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不問問怎麽就這麽肯定呢?要不您將師傅的聯系方式給我,我這邊親自聯系談,當然,不管我們談的結果如何,都少不了您的那一份···”
莯妍沒等對方說完,就一臉急色的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後邊飛快地繞過李師傅進了電梯邊說道:“我很肯定,不用問,至於聯系方式,她不會同意我給外人的,再會。”
隨著莯妍一個頷首,電梯門緩緩合上。
莯妍眯著眼敲著手機,有了這筆錢,接下來就好辦了。
第二天一早,莯妍出去了一趟,就把昨晚剛到手的其中一百五十萬買了股票中,雖然她不怎麽懂得炒股,但是曾經的她因為某些原因可是對從現在起到未來五年內將會大漲的股票如數家珍。
閉上眼她仿佛都能看見一雙含著寵溺與無奈的桃花眼,一樣的薄唇張張合合,雖然已經盡可能說的簡單,內容卻對她來說依舊如天書般晦澀,但他卻從不會不耐煩,無論她拿多白癡的問題去問他,他都會很認真地跟她講。
莯妍嘴角帶笑,回憶的畫面卻飛快一轉,還是一樣的桃花眼,裡面卻不再是寵溺與無奈,而是一片幽深中夾雜著歉意的星光。
‘為什麽會歉意···跟他有關嗎?’
嗡~
“喂,咳,喂?”
“夏大美人,我要傷心了,你居然沒有存我的電話,啊,我的心好痛!”
莯妍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的爪子有點癢,想磨。
“夏大美人,不要不說話啊~雖然我的嗓音的確出彩,聆聽是一種無上的享受,但聊天這種事情還是要有來有往比較好,夏大美人你說是不是?”
“封、易、向。”
封易向聽著傳來的那一字一頓的三個字,摸了摸鼻子,老實說用這種方式念他名字的時候實在是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麽,聽著對面那清清淡淡的語氣,會讓他覺得後脖子一緊,有種···面對他家老爺子的趕腳。
“行了,不逗你了,你在哪呢?夜宵走起啊?”
“京市財經大學家屬樓。”
“OK,等我,半個小時。”
封易陽挑了挑眉,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隻一面之緣哈,居然就這麽不客氣地直接撂了他電話,最奇葩的是他居然沒生氣?
有意思。
封易向按了兩下又撥了個電話出去:“你們先玩,小爺我晚半個小時到,什麽事兒?去接位大美人!”
莯妍掛了電話,直接打開烤箱把回爐的烤不知何種動物還是妖怪的肉拿了出來,一烤盤全部消滅乾淨剛好二十分鍾,握了握拳,試著稍稍回復了的力量,滿意地擦了擦嘴。
恩,晚上穿什麽呢?
莯妍穿了一條旗袍改良版連衣裙,琵琶領,七分袖,長度剛過小腿肚,腰身修身極顯身條,從膝蓋往下卻是百褶裙的款式,秋月白的底兒上只在側腰繡了一株桃樹,從前從後都只能看到半株風采,夜風吹過,衣擺飄飄。
一陣熟悉的口哨聲。
“美女,去哪啊!”
莯妍非常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開門上車:“去哪?不是得問封少麽?”
封易向聽了莯妍的稱呼挑眉,圈子裡大多都稱他封二少,但關系近的都知道他的忌諱,隻叫他一聲封少,不知道這位美人是有心還是無意呢?
“無論去哪,能得美相伴,都是封某的福氣。”
一下車,莯妍挑眉看著眼前的四合院,能說一句果然不出她所料麽?
車剛停下,一個穿著藏藍色錦緞暗紋大褂的中年男人就快步往這邊跑:“少當家,您可來了,舒少、夏少、程少可都到了有半個多小時了。”
“夏至夏小姐,陳博,翾飛的掌櫃。”
陳博還是老樣子,一副金絲眼鏡沒有戴,而是掛在脖子上,見人先露三分笑,卻不會給人一種巴結奉承的感覺。
“夏小姐。”
“你在吃用上有什麽忌諱沒有,直接跟老陳說就是。”
“不吃香菜,不喜歡重香。”
陳博難得愣了一瞬,雖然可能就那麽四五秒。
這些年跟他家少當家來翾飛的美女不少,但能被少當家問上這麽一句的可不多,但一直到今日也就只有面前這一位夏小姐真答了忌諱。
也不知道是實誠還是逞勢?
等等,夏?難不成是夏家人?
翾飛是一棟三進的四合院,一進二進招待外人,他們都是從大門口的影壁後開小門直接進第三進。
院子裡,四個角落分別種著梅蘭竹菊,這是閆少的審美,雖然被不少人當面吐槽過,本尊卻一直認定了不改。
中間的空地上,一夥男男女女七八人,邊自己烤著串,邊嘻嘻哈哈的聊天打趣,角落處還有三個,與燒烤的一夥想必格外冷清安靜, 圍坐在竹林裡的石桌邊,似乎是在下著棋。
“封易向!你可算來了,都瞅瞅,晚了四十七分鍾了,你自己說你是打算先乾幾杯啊?!”程幼潤一身粉色hellokettyT恤加大花沙灘褲,腳上穿著熒光黃的人字拖,端著兩杯白酒塔拉塔拉地迎了過去。
“泥垢了!啊!我的眼睛,你踏馬能不能穿身正常點的。”
“怎麽,叫喚什麽,瞎了啊!”程幼潤往梅樹上一靠,曲著腿熒光黃的人字拖一晃一晃的,在滿是紅燈籠的夜色裡格外的顯眼。
封易向膈應的臉一撇:“瞎了!”
“你踏馬都瞎了還管小爺穿什麽,小爺穿什麽你踏馬都看不見了!”
“靠,你···”
程幼潤翻了個白眼,不再理封易向,轉過頭認真打量封易向身邊的美女,瞧著眉目清正傲骨不折,臉色緩和了兩分,點了點頭:“程幼潤。”
“夏至。”
莯妍嘴角有點僵硬,她沒想到她們不過就昨晚才見過一面罷了,封易向居然會‘不守規矩’帶著她來他們小圈子的聚會,她···還沒準備好這麽快就見到故人。
程幼潤點了點頭,表示認識了,然後揚了揚下巴:“想吃什麽自己烤,自便就是。”
莯妍知道這是這倆人有話說,就點了點頭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