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裡,羅天富用力閉緊眼,兩手捂著耳朵,裝看不見聽不見,可是那炸醬面的香味卻直往鼻子裡鑽。手機端
要不是閉緊了嘴巴,那口水估計早流了出來。
“又香又鹹又鮮又麻又辣,太好吃了……”阿笙嘖嘖不已。
羅天富不斷搖頭,心頭默默念著,不好吃,不好吃,一點也不好吃,想要自我催眠。
陸有亮一屁股坐在地板,若有所思地看著阿笙。
哪怕他知道,阿笙是在故意戲耍他們倆,可是他一看到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眸似笑非笑的衝著進而頭瞧,他沒辦法生她的氣。
相反,心頭還有點怪異的熟悉感在萌生。
這雙眼……他似曾相識。
那一年,陸小芒想要收拾欺負他們的酒廠老板時,那個眼神和現在阿笙的眼神如出一轍。
羅天富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把捂著耳朵的手放了下來,眼睛也慢慢地睜了開來,表情複雜地盯著阿笙發呆。
那一天在豆腐陳胡同看到阿笙的時候,阿笙那淡漠清冷的表情讓他不敢把她和陸小芒劃對等號,哪怕懷疑到了極點,甚至用耍無賴的方式騙著她玩了舌頭碰鼻尖的遊戲,可看到她眼裡的陌生的疏離,羅天富也不敢冒然去叫她一聲表姐,隻敢讓小南小北跟著她打算找到她的住處,從長計議。
可是沒想到小南小北走後沒多久,他和有亮哥被公安給抓這兒來了,莫名其妙的卷進了什麽走私案。
更沒想到的是,阿笙也來了。
她估計是為了報復他那天威脅她不讓她走,所以才這麽幼稚的在他們面前吃東西,一邊吃還一邊想盡各種辦法刺激他們,饞他們,折騰他們。
可這樣戲耍著他們的她,活脫脫是的是他記憶的表姐了。
“芒芒表姐!”羅天富情不自禁地喊出了聲音。
他叫她什麽?!
正在賣力演出的阿笙怔了怔,一口面噎在喉嚨口,差點把她噎出個好歹來。
阿笙好不容易把那口面吞下了肚,一張臉鯁得通紅,像是三月驟然開出紅蕊的桃花瓣,妍麗無。
“表姐,我是天富,我是你表弟,是你最不聽話最調皮的小表弟天富啊……”羅天富紅著眼圈望著阿笙。
“我不記得我有什麽表弟……你別亂攀親。你這無賴的小子,別想耍心眼,騙我給你吃麵。”阿笙一臉防備道。
羅天富哭笑不得地看著阿笙,“表姐啊,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認我,到底要耍我到什麽時候?”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聽不懂。”阿笙三兩下把面扒進嘴,一手端著空碗一手拉著椅子嘎吱嘎吱地走了。
老安剛好打完電話回來,一見阿笙,立馬一臉興衝衝地告訴她:“你說巧不巧?我還沒給秦副書記打電話,他先打過來問案子的事了,我趕緊跟他說案子已審結你已被定罪的事提了下,他迫不急待的掛了電話。守在教大院外的小李剛打電話來說,秦副書記約了沈薔薇今晚吃飯,估計是當面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沈薔薇。”
“嗯,先讓他們吃頓飽飯,然後………嗯嗯,你們懂的。”阿笙笑得像隻偷到腥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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