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阿芙拉被行修瞪了一眼,立馬縮了縮脖子改口道:“薑,薑小姐,我是真的非常非常感激您的,我也沒有想過要一直瞞著您,我只是想,等到我哥哥身體恢復了,再把這一切一起全都告訴您,我不是不信任您,您是一個好人,願意救素不相識的我,還給我做飯、洗澡,把我照顧的那麽好,可是,哥哥是我們穆圖一族的族長,他的安危對我們一族來說至關重要,我···對不起。”
莯妍看著可憐巴巴地看著她的小丫頭,心裡不自覺發軟,也就順著下了台階道:“我餓了,先吃飯。你們的食譜,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阿芙拉瞬間把一雙冰藍色的眸子眯成了月牙:“雖然我們一族可以變成狼,但是食譜和普通人是一樣的,沒什麽區別。”
“那有什麽忌口的,或是不喜歡吃得嗎?”
“阿芙拉和哥哥特別好養的,什麽都吃。”阿芙拉小心翼翼地小步試探著挪到了莯妍身前,看莯妍沒有反對的意思,立馬用腦袋對著莯妍的肩膀胳膊一頓狂蹭:“我就知道姐姐對阿芙拉最好啦~阿芙拉最喜歡姐姐了。”
“阿芙拉。”行修製止住妹妹撒歡的行為,然後對著莯妍道:“我們狼人一族有恩必報,您救了我和阿芙拉,我們願意與您達成結交儀式。”
“結交儀式?”
“是的,阿芙拉願意和姐姐達成結交儀式。”阿芙拉說完,就又變回了哈士奇的模樣,對著莯妍露出了脖子。
“結交儀式是由人類輕撫變成狼狀態的狼人的咽喉。咽喉是狼人全身上下最柔嫩易傷的要害,狼人願意在狼的狀態下把要害暴露在人類手掌下,意味著,我願意把我的生命交付給你的手中。”行修看著迷茫地看著他的莯妍,溫聲解釋道。
莯妍看著身前像極了哈士奇的狼溫馴地蹲在她的面前,全心全意地信賴著她,甚至願意把生命交付在她的手上時,如何不震撼感動。
莯妍半蹲下身子,伸手輕輕順了順阿芙拉咽喉處的毛毛,然後又忍不住一把抱住她,輕柔地擼了一遍她的腦袋和後脖子:“我們阿芙拉真漂亮。”
“嗷嗚~姐姐漂亮。”
“還有我。”
莯妍順著聲音望了過去,發現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行修也變回了狼的模樣,在他注意到莯妍看向他的視線後,步伐優雅地邁到了莯妍身前,也高昂起了下巴,對著莯妍露出了咽喉,微眯的狼眼示意莯妍完成儀式。
莯妍一臉認真地摸了摸像極了薩摩耶的白狼咽喉,柔軟溫暖的手感讓她忍不住一路向下,等到莯妍擼夠了之後,才發現,薩摩耶正模樣乖巧卻一雙深褐色的眸子滿是尷尬地倒在地上,四隻爪子也不知道應該放哪,只能盡量維持著現狀一動不動。
而莯妍的大爪子正放在人家暖和和的肚子上蹭呦著。
‘···’莯妍隻覺得胳膊僵硬,有仿若無事般擼了兩把後默默收回了手,側過臉,卻沒想到正對上歪著腦袋盯著她的冰藍眸子。
“咳,我去做晚飯。”莯妍立馬站起身往廚房走,在那兩只看不見的角度下意識抽了抽嘴角。
行修在莯妍側過臉的瞬間就立馬又變回了人身。
雖然,現在的他變回人身還有幾分吃力,但是,總比被這位順毛要強。
畢竟,在他們狼人一族,能對雄性狼人做這麽親密動作的雌性,除了母親,就只有未來的妻子了。
他也清楚,薑小姐的生長環境、受到的教育和他們一族不同,她剛剛的行為並沒有那些特殊的含義。
而他,作為一名雄性狼人,應該嚴詞拒絕任何一位非自己妻子的異性的親密接觸,可是,剛剛是在完成儀式,按照儀式規定,在完成儀式中無論莯妍對他做什麽事兒,他都不得反抗。
以至於他陷入兩難之地。
“嗷嗚~好哦好哦!”阿芙拉開心地變回人,蹭到莯妍身邊非說要偷師。
莯妍也笑著任她鬧,這還是第一次行修身邊有關系親密的親人在,算起來,這都走過多少個世界了,每個世界這貨都是寡親緣的命,別說同胞的兄弟姐妹了,連父母都沒沒有,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莯妍看著身側眨著眼睛、笑嘻嘻地小姑娘,覺得第一次和小姑子相處的經歷還蠻新奇的。
“姐姐姐姐,我們晚餐做什麽呀~”
“姐姐現在實在是餓的不行不行的了,今晚上就先隨便做點,等明天的,姐姐給你做大餐。”
“嗯嗯嗯~姐姐最好啦~”
···
嗡~~
莯妍閉著眼長臂一伸,把床頭櫃上的手機摸了過來,眯著眼睛瞄了一眼來電顯示,清了清嗓子接通。
“薑小姐,您好,我是夏普夫人的助理森美,夫人這邊臨時有急事要處理,現在正在開會,會議從凌晨四點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沒結束,夫人害怕您擔心,就讓我先給您打個電話告訴您一聲,夫人短時間內怕是無法回倫斯了。 ”
“恩。”
“薑小姐,夫人真的工作非常忙,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想必您是可以理解夫人的對不對?而且夫人還說,等她回倫斯之後會親自到別墅給薑小姐送禮物道歉的。”
“不用,我很好。”
“薑小姐沒事兒夫人可就安心了,三天前森林裡那棟別墅的大火,離薑小姐那兒隔了大半森林呢都把夫人給嚇得不輕,當時夫人一收到信兒,根本不顧正在商談的生意就急匆匆地叫我去買票,我和多位高管好說歹說勸了好半天,才勉強把夫人給勸下,老實說,我跟在夫人身邊已經八年,還是第一次見夫人這麽失態,薑小姐要是當時能給夫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就好了,省了我們這些人的,也免了夫人不必要的擔心。”
“你不該把姨母的事兒不經她本人允許就隨意往外說。”
“薑小姐,我跟在夫人身邊八年了,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什麽話能說,什麽話又不能說還是比一個高中學歷的成年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