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當時是顧柒要救她們,最後她是跟著南宮離離開的,南宮離面冷心熱,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悠悠最幸福的。
南宮離在她心裡和經年一樣重要,悠悠可以為了經年犧牲一切,她也願意為南宮離犧牲。
過去只是看到南宮離被咖啡燙了她都那麼著急,更不要說今天南宮離為了救兩個孩子被香檳塔砸到。
其中還有一些沒喝的香檳全都灑落在南宮離的身上,悠悠怕極了,生怕南宮離會受傷。
再怎麼口不對心,此刻到了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少爺,有沒有傷到哪了?」
那紫色雙瞳裡面寫滿了擔憂,南宮離並不在意這點小傷,他聽到悠悠對他的稱呼,整個人激動得快要起飛。
「你叫我什麼?」南宮離緊張的抓住她的手,他覺得這一刻的悠悠才是卸下了面具最真實的她。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管我叫你什麼。」悠悠都緊張死了,擦拭著他臉上的香檳。
南宮離本來想說他沒什麼,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要是手上割了一條淺淺口子就會很在意,男人估計得被刀砍上一刀才會在意。
這時候南宮墨突然朝著南宮離身體撞來,「爹地,你手都流血了,你一定很疼吧。」
南宮離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抬手一看,剛剛不小心在玻璃碎片上劃到的。
「我……」
「嗚嗚嗚,漂亮阿姨,我爹地會不會失血過多而死啊,這麼大的一條口子,一定疼死了。」
南宮離挑眉,這條口子很大嗎?也還好吧,他不覺得有多大啊。
但南宮墨都擠出了眼淚,悠悠本來就緊張南宮離,越是親人越是受傷情緒就會放大。
加上南宮墨在一旁渲染氣氛,心慌意亂的悠悠在意得不行。
「必須要馬上處理傷口。」
「漂亮阿姨,我爹地對這裡一點都不熟悉,你帶爹地去包紮一下吧,不然一會兒血就流光了。」
悠悠抓起南宮離的另一隻手,「你跟我來。」
南宮離回頭看了南宮墨一眼,那小子擠眉弄眼給他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這孩子似乎……真的很有天賦,輕而易舉就拉近了自己和悠悠的距離。
經年也嚇壞了,抱著涼一一檢查,「一一,你沒受傷吧?」
「媽咪,嚇死我了,還好有那個叔叔救了我們。」
經年看著悠悠拉走南宮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究竟是劫是緣這兩人。
要是南宮離還是單身該多好,這些年悠悠一直不肯接受別人,她嘴上說已經放下了,其實心裡依然惦念著南宮離。
「沒事就好。」她看向旁邊的小男孩,這個就是南宮離的孩子吧。
「漂亮阿姨,你和那個漂亮阿姨長得一模一樣呢。」南宮墨嘴很甜。
「她是我妹妹,你還好吧?」
「我沒事,我是男子漢不會輕易害怕的,原來你們是妹妹啊,好神奇哦。」
「這有什麼神奇的,我們家的孩子眼睛都是紫色的。」涼一一小臉驕傲不已。
經年拉著南宮墨,「你爹地暫時去包紮,你就跟著我不要,以免一會兒你爹地回來找不到你。」
「好呀漂亮阿姨。」南宮墨倒是一點都不認生。
悠悠將南宮離拉上車,車裡隨時都存放了一些常用的藥物以及包紮傷口的紗布。
南宮離沒有說話,看著悠悠熟練的打開藥箱,將紗布藥物拿出來給他消毒。
她低垂著的睫毛很長,蓋不住她眼中的驚慌。
路燈的柔光灑落在她臉上,「疼嗎?」
南宮離只顧著看她來了,聽到悠悠這麼說才反應過來手上的傷口。
他確實不太在意,要是自己表現出不在意她肯定也就不擔心了吧。
南宮離聰明了一把改口道:「疼。」
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就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他要激發悠悠對他的心疼。
悠悠看著那溢出的鮮血都心疼死了,就像是古薰受傷了那樣她低頭給他吹了吹,好像這樣就能減輕一點痛苦似的。
她小心翼翼給他擦拭著傷口,腰間突然被人攔住,她的身體被南宮離攬入懷中。
嚇得悠悠驚呼一聲,一手拿著棉簽,一手抵在南宮離的身前。
「少爺,你幹什麼?」
「悠悠,還不承認你是在躲著我嗎?」南宮離的瞳孔直勾勾的盯著她慌亂的小臉。
「我只是看到你救一一感激,南宮先生,你不要想太多。」悠悠別開眼,心裡一片慌亂,她都快緊張死了。
這麼近的距離和南宮離接觸,她真的很容易投降的好不好。
「悠悠,幾年前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要躲著不見我?」
「原因我早就說了,南宮先生非要這麼纏著我嗎?」
包括現在悠悠都在躲著他的眼神不敢正眼看他,南宮離伸手撫著她的髮絲。
「你在騙我,我能感覺到……」
「南宮先生向來都是這麼自戀的嗎?」悠悠突然轉頭看著他,眼中多了一抹冷意,「還是你覺得我真的很缺男人?」
「以你的身份自然不缺,我只是想要一個真相,當年你不明不白就離開我,你欠我一個解釋。」
「好,我告訴你,真相就是我們從來就沒有開始過,我只是給你端茶送水,你喜歡吃我做的飯菜。
我很感激你收留我,就盡心儘力服侍你,直到你要訂婚,我覺得我的身份再留在你身邊很不妥才離開。」
「除了這個之外沒有其它的了?那個紫色眼睛的孩子父親是誰?」
悠悠沒想到南宮離還是注意到了古薰,古薰眼睛像自己,其它方面卻是和南宮離一模一樣。
「他是我丈夫的兒子。」
「你丈夫呢?」
「他沒有在歐洲,常年在其它國家,很久才回來一次。」
悠悠對答如流,反倒是讓南宮離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那個孩子南宮墨提醒了自己,從五官來說真的很像自己,氣質也像。
他甚至內心有一絲期盼,這個孩子是他的,畢竟悠悠這些年來身邊從來沒有男伴。
悠悠冷靜下來看著他,「南宮先生,還有其它問題嗎?」
她又恢復成生人勿進的樣子讓南宮離不禁懷疑之前她的擔心都是自己的一場夢。
「沒有,我手沒事,不用包紮了。」
他鬆開悠悠準備離開,悠悠眉眼之中多了一抹擔憂,「明明還在流血。」
「悠悠,我和你有任何關係嗎?」南宮離問她。
悠悠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問這個問題,她咬唇回答:「……沒有。」
「好。」
下一秒南宮離便用他受傷的手狠狠往車窗錘去,雖然玻璃沒有裂開,他的手本就受傷,哪裡經得起這樣的重擊。
悠悠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幹什麼!」
「活動活動手腳,放心,敲壞了我賠。」南宮離繼續自殘。
「你瘋了嗎南宮離!」
「悠悠小姐,既然我和你沒有一點關係,我幹什麼那也是我的自由不是麽?」
手上的傷口變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鮮血瞬間多了一倍,南宮離絲毫不在意。
「停下來。」
「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
「那你沒有阻止我的理由。」
看著他不要命的捶打玻璃,一下又一下就像是敲在了悠悠心裡。
「不,不要,不要繼續了……」
悠悠心疼的淚水流下來,南宮離自己像個沒事人一樣,彷彿那根本就不是他的手,他沒有一點痛苦。
「為什麼不要繼續?」南宮離冷靜的發問。
「少爺,我心疼你啊。」悠悠淚流滿面帶著無奈回答。
身體天旋地轉,她被南宮離帶入懷中,那人的吻狂風暴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