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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看着陈雅掏钱的动作，连忙点了点头，“明天过来！”
陈雅掏了十块钱，付给了老板，拿着衣服就走了。
等陈雅一走，方婉婉开口说实话了，“我们家开了个小小的服装厂，最近出了这种新款，虽然看起来简单，但上身的效果您看到了。”
女老板瞬间懂了，“哎哟，绕了这么大个弯子，早说啊。”
“要是我一开口就这么说，您怕是早就不不耐烦将我赶出去了。”方婉婉笑着说完又补充道：“这种款式的衣服除了我们家，别人家可没有，而且都是均码，不用压很多货，要是不放心可以先拿个三五件试试行情。
而且货源就在咱们县城，都不用车费，补货也好补。”
这个年代因为缺老油水，基本没什么胖子，中号的均码可以满足绝大部分人。
女老板连忙点头同意了，当下就说让方婉婉先送五件过来。
王永强看得目瞪口呆。
不过半个小时，王永强就拿着衣服过来了，收了四十五块钱后，王永强就将自家店铺的地址写给老板，让她卖完之后补货。
再次汇合的时候，刘春梅表示对她来说有点难操作，“我又没有陈雅姐！咱们这样白送了六块钱不亏么？”
方婉婉笑道：“这五件衣服赚回来了呀，这只是一种套近乎的方法，不一定非得用陈雅姐。”
陈雅笑道，“还是我教个简单实用吧，不过要压货款！也适合那种有规模的有信誉的老店，这样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你愿意吗？”
这个时代进货可都是现结，哪有什么月结？
但都在这个县城，虽然有风险，也在可承担的范围内。
方婉婉笑道：“规则是可以改的，第一次可以这样操作，只要货卖开了，让他们现金结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陈雅找了一家开了十来年的大铺子，拿着衣服进去交谈了一番，没有出动任何一个人，就拿下了。
小铺子用方婉婉的方法，大店铺用陈雅的方法，一下子就拿下了四五家铺子的客户。
后面方婉婉是和陈雅直接穿样衣拿着烟上门的。
最后回到王永强的铺子里，方婉婉又开口，“主要的业务是交给永强哥的，刘春梅和冯远，人们两个有空就跑，没有空就算了，每成功一件，就给你们一件衣服的百分之十的利润。”
冯远一下子就明白并且接受了，倒是刘春梅还是有点懵懵，她真的做不到像方婉婉和陈雅这样大方和人谈生意。
但又不想放弃这个赚钱的机会。
最后方婉婉教了她一个微商模式，一对一对的客服卖，也可以发展下线。
不过这个时代没有微信，主要靠人口传达，效率肯定慢一些。
等将这些事忙完，方婉婉就打算去面店接完芬芬一起回去了。
临走时冯远拉了拉陈雅，“后天我就要和永强哥一起去羊城了。”
虽然声音很小，方婉婉却听见了，“陈雅姐，今天你就别回去了，留下来指导他们跑业务。”
陈雅看了一冯远，有些腼腆的点了点头，“好吧！那你路上小心些。”
方婉婉也不敢多耽搁，怕航航放学家里没人，被人欺负。
连忙抱了芬芬去买了几个包子就去城门口等车。
因为大巴车回去的时间固定，回去的时间还是晚了，一到供销社门口就连忙往家赶。
到了房间看到航航在房间里，坐在桌前坐得规规矩矩的正在写字。
方婉婉舒了一口气，将手里的肉包子递给航航，“饿了吧？”
航航接过方婉婉手上的包子，眼里亮闪闪的，方婉婉又问：“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
“我今天中午和人打架了？”
“赢了还是输了？”方婉婉只关心这个。
“当然是赢了！”航航咬了一口包子，自豪的说道：“看谁还敢说我……”
说到一半，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将话和包子一起吞进了肚子里。
方婉婉摸了摸他的头，“干得好！”
航航又说，“我今天的口算又是全对，全班第一。”
方婉婉笑了，“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不想要什么奖励，只想让你高兴高兴。”他其实经常得第一的，只是没说。
方婉婉第一次发现，航航这个小家伙居然还挺暖心的，笑道回应道：“我很高兴，继续保持，明天阿姨给你囤个红烧肉吃。”
“陈阿姨不来了吗？”
“今天不来！”
航航沉默了一下，“你不要怕，我和妹妹陪着你，我长大也不当兵！”
“为什么？”
半晌航航才小声道：“一辈子平平安安的陪着你！”
方婉婉听了这话，突然有点想哭，以前觉得航航不好玩，总跟个小大人似的，现在觉得航航这小家伙可太暖了。
芬芬也抱着方婉婉的脸重重的亲了一下，“我也不当！”
方婉婉又想笑，“行啊！那你们想当什么？”
航航突然起身，跑到房间的一个小角落里拿出方婉婉之前在县里见妈妈时给他叠的一个小手工飞机，“你不是说未来说不定会有这种武器出现吗？”
方婉婉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那次航航为了追陈雪香还摔倒了。
点了点头，“嗯，有可能。”
“你说过如果我认真读书，学到足够多的相关知识，就能创造出这样的飞机出来是吗？”
方婉婉挠了挠头，她居然对一个五岁的孩子画过这么大的饼吗？
但很显然航航听进去了，点了点头，“嗯！”
航航笑了，“爸爸也很喜欢这些东西的，将来我就要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方婉婉给他竖了个大大的拇指，“好，我支持你，等你将来成为这方面的工程师或专家，那可就不得了了。”
航航点了点头，“嗯，”
好一会儿航航又突然对方婉婉说道：“以后不论我会怎么样，都不会将你丢下的。”
方婉婉愣了一下，好半晌才明白这小家伙的意思。
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眼泪，笑着：“谢谢航航！”
航航走近她，“那你可以也抱抱我吗？”
当吴司令问方阿姨的打算时，她没有选择再次将他们兄妹推开，他就决定这辈子他的妈妈就是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