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零機兵是歸零者團體基數最大的作戰單位,卻是威脅最小的一類。隨著戰鬥進行,守望小隊遭遇到了另一種形態的歸零者――滅除者。
它自身的防禦力堪比五個歸零機兵疊加,正面還會架起護盾,就像萊因哈特的屏障力場。而且它不只會防禦,還會發射炮彈,威脅較於歸零機兵而言,大了不止兩三倍。
“正在破解,防空炮應該很快就會失效。”艾瑪莉上尉說,“探測到大量智械正在接近你們的位置。”
“托比昂,把炮台部署好。其他人,火力全開。”萊因哈特用振奮人心的聲音說道。
歸零機兵再多解決它們也隻是時間問題,就是滅除者很麻煩,作為己方進攻主力的炮台無法對它造成傷害。
獵空知道她該怎麽做了,利用時間加速器憑借著幾次短程位移,迅速接近滅除者,繞到它的後方,狠狠打擊敵人,盡可能地瞄準頭部。同人類一樣,智械最脆弱的地方也是頭部,那裡是智械“大腦”所在的位置,或許用微型計算機來形容更加貼切。
滅除者的正面防禦固然強大,但一旦被人接近,繞到後面,它就沒什麽辦法了。它很笨拙,轉身很慢,起碼對於獵空來說是真得很慢,原地不停轉著圈就是鎖定不上獵空。
幾梭子彈結結實實打在滅除者的頭部,乾掉一個滅除者。剩下的歸零機兵就不足為懼了。隻是隨著敵人數量增加,歸零者儼然站成了某種陣型。
滅除者在前,幾名歸零機兵在後。機兵站在護盾後面安全輸出,要是貿然繞後就會遭到幾個機兵的合力攻擊,這讓戰鬥變得有點棘手。
“你們的位置已經暴露,當心包圍過來的敵人。”艾瑪莉上尉道。
“獵空,有沒有什麽辦法乾掉那個滅除者?我的炮台快被拆完了。”
托比昂問,萊因哈特肯定沒什麽辦法,他要為部署好的炮台提供屏障保護。他們不能失去炮台火力,一旦失去,很快就會被包夾過來的敵人淹沒。
“嗯……我想想……”
獵空邊忙著清除歸零機兵,邊開動腦筋思考對策。而後眼芒倏地一閃,想起了臨走前溫斯頓給她的又一武器――脈衝炸彈。
聽溫斯頓說脈衝炸彈帶有附著力,拋出去就能吸附在敵人身上,隻要方向偏得不是太離譜。幾秒後它會爆炸,對范圍內所有敵人造成大量傷害。
這個“大量”沒有具體的估值,獵空估摸著這玩意兒的威力肯定比軍用的破片手雷強。就算一下炸不爛滅除者,也能炸爛它身邊的歸零機兵。
SOLO的情況下,她對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莉娜是個行動力超強的女孩,打定主意後立即行動,幾個閃爍來到滅除者後方。剛一靠近,警惕的歸零機兵就朝她的方向射擊。
她麻溜地丟出脈衝炸彈,恰好吸附在滅除者的背部,然後在子彈到來之前迅速閃回。盡管中彈也能閃回,並且恢復到原狀態,就跟什麽沒發生一樣。但中彈那一刻她會清晰地感受到疼痛,所以還是快點閃回吧,沒人願意承受本可以躲開的傷痛。
那不是勇敢,是傻。
獵空回到了幾秒前的狀態、還沒衝過去的狀態。但脈衝炸彈,的的確確安放在了滅除者的身上。
因為她看到了脈衝炸彈在滅除者和幾個歸零機兵間炸開了,一團猶如經過極致壓縮的脈衝能量驀然爆發出來,好似一團精純的藍焰朝四周擴散而出,
觸水生成大范圍藍色霧氣,氤氳繚繞。爆炸范圍很大,差不多是一個三米直徑的圓。
待得“雲霧”消散,獵空驚得合不攏嘴,“噢耶!”
脈衝炸彈的威力比她想象得要大,即便是滅除者,也沒能扛下這一擊,化為幾大塊廢鐵散落四周。防禦程度更低的歸零機兵就更不用提了,金屬碎片到處都是,炸得屍骨無存。
“好樣的!”
這聲爆炸自然引起了托比昂的注意,見到棘手的滅除者被獵空炸爛,不由得出聲呼喊。接下來就是炮台的主場、熔火的盛宴。
“你們應該離最後一個節點不遠了,就在街盡頭的大教堂裡。”艾瑪莉上尉說。
四人小隊勇往直前,在炮台的火力下,大半敵人被消滅。
後來又遇到一滅除者幾歸零機兵的防禦陣營,他們恍若無物地衝上去。萊因哈特盡情地揮舞火箭重錘,似在宣泄剛才隻能防守不能進攻的怒氣,獵空和托比昂則是繞到滅除者後方發起有效打擊。
來到最後一個節點,萊因哈特的無人機飛去終端破解程序。
“大量歸零者士兵正在前往你們的位置。”莫裡森指揮官說。
這最後一個節點,自然是歸零者重點保護的對象,不能輕易被他們佔領。
這一場戰鬥持續了很長時間,饒是適應了加速機制的獵空都有點暈暈的感覺,仿佛世界都在隨她轉動。
“剛才我在哪?”
獵空拍了下額頭稍一歎氣,“好吧,閃回的處境似乎更加不妙。”
艾瑪莉上尉發現破解進度條不動了,“得有人確保破解程序進行。”
“托比,你別亂跑,看好你的炮台和終端就行了。”萊因哈特說道。
“我還不是想在附近給你們丟幾個護甲包,說不定恰好靠這一個護甲包就能讓你這把老骨頭少受點罪。行了行了,我去,你們堵住沿樓梯衝下來的智械,那兒數量最多。”
托比昂丟完隨身攜帶的最後一個護甲包,回到了終端附近。看著四周散落的護甲包,別說,還挺有成就感的。
這玩意兒是他最近的新發明,向齊格勒博士取了點經,將納米技術用於移動便攜式護甲的鑄造。它可以為拾起護甲包的人的身體表面覆上一層納米級護盾,承擔所受傷害。
這簡直就是一項無私的發明!
托比昂自我陶醉式地嘖嘖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