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厲霆從那天開始就徹底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果然自己於他而言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吧。
「簡昀,我有話想要對你說,這裡有點吵,我們出去說好不好?」
蘇錦溪借著酒勁,好歹自己暗戀了他這麼多年,不管他會不會答應自己,自己總該將話說明白才沒有遺憾。
「好。」
簡昀和她走出了酒吧,酒吧門口很安靜,與裡面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路燈柔和的光芒灑落在兩人身上,蘇錦溪搓著小手,「那個……簡昀。」
「嗯?」
「其實我,我一直都很……」她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心中狂跳,當年參加高考也沒這麼緊張過。
簡昀並沒有打斷她的話,而是目光柔和的看著她,靜靜的等著她要說什麼。
「借過。」耳畔傳來一道冷聲。
聽到這道聲音,蘇錦溪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立在當場。
司厲霆面無表情的剛剛從車上下來,同行的還有幾輛車,下來的每個人都是星光熠熠,明顯和普通人不一樣。
一個身穿低胸黑色連衣裙的妖嬈女人徑直朝著司厲霆而去,「厲霆哥哥,你有沒有想我啊?」
見到司厲霆的那個瞬間蘇錦溪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想到過去他對自己做的,他要是在這再對自己亂來該怎麼辦?
就在她緊張得渾身冒汗不知所措的時候,司厲霆徑直從蘇錦溪和簡昀身邊離開。
從頭到尾連看都沒有看蘇錦溪一眼,彷彿和她從來就不認識。
「厲霆哥哥,你幹嘛要走那麼快,等等我啊。」黑衣女人朝著司厲霆跑去,親昵的挽上了他的胳膊。
蘇錦溪手指不自覺蜷起。
「聽說這酒吧的招牌長得不錯,好不容易咱們司大少才出來聚一聚,怎麼著也得讓他盡興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討厭這些,況且還有嫣然在,給他找女人你是瘋了吧?」
「嗤,他要喜歡嫣然早就收了,會等到現在?我敢打賭,今晚上的這個招牌他肯定會喜歡。」
一行人從蘇錦溪面前經過,蘇錦溪低垂著的臉色晦暗不明。
簡昀見她半天沒說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剛剛準備和我說什麼?你一直怎麼了?」
蘇錦溪抬起頭慌亂的回答:「沒,沒什麼,趙陽看不到我們應該著急了,我們先進去吧。」
簡昀看到她急急忙忙離開的背影心中沒來由有些失落。
蘇錦溪快步走進了酒吧,明明司厲霆裝作和自己不認識她應該高興,可是一想到剛剛那些人說的話她心情就很不好。
看到他們已經落坐,那個叫嫣然的緊緊貼著他的身體,胸都蹭到他的胳膊上了,蘇錦溪心中無名火起。
之前還說對自己是真心,還要和自己結婚,假的,都是假的,男人都是大騙子。
便在這時司厲霆的目光朝她而來,蘇錦溪慌亂的移開了視線。
「錦溪,你們去哪了?」蕭曉已經唱完回到了座位上。
「就是出去透透風,曉曉你唱的真好聽。」
「那是當然,不過我還不是我們這裡唱的最好的。」
蘇錦溪心裡咯噔一下,「比你還要唱得好?」
「我們這唱的最好的雲黎,她是我們這裡的招牌,很多人都是特地為了她來的,在網上也有很多粉絲呢,喏,下一個出場的就是她。」
之前那個男人說司厲霆一定會喜歡這個招牌,她的心沒來由揪起。
酒吧的燈瞬間暗了下來,隻留下舞台中央有一束光,那光芒之中站了一人。
下面已經有人起鬨,蘇錦溪看到光束中的女人一襲白色長裙拖地,一頭黑色大波浪長發垂下。
臉上只有很淡的妝容,精緻的五官,婉約清冷的氣質。
「女神!」下面已經有人在歡呼。
怪不得那人說司厲霆會喜歡,這個女人真的很美,她的歌聲更是空靈如同天籟之音。
一想到現在那個男人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這個女人的樣子,蘇錦溪就憤怒的喝酒。
一首歌的時間她已經喝了幾瓶。
「錦溪,你這是怎麼了?」簡昀一把抓住她繼續拿酒瓶的手,就算酒吧的酒一瓶很少,也架不住她這樣喝。
蘇錦溪已經有了醉意,迷迷糊糊間看到雲黎朝著司厲霆走去。
「我有點暈,先眯一下。」眼不見心不煩,她索性閉上了雙眼。
簡昀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表面他在和其他人玩骰子,其實一直都在關注蘇錦溪。
蘇錦溪是被吵鬧聲吵醒的,她睜開迷濛的雙眼,簡昀和一群人不知道怎麼發生了爭執,一人的酒瓶子直接朝著簡昀砸來。
那時候蘇錦溪不知道是喝迷糊了還是怎麼,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簡昀是要當明星的,他要是被弄傷了怎麼辦?
她護在了簡昀身前,腦袋轟隆一聲,她聽到簡昀好像在叫她的名字,頭好暈啊。
司厲霆這一桌,打從他下車起身上就是散不去的寒意。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不遠處那一桌前的小女人身上。
「司少,一會兒出場的女人可是萬裡挑一的絕色。」
對於別人來說那是天籟般的聲音,司厲霆隻覺得好吵,那個小東西是不是活擰歪了?連著喝了這麼多瓶?
他強忍著自己要過去拖走她的心情。
一首歌完,雲黎走到他的身邊自我介紹,「司少,我……」
還沒有介紹完就被嫣然給打斷,兩個女人爭鋒相對,司厲霆充耳不聞,看到小女人似乎喝醉了躺在沙發上。
他的眼裡從頭到尾只有那一個人的存在,那一桌發生混亂,他擔心會傷著小東西,趕緊起身朝著她走去。
「厲霆哥哥,你要去哪?」
「司少……」
司厲霆還沒走近就看到蘇錦溪替簡昀擋了個酒瓶子,心中暴怒異常。
一腳將傷她的男人踢翻在地,口中發出冰冷異常的聲音:「蘇錦溪!」
蘇錦溪朦朧不清的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腦子渾渾噩噩。
「三,三叔……」她落入熟悉的懷抱。
昏迷之前她似乎聽到那人的憤怒聲:「他們的手,給我廢了,不許就醫!」
「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