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那個獄警隔著兩個牢房衝他喊話,說有人來探他,他理也沒理,直到今天早上醒後聽到來的人是個年輕女人時,他才趕緊洗漱了往這邊趕。
看來,是他表錯了情。..
林益陽自嘲地勾了勾唇。
阿笙既然不是小芒,她怎麽可能來探他呢……
她那天出現在山頂的涼亭裡,可能只是恰好爬山爬到那裡而已,她可能連這裡是看守所附近都不知道,就更不可能知道他關押在這裡,當然也不可能是專程過來看他一眼的。
“林益陽,我知道你肯定是被冤枉的,你肯定沒有耍流氓,我一定會幫你洗清冤屈,讓你早點離開這裡的。”陸懷恩追上來,遲疑了一下才伸手去拉林益陽的袖子。
林益陽輕輕避過,頭也不回道:“不用了。”
“林益陽,你別這樣,你難道不知道要是被扣上流氓的帽子你會直接被槍決麽你要跟我耍脾氣洗清了罪名出去你隨便耍,可是現在根本就不是耍脾氣的時候。”
“槍決就槍決,小芒找不著,我活著也沒啥意思。”林益陽低聲道。
陸懷恩捂著嘴,眼淚一下子湧出了眼眶。
“林益陽,你這個孬種,你除了對女人耍脾氣作威作福外你還能幹什麽
你知道不知道,為了破例進來探視你,陸懷恩竟然答應了去鄉下給人唱十一場十八摸!”看著心目中的女神被另一個男人如此漠視,原本坐在探視裡和陸懷恩一起等林益陽出來的獄警氣得七竅生煙。
已經穿過小鐵門的林益陽突然腳步一頓,扭頭看了陸懷恩一眼,“他說的是真的”
陸懷恩猶豫了一下,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看到林益陽眼中劃過一抹不耐,陸懷恩連忙哽咽著點了點頭。
“哪怕你為我做了這些,我也不會喜歡你,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陸懷恩,你別白費勁了。”林益陽冷冽道。
“林益陽,我承認我以前做什麽都是希望能得到你同等的回應,可是我現在卻不那麽想了。
我喜歡你,看不得你受苦,所以我才要幫你,你不喜歡我不要緊,我會等,一直等著的。
哪怕一輩子也等不到,只要你好好的,我也滿足了。”陸懷恩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其實不是被冤枉的,我就是對人耍了流氓,罪有應得,根本無罪可脫呢”
聽了林益陽這話,陸懷恩一雙美眸突地睜到最大,她震驚無比地看著林益陽,不住道:“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我們不過見過兩次面而已,陸懷恩。你盯著我,不過是因為我不像你那些裙下之臣被你迷得五迷三道唯你是從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我對你喜歡沒有你說的那麽膚淺。我從軍也是因為你,你每一次大比武我都有去看,遠遠的為你歡呼,為你喝彩。
從知道你的名字,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你了。
林益陽,我是真的喜歡你。”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林益陽大踏步往監獄裡走,再也沒有回過頭。
陸懷恩什麽時候走的,怎麽走的,他根本不關心。
昨天夜裡的雪下得很大,打石場那邊的地面都結了冰,所以監獄裡的犯人今天都放假。
林益陽回到牢房倒頭便睡,還沒睡著就聽到有人拿著鋼管在使勁敲暴力倉最外面的精鐵柵欄,他騰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怒吼道:“別敲了,吵到我睡覺了。”
“那個,林益陽,又有人來探你了,來的人說他姓沈,你要想見的話就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