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隨在你家夫人身邊的小姐又是哪位?”
今天的濼家夫人身邊除了濼十三跟著,還有一位據說是十一小姐的女子,讓柳絲絲暗自有些好奇。
濼十三一撇嘴:“她呀?不就是我的十一姐咯。我們濼家被的不多,就是姨娘和孩子多,我排行十三,最小的妹妹排行十八。我會被冊封為郡主是因為我娘是我父王的繼室,我娘在生我八弟的時候難產而死。臨死之時,我娘為我求來了這郡主的封號……”
濼十三的眼裡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悲傷,和平時總是一臉溫柔淺笑的她大相徑庭。
“八弟?怎麽沒有聽你提及過?”
“我娘去世後不久,他沒有多久也夭折了,自然無人提及。”
濼十三慢慢恢復了一貫的高貴溫柔,淺笑一聲:“如今的夫人是我父王的第四任繼室,我的生母是第二任。濼泰寧是第一任夫人留下的,他的生母和我的生母是親姐妹。十一姐前面的十個姐姐都已經出嫁,我們家人口很複雜的。”
柳絲絲點點頭,確實複雜,女兒就有十八個,男子還有十來個,這些孩子一個個逐漸長大,陸續嫁人,這當家主母也不好過,難得那濼王妃還把濼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晚上,柳絲絲依然在想著這件事。
高氏幫柳絲絲取下了珠花,拆散了長發正慢慢幫她梳理著,狄燁磊兩頰酡紅的回來了。
“侯爺回來了,幾位大人都回府了?”說話間,她急忙迎上去。
狄燁磊低頭看了眼柳絲絲,見她的眉眼都透著一股子柔和,這才笑了起來。
“他們都走了,不過就是左大哥有幾句話想和我說,多留了一會兒。”
左星宇有話告訴狄燁磊?柳絲絲一挑眉,有心再問,又看見狄燁磊自顧自進了淨房,隻得壓下到了嘴邊的問話。
一番洗簌後,狄燁磊敞著衣襟一邊擦拭滿頭濕發一邊出了淨房,看見屋子裡的高氏等人已經退了下去,房間裡只有柳絲絲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梳理著長發,床頭的被褥已經鋪好。
“怎麽還不睡?”
“快了,我正準備睡呢。”
柳絲絲嘴上說著,坐在那裡的身子卻絲毫沒有動。
雖然和狄燁磊夫妻成親幾年,可是狄燁磊這一走就將近五年時間,之前忙著逃命倒沒有感覺,昨晚他又醉得像死豬柳絲絲自然不會有心理壓力。要說生疏,昨兒兩個人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過,可是那種手腳無措的感覺,依然悄無聲息地蔓延著。
狄燁磊看了看她,反而大大方方往她面前的凳子一坐,便自顧自絞著頭髮。
“白天女客那邊有沒有什麽好玩的事發生?”
“你還別說,還真的是有。今兒中午呢,濼郡主提及甘家夫人和她談及了軒兒……”
話匣子一打開,柳絲絲尷尬的感覺也少了些,將今兒白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我看十三的神色很是不虞,又想到軒兒進京將近五年的時間,雖然說只在濼府住了不到一年時間就搬到了狄閣老府,又在大伯進京之後就搬到狄侍郎府,不過從麻城縣到京城,再到寄居在濼府,這中間可有一段不短的時間。”
狄燁磊擦拭頭髮的動作一頓:“你想說什麽?”他的眉頭忍不住一挑。
“我是看十三一提及軒兒的時候,神色就不同於往常。也不知道是不是十三對軒兒上了心。只是此事我又不好直接問十三。再說了,前些日子聽人說起,軒兒今年打算下場應試,我又擔心提及此事會影響他的仕途,
尤其是在這樣的當口,侯爺您又班師回朝了……”柳絲絲倒是越說越順溜,心裡原本一直憋著的話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狄燁磊斂眉考慮了半晌後,抬頭問道:“我記得十三似乎比軒兒的年紀大吧?她會不會早就訂了親,畢竟這些皇親國戚一般都是很小就定下親事,拖上三五年再成親的比比皆是。”
“十三比軒兒大兩歲半,俗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如果他們二人真的郎情妾意,我就想著要不要去探探濼王妃的口風。不過,軒兒畢竟是您的長子,此事於情於理都該先知會您一聲。”
“你我夫妻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麽突然對我如此生疏起來了?嗯!”
狄燁磊突然輕笑一聲,鐵臂一伸直接將柳絲絲一把摟進了懷中,嚇得她一聲驚呼,卻讓對方好心情的大笑了好幾聲,隨即熊爪子便順著她的衣領, 直接探了進去。
“侯爺,你別……”
柳絲絲滿臉緋紅,徒勞無功的掙扎著,卻敵不過對方的力氣,被狄燁磊直接按到大-腿上一陣猛啃,好容易放開她時,她已經氣喘籲籲地了。
“這是對你的懲罰,看你下次還敢這樣生疏的稱呼我不?”狄燁磊的喉嚨裡發出一陣沉悶的笑聲。
柳絲絲緋紅著臉白了他一眼,癱在他的臂彎中好容易才調勻了氣息。
“你看那事兒怎麽辦?要不要拿出個章程來?”她依然戀戀不忘狄軒的事情。
狄燁磊反倒是無所謂的模樣:“此事你做主就成。就算他們二人真的對彼此都有心,這事恐怕也沒有那麽容易成。此刻我們兩家要是聯姻,不要說旁人那裡,恐怕聖上那邊也不容易過。”
一個是異性王,一個是新封的侯爺,兩家聯姻肯定要通過聖上或者皇后娘娘的恩準才能上牒牌,如此一來,這樁婚事恐怕還真沒那麽容易成。
“侯爺的意思,是想等時機成熟再提及
狄燁磊搖搖頭:“恐怕我們等得起,郡主等不起。此事你暫且探探軒兒的口風,再看看濼王的意思。要是真的能和濼王聯姻,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就怕好事多磨!
“如此也好,不過甘家也帶了小姐,似乎也有聯姻的意思。我先探一下軒兒的口風再說吧……唔……”
此事就這麽說定了,狄燁磊也等不了了,直接長身而起,抱著柳絲絲便大步朝著鋪好的塌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堵住了那依然喋喋不休的小嘴兒。
烈火被點燃,隨即一室春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