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人軍中走鋼絲林益陽都有驚無險地走過了,卻在這小小的研究室,被一個明明看上去人畜無害,明顯是被欺壓習慣的實驗材料騙了……
林益陽緩了好幾秒才回過神。
而他在回神的這幾秒,啞巴女孩已經連比帶劃地把清洗房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那個研究人員。
門外陡然傳來一聲暴跳如雷的怒吼:“他這是在找死!”
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兩手各拿了一把手術刀就衝了進來,直接撲向林益陽。
林益陽雙腿關節還處於錯開狀態,無法移動,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就是那隻剛接續好不久,還有些不靈便的右手。
研究人員拿著雙刀不管不顧地撲過來時,林益陽的上半身突然傾向清理台,修長的右手中指食指夾起那把先前啞巴女孩用來威脅他的手術刀,用他現在能發揮出來的最大氣力將刀甩了出去。
鋒利的手術刀在空中劃出漂亮的直線,在射中疾撲而來的研究人員右眼眼窩後還把研究人員帶得向後倒退了兩步。
“啊!”研究人員慘叫著倒了下去,他手裡的兩把手術刀也脫手飛了出來,釘向林益陽。
林益陽直接往金屬平台上一躺,躲過其中一把手術刀,然後右手一抄,穩穩接住另一把斜飛而來的手術刀。
啞巴女孩聽到研究人員的慘叫聲,立馬跑了過來。看到眼前血腥而意外的一幕,啞巴女孩呆若木雞。
研究人員一手捂住右眼窩,血從他的五指指縫裡不斷地往外滲,他痛得不住抽搐,一邊叫喚一邊用左手支地往門口的位置爬,好像是想要逃走。
林益陽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晃了晃右手手腕,刀尖對準啞巴女孩,冷漠道:“向前走,關上門,不然一會兒手裡的刀就會長到你臉上!”
啞巴女孩低頭看了看那名哀號著的研究人員。
研究人員已經爬到了啞巴女孩身前,一隻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腳,從研究人員右眼窩裡流出來的血流了出來,浸紅了啞巴女孩的草鞋。
那一刀插得實在是太深了,釘入眼窩又貫進了腦部,研究人員的腦子似乎都被釘穿了,連出聲求救都做不到了。
血淋淋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容不得啞巴女孩多想。她只能聽從林益陽的命令走進清洗房,重新關上了那道幾分鍾前她剛剛拉開的門!
她千辛萬苦騙來的生機,只不過維持了短短幾分鍾就被林益陽親手掐斷了。
林益陽殺氣騰騰地睨著啞巴女孩,一字一頓道:“過來,幫我接好另外一隻手。這一次,要再敢耍花樣,你會比地上那人死得還要慘!”
啞巴女孩哆嗦著走過來,顫抖著手替林益陽接好了左手。
“你確實天份,可你不該騙到我頭上,說吧,你想怎麽死?”林益陽用刀尖抵著啞巴女孩脖子,“看在你幫我接手接得很好的份上,可以給你一種不那麽痛苦的死法。”
啞巴女孩不停搖頭,一邊搖頭一邊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