清瑤的面。瞥見釉黎,她無精打采地打了聲招呼。
釉黎壓著聲音:“你昨晚幹什麽去了?倆眼珠子快成熊貓了。”
扶玉昨夜又心痛了一回,且這一回比前幾次都要痛一些,持續的時間也越長,能不成熊貓眼才怪。
釉黎拍拍她拿書的手:“別擔心,待會兒上二師姐那兒,我給你做套大、保、健就好了。”
扶玉心說,什麽東西?什麽大保?什麽保健?
“……不必了。”
釉黎說這怎麽行:“師妹是師門最小的師妹,姐姐們不疼你疼誰啊?”
扶玉問:“二師姐,掌門師姐今日會在嗎?”
釉黎打哈哈:“不在,她去翠微谷與師尊商議辦壽辰的事兒了。”
扶玉驚訝道:“去翠微谷了?她怎麽沒告訴我?”為什麽這麽突然就去翠微谷了?才從浮生玉裡出來,都不歇息一下麽?
釉黎卻耳尖聽出話茬:“怎麽的?掌門做事還要給你匯報哦,她還真欠你錢了?”
“沒,沒,我說錯了,是給我們說一下,不是單給我。”
釉黎道:“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事總出人意料。”
原本和諧的偷摸嘮嗑,被突然的一陣呼嚕聲給嚇住了。
釉黎有些尷尬,啊這,她好像不小心碰見了掛脖子上的留聲石,她忙把石頭從衣襟裡取出來,打算弄停,結果不知道這石頭怎麽了,聲音反而越弄越大。
原本安靜的課堂上,有了這麽兩隻嘮嗑的蚊子,嚶嚶嗡嗡的,上首的三師姐忍了許久,直到陡然傳來呼嚕聲,當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最後排最左邊那兩位弟子,你們站起來。”
三師姐患有眼疾,遠處的東西看不清,釉黎和扶玉灰溜溜站起來後,她也沒看清是誰,逮著就罵:“哪個坐下的小弟子,竟敢在我講學時交頭接耳,最氣人的是,居然還睡覺,這小呼嚕打得,無垢殿都能聽到,不想坐著聽,要麽站著聽,要麽滾出去。”
然後釉黎與扶玉選擇了滾出去,沒辦法,釉黎這留聲石好像壞了,呼嚕聲源源不絕,關不住,而扶玉的一整個心思壓根沒在聽課上。
三師姐要氣死了,問下坐的弟子:“方才那兩個是誰?”
弟子回說:“回三師叔,是二師叔和一百零八師叔。”
三師姐快氣吐了,兩個不學無術的!
出了庠序堂,扶玉問釉黎:“翠微谷挺遠的,掌門什麽時候回來啊?”
釉黎仔細算了算清瑤需要的療傷期限:“大抵半個月吧。”
扶玉沮喪,也就是半個月見不著清瑤?
一想到要這麽久見不到她,扶玉總有一種魂也跟著清瑤一起出遠門了的感覺,無聊,情緒低落,頓時做什麽都沒興趣。
釉黎嘖嘖兩聲:“我看你不光熊貓眼嚴重,臉色也灰蒙蒙的,走吧,去我那兒,給你保健一下。”
然後就把扶玉拉到無垢殿去了。
扶玉被按在一張床上,釉黎拿起一瓶液體給她塗上。
“小師妹,怎麽樣,是不是很潤很滑?”
“二師姐……恐怕不妥吧?”
“這有什麽,瞧你乾的,還沒我潤,雖然我是你二師姐,但偶爾為小師妹服務一下又怎麽了?我又不是你大師姐那樣兒的,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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