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庭跟禦聖派本就是一夥的,胖子早就被種下了印記。”羿清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他們廢盡心機想讓胖子的屍骨傳到此地,不想讓胖子魂魄輪回到其它的小世界,再加上傳聞禦聖派歷屆掌門,天生體弱活不過三十之數,這些加起來……很明顯。”
羿清低頭看向四周滿地的屍骨,一字一句的道,“胖子不是第一次當禦聖派掌門,而這些屍骨……全都是胖子!”是每一世都會被那些修士,剮盡血肉用來飛升,連屍骨都要榨盡最後一絲功德的胖子!
所以他一到這裡,才會突然反常,突然那麽激動,因為這水底的每一塊屍骨,全都是他!就因為他的血肉特殊,世世都是功德金身。所以他在這個小世界轉生的每一世,都死在了那些修士的手裡,為了所謂的修為,利用得徹徹底底。
他們甚至在他元神留下印記,控制了他所有的轉世之身,將他像定時待宰的豬一樣,圈養在了禦聖派中。
他會忍不住對著沈螢哭,也只是……在告狀而已,連天道沒法訴訟的冤,也只有朝沈螢訴了。
“槽!”孤月高聲喊了一句,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從心底升起,“這群王八蛋!”瞬間身上的劍氣抑製不住的暴發出來,如同利刃一般掃向整個水底,一時間滿地的屍骨全數化為了灰燼。衝天的劍氣,破水而出,原本十幾米深的水域瞬間蒸發了個乾淨。
孤月身形一閃,人已經飛上了天空。
羿清下意識的喚出劍,想要跟上去幫忙。
“廚子。”沈螢卻突然拽了他一把,“大人做事,我們小孩不要插手。”說完還指了指腳邊的人,“帶著胖子,我們看著就好。”你走了就沒人背胖子了。
“是,師父!”羿清毫不懷疑的收起了劍,順手拎起了三百多斤的胖子,直接飛出了已經徹底幹了的水底。飛上去才知道,他們剛剛就在浩然庭後山的那方巨大的蓮池之中。
果然,當初他在這裡聞到的那股濃鬱的血腥煞氣,一點都沒錯。說起來還真是諷刺,一群專修功德的佛修,身上的功修居然全都是來自於,這池中冤死之人的屍骨。
他們這邊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浩然庭的人。幾乎不到十息的時間,禪機帶著眾多修士已經飛了出來,看到空中的孤月驚了一下,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你怎麽會?”禪機猛睜大了眼睛,“這不可能!”
“哼!”孤月冷笑了一聲,“沒能如你如願的被凶獸吃掉很驚訝嗎?沒關系,你會更驚訝的。”
說完,他手間一轉,頓時滿天的靈劍出現,密密麻麻的佔據了整片天空,布下滿天劍陣,帶著一股完全無法抗拒威壓鋪天蓋地而來。
禪機腳下一顫,當時就站立不穩,直接從上空摔了下去,其它跟在他身邊的修士也都一樣,被壓製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你究竟是什麽人?”禪機一臉驚駭的看著空中的人,臉上早已沒了之前那慈眉善目的假面具,甚至透著一股陰狠之色,這樣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屬於普通修士,他突然想到什麽,睜大了眼睛,難道是上界之人?
“我是誰?我是胖子的師父!”孤月眼神一冷,“我這人沒什麽,就是護短而已!他雖然是個肥渣,但是也輪不到你們來欺負!”說著越加龐大的威壓降了下來,底下的人承受不住,隻覺得氣血翻湧吐出血來。
“哎呀呀……”沈螢及為誇張的嘖了嘖,
抬頭瞅了瞅怒火中燒的牛爸爸,“牛爸爸果然對胖子不一樣呢。”羿清一愣,連忙接了一句,“師父說得對!”
那邊的禪機卻已經撐不住了,眼看著神識就要被滿天的威壓碾碎,一個身影突然從峰頂飛上來。
“邪修休得猖狂!”那位浩然庭的老祖,地仙靖德衝了出來,手中的法器揚手就朝著孤月扔了過去。瞬間一把青色的大傘出現在了空中,瞬間變大了幾十倍,並發出白色光,朝孤月攻擊了過去。
“仙器?”孤月一愣,認出這就是當初禦聖派兩次拿出來的那把傘,果然是一丘之貉。孤月心底的怒火,蹭的一下再次高漲。手裡的劍一揮,一道劍氣直接就朝著那傘劈了過去。
“哼,就憑你也想破我……”靖德的話還沒說完,那把傘嘩啦一聲響,直接被一劍劈成了兩半,頓時仙氣全消,變成廢傘掉了下去。
早就看這把傘不順眼了,明明是把垃圾,都出場多少次了,戲真多。
靖德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的仙器,緊接心口一陣巨痛傳來,法器被廢的反噬襲了上來,全身氣血逆流,噴出一口老血,連禦劍都沒法維持,直接跟禪機他們掉到一堆去了。
“哼,什麽垃圾也敢稱仙器?”孤月嘲諷模式全開,“老子讓你們看看,什麽叫真正的仙器。”說完,手間一轉,頓時一口金色大鍾出現在手裡,瞬間變大。
下方看戲的羿清一僵,一頭黑線,“師父,牛爸爸這件是神器吧?”
這明顯是練神鍾,當初的十大神器之一,雖然這件明顯是牛爸爸,讓荀書原樣仿造出來的,但那也是神器啊!
沈螢拍了拍他的肩,“哎,牛爸爸說那是仙器,那就是仙器吧?”要關愛空巢單身老人哦。
“師父說的對,那就是仙器!”
剛醒來的胖子:“……”
練神鍾已經落了下來,羿清連忙帶著自家師父,拎著三百斤的胖子飛出了浩然庭,躲遠了一些。
下一刻只聽得轟隆隆一陣響,巨大的威壓之下,原本金碧輝煌的殿宇頓時倒了一大片,浩然庭整個山頭都開始崩塌,如同散架了一般一塊塊落入下方的海中。
眼看著禪機他們就要被壓在鍾下,突然一道金光閃過,落下的煉神鍾突然一滯,停在了半空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