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微抱著懷裡軟若無骨的狐妖,也沒想再推開她,隻耐心地撫摸著對方的長發,手指偶爾觸碰到頭頂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時,還會細細地揉上一番。
她並非那等歡愉過後便不認帳之人。
江秋漁享受著同林驚微的溫存,神色有些倦倦的,她心知能誘得林驚微同她這般親熱,已實屬不易,再多卻是不可能了。
林驚微心頭壓著事,不把鳳桉和傅長琉的事解決了,她豈能心安?
江秋漁總算吃到了一點兒嫩豆腐,此刻也不吊人胃口,她用指尖勾著林驚微的一縷發絲把玩著,軟著身子靠在林驚微懷裡,懶懶道:“你師妹在無盡深淵。放心,我將她放在了最外圍,她的體內有我留下的魔氣,一旦出現意外,我會第一時間將她帶回來。”
此事在林驚微的意料之中。
她嗯了聲,手上的動作不停,依舊慢慢地撫摸著江秋漁的長發,同時任由一條調皮的大尾巴卷上了她的手腕。
心智堅定的劍修仿佛又恢復了往常不動聲色,清冷如霜的模樣,可她的手臂還攬在江秋漁的背後,那張如謫仙般淡漠的臉上還殘留著動情時的緋紅,就連唇也殷紅無比,下唇上有著淡淡的牙印。
這一切無不證明了,她方才究竟有多失控。
江秋漁變成狐狸以後,便很喜歡被人這樣撫摸,現如今能這樣對她的,只有林驚微一人。
可惜這人也無法常常替她梳毛撓癢,江秋漁頗有些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被林驚微安撫得昏昏欲睡,滿眼都是倦意。
她打了個哈欠:“等晝凰山那邊松口之後,你師妹便能平安離開魔宮。”
林驚微不吭聲,只是合上眼,攬著懷裡的狐狸,同她一起慢慢跌入夢境之中。
——
江秋漁將林驚微困了在自己身邊。
賀雲歧聯系不上林驚微,鳳桉命牌上的裂縫也越來越大,晝凰山那邊別無他法,隻得咬牙將玄鳳梧桐送了過來。
江芷桃確認無誤後,將這一截玄鳳梧桐的枝丫,連帶著賀雲歧的十滴心頭血,一同送回了魔宮。
江秋漁正從林驚微懷中蘇醒,她睡了兩日半,睡得面頰酡紅,渾身的骨頭都軟了,抖著耳朵從劍修懷中坐起身來時,便聽見門外傳來江芷桃的聲音。
林驚微在她身後坐起身來,不緊不慢地攏上衣衫,“需要我回避嗎?”
江秋漁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心想你若真想回避,何必還故意問上這一句呢?
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覺得手感挺好,又忍不住搓了搓耳朵尖尖,滿足地眯了眯眼,“不必。”
江秋漁披上外衫,讓江芷桃進來。
江芷桃早在進來之前,便從姣玥口中得知林驚微也在,她的臉色淡淡的,壓根不看林驚微,仿佛此人沒資格入她的眼。
可等向江秋漁複命時,江芷桃又雙眸發亮,滿眼仰慕尊敬。
“師尊,您要的東西。”
江芷桃半跪在江秋漁身前,雙手向上捧著一個木匣子,等江秋漁過目。
江秋漁先用三指捏著那截玄鳳梧桐,翻看了一會兒,又放在鼻尖嗅了嗅。
怪難聞的。
江秋漁嫌棄地皺起了眉頭,她還以為此等至寶,應當有著淡淡的木香,周身金光環繞,讓人一瞧便知並非凡物。
可沒想到玄鳳梧桐竟然只是一截普普通通的木頭罷了。
晝凰山那些成了精的鳥該不會拿假的來糊弄她吧?
系統:【是真的。】
江秋漁心想也是,即使他們想那樣做,也沒有這個膽子。
她將玄鳳梧桐放回去,又拿起另一個小玉瓶,拔出瓶塞,放在鼻端嗅了嗅。
“嘔——”
江秋漁差點兒沒吐出來。
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湧進鼻腔,直衝大腦,讓江秋漁沒忍住乾嘔出了聲。
“師尊!”江芷桃咬牙,神色大驚:“您沒事吧?”
難不成是那賀雲歧在心頭血裡動了手腳?!
林驚微也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地看著江秋漁手中的玉瓶,師尊應當不會在此物上動手腳才是。
最多不過交出一份假的心頭血罷了。
江秋漁擺了擺手,“沒事……”
語氣聽起來竟然有幾分虛弱。
她不是沒聞過血腥味,但或許是才睡醒,腦子還不太靈光,驟然聞到這股鐵鏽味,江秋漁難受的不行。
系統:【……】
【你說你沒事,非得聞來聞去幹嘛。】
確認這兩樣東西的真假並不需要靠聞它們的味道,江秋漁純屬是自己作的。
江秋漁難得翻了車,就被系統抓住了,迎來好一頓嘲笑。
她默默磨了磨牙,偷偷把這件事情記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
可惡!
這也是變成狐狸後下意識的行為。
她總想聞一聞這些東西究竟是什麽樣的,通過嗅聞味道,能得出許多的信息。
沒想到在這上面吃了虧。
江秋漁得了教訓,下次再也不敢亂聞了。
她將這兩樣東西收好,“東西沒問題,之後你便送那兩人離開吧。”
至於付星逸,他已經是魔尊的男寵了,自然不能跟著鳳桉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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