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志軍說完後就後悔了,但是李興志卻是拍著胸脯說絕對保密,還貼心的給木志軍打包票,說他能幫木志軍找個縣城的好工作,木志軍聽了後真是感動的直喊李興志親哥。
劉玉梅本來因為木志軍的事情發愁,雖說他在家裡務農,也能養活自己,可是始終是個鄉下人,要是他能有個城市戶口,再捧個鐵飯碗,那肯定能找個城裡媳婦,那她老了可是享不完的福了。
“是啊,是我之前糊塗了,現在我就想著去拿鐵飯碗,帶你跟我爹過好日子。”木志軍這**湯灌的劉玉梅這心裡舒坦極了。
“只不過,李興志說了,這需要好好去打點打點。”木志軍又說道。
“我上次問了紅巧能不能在她們廠給愛軍找個活乾,紅巧說如今城裡工作都不好找,讓我別著急,看看有沒有機會,如果李興志要是真能辦成,為啥他還是個農村人呢!”陳玉梅腦中還有一絲理智,沒有被這樣的好事衝暈頭腦,她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這樣簡單。
“李興志他除了比我多認識幾個人,其余哪樣能跟我比?”木志軍嗤之以鼻,他可是在外面當過好幾年兵的,比李志軍油腔滑舌的強太多了。
“那可不是,這方圓百裡,就沒有一個小夥子能跟我兒子比的,這無論長相還是身材,我兒子是杠杠的。”劉玉梅自豪的看著木志軍,這可是她的驕傲,這當媽的永遠都是看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行了,那我走了,中午不回來吃飯了,晚上也不用等我了,給我留個門就行了。”木志軍拎著從部隊順回來的軍用水壺,掛在脖子上,就走出了大門。
“別回來的太晚了,看著點兒路,別摔跤了。”劉玉梅在身後不放心的叮囑道。
木志軍頭連扭都沒扭一下,一溜煙就不見了。
木秀和木小草自從商量盯著木志軍的行蹤之後,這兩個姐妹就會每天去發往縣城的班車附近候著,班車每天早上七點發車,從英武鄉到鎮坪縣,傍晚是六點發車,從鎮坪縣回英武鄉。每天等到班車離開之後,兩姐妹才回去。
今天,倆人繼續在偏僻處,望著班車啟動後沿著黃土路慢悠悠的向前駛去,帶起了大片的灰塵,木秀和木小草才走了出來。
“姐,既然木志軍沒去縣城,我先去河邊洗衣服,順便聽聽最近都有什麽新聞。”木秀身後的竹筐裡背著髒衣服,轉身就要往河邊的方向走去。
“咦?那不是木志軍嗎?”木小草忽然拉了一下木秀的手臂,脫口而出。
“還真是他,這班車都走了,他難道沒趕上車,還準備走到縣城?”木秀奇怪的看著小路上走過來的身影。
“快,別發呆了。”木小草率先回過神來,她急切的催促著木秀。
木秀立刻就反應了過來,她火速放下背簍,從裡面抽出一件肚兜,彎著腰一路小跑,跑到路邊的灌木叢上,將肚兜掛在顯眼處,再彎著身子,就準備向回跑去。
只是時間卻是來不及了,木志軍的腳步聲已經在耳邊響起來了,木秀想到剛才跑過來的時候,好像左手邊有一塊大石頭,她咬咬牙,向後面一個轉身,謝天謝地,那塊石頭,正好遮住了她瘦弱的身子,與此同時,就在木秀才離開的地方,腳步聲停了下來。
木秀屏住了呼吸,不敢伸出頭看,只聽到“嗖嗖”的聲音過後,
緊接著就是木志軍小聲的自言自語,“這是誰的啊。” 又是一陣安靜,然後腳步聲響起,木秀一直等到聽不見聲音了,這才探出頭,四處望了一下,只看到木小草遠遠的衝著她招手,木秀才站起身來,走了回去。
“嚇死我了,還好我反應快,木志軍沒看到我吧。”木秀氣喘籲籲的疾步走了過來,抬頭就看到一臉紅暈的木小草,木秀驚訝的問道:“姐,你臉怎這樣紅呢?”
“呸,木志軍真是個下流胚子,你是不知道,他拿起那還...還.....聞了聞!,呸,我都說不出口!”木小草想到木志軍還放在鼻子下聞時還一臉陶醉,最後揉成一小團,塞進衣服裡了的猥瑣樣子,不由惡心的說道。
木秀瞬間腦補了很多畫面,她直接笑出聲, “姐,他這口味太重了吧,都不怕是個老太婆的或者聞到臭味怎辦。”
“哪個老太婆穿那樣豔的肚兜,他腦子倒是轉的快,只是不知道他這會兒要去哪裡?”木小草把頭轉過去,望著木志軍剛才離開的方向。
“管他去哪裡,他既然把肚兜揣在懷裡了,那咱們就接著就該通知失主了。”木秀吃吃的笑著說道。
“看你笑的,真像隻小狐狸。”木小草看著木秀那算計人的模樣,就差身後有條尾巴左右晃動了。
木志軍在男人堆裡待了快三年了,那是看到母豬都覺得是雙眼皮,木志軍正是血氣方剛的壯小夥,說他不想女人,那是假話。
如今他複員回來,好歹部隊生活了幾年,無論站姿還是坐姿,自帶帥氣屬性,惹得村裡一些未婚姑娘,心中小鹿亂撞,見到他就臉紅,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做事時,看到他走過,都會帶著靦腆的笑著,小聲議論。
木志軍心裡跟貓抓似的,癢癢的,他很想去撩撩小姑娘們,但是眼下他正是要找談婚論嫁的對象,還不宜做的太過分,免得讓人覺得他輕浮。
沒想到,今天大清早的,他竟然撿了女人的貼身之物,木志軍一邊走一邊回想著,他剛走過去的那條路,向左邊走去,大概有八百米左右,有條小河,平日裡都是小媳婦大姑娘的在那裡洗衣服......如此看來,這個女人的貼身衣物可能不知道是誰洗完衣服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掉了下來的。
為什麽木志軍判斷是洗完回家的路上丟的呢,那是因為,他聞到了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