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無法容忍表面上恩愛自己的丈夫,私下則是極度渴望控制著她。
宋嶼墨重新抬起頭, 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許久,嗓音像是從喉嚨深處磨出來的, 竟有幾分暗啞:“除了這些,還有什麽讓你不滿的?”
紀棠抿起嘴巴,沒有說。
宋嶼墨卻堅持想知道,甚至是起身,出去找了一張紙和筆,讓她寫下來。
紀棠:“?”
宋嶼墨不管她的表情多詫異,仍是那副隱忍內斂的姿態,手指修長又骨節分明,攥緊這根筆。
紀棠不寫,都離婚了還搞控訴這一套,搞不好很容易舊情複燃。
她連給他改的機會,都不想給。
宋嶼墨挺拔暗色的身軀在原地站了很久,漸漸地,精致五官的臉龐上也沒了神情,而紀棠不帶怕的,從包裡拿出手機說:“你要在這樣糾纏,我打電話給你媽……”
最後一個字沒機會說出口,宋嶼墨就已經將手機奪走,眉頭都沒有皺,扔向了旁邊的櫥櫃玻璃上。
瞬間,手機被砸的四分五裂。
紀棠漆黑的眼眸裡有一瞬間緊繃,瞬間沒了聲,被驀地止住。
宋嶼墨眼底眸底猩紅的情緒瞬間收斂,邁步上前,而紀棠下意識地後退,在被男人手掌碰到肩膀時,就像是觸電般,身體僵硬,曲起手指抓他的整潔襯衫,企圖往外推。
此刻宋嶼墨是壓著火的,被紀棠的每句話和抗拒他的反應敲碎了理智。
加上男女的力量懸殊過於大,微末的力氣在宋嶼墨眼裡根本輕易就給克服了,低下頭,嘴唇沿著她的脖側一寸寸地,移到了肩膀處。
紀棠不同以往順從,掙扎間用指甲,將他完美鋒利的下顎抓出了幾道血痕。
刺痛感讓宋嶼墨暫且恢復理智,將她抵在冰冷的玻璃鏡前,用那種要捏碎的力度緊扣住她肩膀,疼的紀棠瞬間就掉下眼淚了。
是真的哭了,啪嗒啪嗒往下掉,當宋嶼墨神色大變,要伸手去觸碰她臉蛋時,一滴淚正好砸在他的長指上。
淚水的觸感是冰涼的,瞬間讓他心間的鬱氣消失得徹底。
宋嶼墨想哄她,可是紀棠根本不想讓他哄,眼睫在生理性地不停眨動,哭過後,連情緒都莫名的低落著。
……
三更半夜,紀度舟被宋嶼墨一通電話,硬逼著叫到了別墅裡來。
他邁步進去,便看見坐在樓梯台階上的男人,身形處於暗處,長指骨節清晰分明,夾著根煙點燃,火光亮起間,也照映了那張臉龐幾秒。
紀度舟步伐停了半瞬,結交多年裡,很少見到宋嶼墨碰這玩意。
看來,是失魂落魄的很。
上前,近距離看他:“你大晚上把我叫來,就是抽煙?”
宋嶼墨手肘撐到膝蓋上。抬起頭掃向他,眼底藏著複雜的情緒:“紀棠在樓上。”
紀度舟挑起眉,輕嗤道:“你們這對前任夫妻搞什麽名堂?她主動來跟你複合?可能性不高,是你用了什麽手段哄她回來的?”
以他了解自己一手養大的妹妹脾氣,主動求和是不可能的。
宋嶼墨將燃燒了過半的煙蒂,拿自己雪白的袖口碾滅,嗓音很低:“她在樓上哭,我勸不住。”
“哭什麽?”
“我今晚想侵犯她――”
宋嶼墨的話剛落,紀度舟眼底溫度一冷,笑意也在面龐上褪了乾淨。
半夜把紀度舟找過來,宋嶼墨是想讓他幫自己,哄一下紀棠,哄她別再哭了。
他想哄,可是現在只要出現在主臥,哪怕半個字都不說。
在紀棠的眼裡,他呼吸都是錯的。
宋嶼墨如實將內心的感受陳述給紀度舟聽,換來的是好友一記冷笑:“我勸不住,她這樣哭,是哭以後都要被你糾纏不放了,你要不想她哭,進去寫個保證書,以後不會出現她在面前,多簡單?”
這個提議,如同擺設一般。
宋嶼墨面無表情地,盯著紀度舟。
隨後,紀度舟繼續無情的打擊:“嶼墨,你這樣治標不治本有用麽?總得公平點,不能一直都是我妹妹單方面被委屈,她為什麽情願公開生母另有其人,也要跟你離婚,你想過是什麽原因?”
宋嶼墨毫無預兆的,胸腔內熟悉的鈍痛感又開始復出,臉色宛如黑雲壓城。
紀度舟看他做任何事都運籌帷幄習慣了,頭一次,栽在了感情上。
或許,往往會做生意的男人,未必能搞得明白感情這回事,紀度舟提點一二,嗓音仍透著點冷淡意味:“女人不僅要的是男人的甜言蜜語和物質上的滿足,還有一點,嶼墨,是你從未意識到要給她的――”
“紀棠要的不是你偶爾施舍出的一絲安全感,是你會護著她,成為她的世界。”
……
十分鍾後。
宋嶼墨依舊僵坐在樓梯台階上,繃緊了身軀的肌肉,腦海中歷歷在目著紀度舟說過的每句話。
――你給安全感,讓她意識到在你身邊,才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又怎麽會想逃?
――紀棠現在掉幾滴眼淚算什麽,她現在這種處境,要後悔想重新回到你身邊,才有的哭。
――嶼墨,你用錯了方式!
褲袋裡的手機在響,打斷了宋嶼墨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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