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阿笙人已經遠在萬裡之遙遠,她又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失蹤的十年時間裡,她的養父母極盡所能的培養了她,她也有自己需要承擔的責任,需要償還的恩情。
林益陽知道阿笙想要些什麽,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盡量滿足她。
“照原定計劃的時間回來我可以答應,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林益陽不緊不慢地道。
“什麽條件?”阿笙問。
“全須全尾的回來,一根頭髮絲兒都不能少。”林益陽一臉嚴肅地道。
話筒那頭沉默了好幾秒,只有清清淺淺的呼吸聲。
“怎麽?做不到?如果做不到,那我答應你的事,我也不想做到。”
“好!”阿笙的回答鏗鏘有力,透著堅定不移。
林益陽勾唇笑了起來,聲音也柔和了許多,原本凌厲的眉眼也籠罩上了一層溫情脈脈。
一直站在林益陽背後充當背景板的謝主任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見過像孤狼一樣闖進反間中心的林益陽,見過一人戰十人依舊不落下風的林益陽,見過霸道囂張不近人情的林益陽,卻從來不知道,林益陽也會有溫柔起來的一天。
生人勿近的臉一笑起來,就像被點亮了的華燈,一下子就璀璨了起來,令人看得目不轉睛。
此時的林益陽,竟比畫報上的那些電影明星還要耀眼許多。
幾分鍾後,電話掛斷了。
林益陽臉上的笑立馬一收,又恢復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看人的目光又像小刀子一樣剜你一眼,臉皮都好像被刮得發痛。
阿笙握著話筒,默默地坐了一小會兒。
一名金發碧眼身材火爆的女郎走了上來,把話筒從她手中拿走放回了機座上。
女郎身上穿著一套剪裁合體的白色西裝,妝容精致而利落,眼神沉穩。
“飛機什麽時候能飛?”阿笙扭頭看著女郎,冬日的薄陽從玻璃窗外透了進來,斜斜地灑在辦公桌上,映襯得阿笙眉眼如畫。
她的臉色白得幾近透明,用力抿唇才抿出了一絲血色。
“半個小時後,五架直升機會降落在二號停機坪17到22號機位上,直升機是直飛大象國的,您的私人醫生和親衛隊已經到達指定地點,您到了之後,直升機便能立即起飛。”金發女郎畢恭畢敬道。
“五架直升機?誰安排的?!我隻調了一架直升機啊。”阿笙眉頭一皺,眼尾微微上挑,睨著金發女郎的時候,有些盛氣凌人。
“您滯留華國那段時間,與國內失去了聯絡,您的父親母親還有首相大人都十分後悔,憂心如焚,您回來當天又趕去謝利梅爾市,在大爆炸中被震暈過去,昏迷了將近半個月才蘇醒……
上頭已經交待過了,以後您出行,必須按例出動兩架護衛機,一架醫療機,一架偵察機,一架專機。”金發女郎不卑不亢地看著阿笙回答道。
阿笙扶額:“這也太引人注目了。”
“雖然引人注目,可是卻能震懾住不少宵小,能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好吧好吧,那我就耍一次大牌。”
“嗯,您的行程是大象國一天,玉器國一天,老人國一天,滇南的邀請函也已經發過來了,我們把滇南的行程安排在第四天,五天后又是滇南國的國慶日,會禁空,可以名正言順的逗留一天,足夠您空出時間辦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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