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你可不能胡說,以咱們先生的身份和地位,他要找女人隨便招招手就是一堆了,你覺得他有必要費盡心思設計這東西?這不是大材小用。」
「萬一你家先生特別變態呢?誰也不知道人吃飽了會幹些什麼事情出來。」
阿才也是很無奈了,「那先生這些天可有對顧小姐你動手動腳?」
顧柒:「……」
好像兩人的親密接觸挺少的,就算她想要主動和穆南樞親近,他總是會莫名想要逃開。
穆南樞將顧柒往懷裡一攬,「不許那麼想我,我沒有。」
他本就是懶得解釋之人,這樣一句話也就是他的極限。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這件事,和偷窺狂也沒什麼區別吧。」顧柒的氣可沒這麼容易消。
一想到自己那傻裡傻氣的樣子都被穆南樞給看去了,她心裡就很不是個滋味。
她壓根不是氣他這個行為,而是其他不提前告訴自己,好讓她在家裡的時候正常一點。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以後有什麼我會告訴你。」
「這還差不多,那你也給我幾隻小蜜蜂玩唄。」
顧柒就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要是別人惹怒了她,顧柒才沒有這麼快消氣。
尤其是這樣的行為,要是別人敢偷窺,她肯定會狠狠收拾那人,不打個半死難消她心中之氣。
偏偏是穆南樞,她不但沒那麼生氣,甚至心情還有一些微妙。
至少證明那時候他就對自己念念不忘,只是以一種自己不知道的方式在她身邊。
怪不得他不需要打電話,不需要發信息。
每天自己都在給他現場直播,哪裡需要打電話那麼囉嗦!
「這東西不能亂給,要是流落到市面上會引發很多問題。」
「是啊,顧小姐,目前市場上沒有一種技術能夠和先生的媲美。
之所以每一隻都設計了自爆系統,就是怕被人拿回去做研究。
這樣小的東西在先生手裡能夠控制,要是落在壞人手裡,就像是你剛剛說的。
猥瑣的人拿去偷窺,邪惡的人拿去攻擊人,這蚊蠅體積小,和蟲子沒什麼兩樣,壞人會拿去做很多壞事。」
顧柒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那好吧,不過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許用這小東西偷拍我。」
「好。」
「小樞樞,我也想放一只在你的身上,咱們做一對情侶的好不好?不管天涯海角,我們都能知道彼此的位置,想想都好浪漫啊。」
穆南樞對上她充滿期待的眼睛,他又怎麼捨得拒絕。
「好,你想要什麼圖樣?」
「毛毛蟲怎麼樣?」顧柒開心道。
阿才嘴角抽了抽,「顧小姐,你的審美可真是和常人不同。」
「毛毛蟲多好看啊。」
「毛毛蟲不能飛,我建議顧小姐要是想隨身攜帶,不如選擇體積較小的飛蟲。」
顧柒往穆南樞懷裡一躺,「那我不管了,你自己想吧。」
「好,不過你要多等一段時間,這東西看著小,製作十分費時。」
「多久我都可以等。」顧柒開心死了。
見顧柒臉上重新揚起笑臉,阿才和阿旺也送了一口氣,要是真的惹惱了顧柒,他們兩人也就完了。
「小樞樞,謝謝你沒有傷害邁克。」顧柒也不傻,那麼多的飛蟲唯獨沒有一隻傷害邁克,才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我只是不想給他在你心中留下一點痕跡而已。」
穆南樞不是一個喜歡用言語來表達愛意的人,通過了今天的事情顧柒是徹徹底底明白了在他心中自己的位置和分量。
在薔薇古堡的經年和顧浣也是一臉著急,經年比顧浣要成熟很多。
她不像顧浣這麼哭哭啼啼的,一直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她的掌心被指甲戳傷鮮血淋漓。
從回來起她就沒有吃一粒米,沒有喝一滴水,一直站著也不肯休息。
直到阿才阿旺接到一個電話匆匆離開,說是先生來了,也不要兩人跟著。
顧浣看著經年那直挺挺的背,心情十分複雜。
「經年,你坐下來休息一下,有先生在,一定可以將顧柒救回來的。」
經年一言不發,紫色瞳孔旁邊血絲密布。
「這件事真的不能怪你,誰也不知道會出那樣的事情,你別自責了。」
經年這樣不吃不喝也不休息不說話的狀態比起哭哭啼啼更讓人擔心。
顧浣勸了半天見沒有用,也隻好坐在門前的階梯上看著薔薇花。
不知道什麼Emma走了過來,「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估計早就和野男人滾床單去了,亞洲女人就是骨子裡犯賤,一看到外國男人,哪怕是個黑鬼也能張開腿讓男人上。」
在Emma心裡種族歧視很嚴重,看不起黑人也看不起亞洲女人。
一直沒有動的經年卻在此刻朝著她看去,「你說什麼?」
那雙紫瞳散發著冰冷的光,她定定的看著Emma。
阿才和阿旺不在,Emma就沒有什麼可懼怕的。
她挑著眉頭,嘴角輕蔑的揚起,「我說那姓顧的就是一個婊子,婊子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
還沒有等她說完,經年猛的一腳踹飛了她,還不等Emma爬起來,她直接坐到Emma身上。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摸出來的一把刀,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這突入其來的變故讓顧浣嚇了一跳,「你幹什麼經年,教訓她就夠了,你幹嘛動刀子啊!」
經年渾身都散發著冷意,「因為她該死,侮辱柒爺的人都該死。」
此刻的經年就像是一匹餓狼,在荒原上餓了許久,好不容易找到食物,她的眼睛都在放光。
那種光,很瘮人。
「你,你要幹什麼!」Emma沒想到這女人性子這麼烈。
都不廢話,一上來就是動刀子。
經年有心理陰影,刀是她唯一能有安全感的東西,要是再有男人碰她,她至少可以自保。
「道歉。」經年冷冷道,「給柒爺道歉。」
Emma也是個倔脾氣,她呸了一口,「給那個賤人道歉,我可不會。」
「是麽。」經年眼睛一眯,順手就是一刀直接割向女人的手臂。
鮮血噴濺在她臉上,一道血色。
她知道這女人仗著自己釀酒技術還不錯,被穆南樞請到這裡來專門釀酒,她最寶貴的就是這雙手。
這一刀雖然無法砍斷她的手,卻能讓她痛苦哀嚎。
「啊啊啊!!!你這個沒人要的賤貨,你敢傷我的手。」
經年臉色更冷,「這只是教訓,不道歉,我剁了你的手指,讓你這輩子都無法釀酒。」
一開始Emma還覺得這女人就是裝裝樣子,她怎麼可能傷害自己。
經年出手乾淨利落,現在她不會懷疑經年在和她說笑話了。
「不道歉是嗎?我數到三,不道歉我就從你的小手指開始剁。」
顧浣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平時經年話很少,卻沒想到她居然是個這麼狠的人。
「一……」
「我……」
一輛車緩緩駛入院子,顧浣開心極了,因為阿才和阿旺出去的時候就是開著這輛車。
「一定是小姐回來了!」
經年也顧不得剁她手指,手中的動作暫時停下來。
車門打開,阿才先下來拉開車門。
出來的人不是顧柒,而是身著月牙白長袍,墨發飄揚,猶如仙人的男人。
經年幻想過穆南樞很多次,能夠讓顧柒傾心的人,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仙氣的一人。
他伸手,一隻帶著鐵鏈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顧柒蹦蹦跳跳出來。
「大家,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