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
酒客們目瞪口呆,端著酒,瞪大眼睛,滿臉都是“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的表情。
騙人的吧?
不鳴鍾?
雅間內,楚浮玉猛然瞪大水靈靈的丹鳳眼,小嘴微張,她有些措手不及。楚浮玉這兩年閱歷豐厚,惡補了人族、妖族歷史,今非昔比,不是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千金小姐了。她是知道不鳴鍾是什麽東西的。
青衫老頭眼見眾人又要起哄,連忙道:“老朽發誓,此事絕對不假,否則豈不是砸了自己飯碗?這種大事,很快就會傳遍九州,爾等先聽為快,切莫懷疑。”
眾人這才安靜下來,仍然驚疑不定,敲不鳴鍾?幾百年來,除了神帝和人皇,再沒有人做過這件壯舉。
“後來呢,這個姓徒單的小子成功了嗎?”
“你這不是說話嘛,怎麽可能成功。”
“就是,九宮陣、三才陣,一關比一關難。人皇當年能通過考驗,是稷下學宮的大儒們為他凝聚氣數,攜氣數登昆侖,這才連過三關。單憑己身之力,除了神帝,誰行?”
“且聽我慢慢道來,考驗雖難,然,徒單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主持九宮陣的乃螭羽仙子,她雖然修為不敵對方,可有九宮陣助力,與徒單公子殺的難解難分。小無相劍氣撕裂空間,無形無質,防不勝防。縱然那徒單公子有無上肉身,依然難以防禦。交手片刻,已是傷痕累累。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徒單公子也是個了不得的天才,他在危機之下,施展了讓眾人大吃一驚的神功,你們猜猜......”
“猜你老母。”
“奶奶地,你倒是說呀。”
“再賣關子,信不信老子砸了你們酒樓。”
我只是想把氣氛推高漲一些......青衫老頭一縮脖子,不敢再賣關子,“徒單公子臨危不亂,氣沉丹田,當即就有一口神鍾從天而降,護住他不受無相劍氣所傷。據說,那正是昆侖秘法:金旋波紋功。一個名聲不顯的年輕人,竟然施展出昆侖核心弟子才能修煉的金旋波紋功,你說奇怪不奇怪。然而,徒單公子的練氣修為不過小真境,金旋波紋功焉能抵擋無相劍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很快就被螭羽仙子擊破。當時所有人都覺得徒單公子難逃一敗,可是......”
他說到這裡,下意識的頓了頓,眼睛瞟到四周的酒客又要發怒,立刻接下去說:“可是徒單公子施展了一種前所未見的氣兵,他左手握一柄火焰氣刀,右手一口黑水劍,水火交纏,萬法不侵,硬生生將無相劍氣消弭無形。雙方激鬥數百回合,徒單公子依靠水火氣兵擊敗九宮陣,順利通過第二關。但所有人都不再關心勝負,因為在場的有識之士窺出端倪,驚呼一聲:雙靈之身。”
酒客們驚呼起來:“雙靈之身?!”
也有人不懂什麽是雙靈之身,茫然四顧:“什麽是雙靈之身?”
但沒有人回答他,因為大家都沉浸在巨大的衝擊中,努力消化,這種情況,隻比聽聞盤古法相降臨道門稍微好一點。
“天佑人族,當賞!”
“雙靈之身,亙古少見,當賞!”
“哈哈哈,我人族氣運濃厚,天驕輩出,當賞!”
“當賞!”
青衫老頭撫須而笑,讓小娘子捧托盤去討要賞銀,當熱血沸騰的酒客們等不及,掏出碎銀子使勁往老頭身上扔,劈裡啪啦一陣亂響,砸的老頭抱頭求饒,頭一次對銀子避之不及,痛並快樂著。
雅間內,楚浮玉嘴角蕩起吟吟笑意,眼波溫柔而嫵媚,讓她平庸的姿色添了一分難言的魅力,又驕傲又自得,嫁人當嫁楚望舒。
這是我的男人!
瑤池宴發生的事,在青衫老頭嘴裡娓娓道來,後續的情況,遠比後面還要驚心動魄,三才陣中的險象環生,先是江流兒和螭羽仙子接連施展昆侖至高絕學:大九流光劍、玄水奔雷刀。令滿堂酒客瞠目結舌。
楚浮玉一顆芳心也隨之跌宕起伏,時而皺眉,時而緊張,時而展顏,時而嘟嘴。酒客們頂多聽個熱鬧,她不一樣,當事人是她夫君,她男人。
當青衫老頭道出楚望舒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以昆侖山至高絕學氣兵收尾,施展出玄水奔雷刀和大九流光劍時,滿堂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震的不輕。說到這裡,他們已經知道徒單蘇譽並非真身,這個技驚四座,敲了不鳴鍾的年輕人,另有其人。
很快,青衫老頭就為他們解惑,年輕人與西王母一番對話中,自曝身份、名諱,自稱道門弟子,名楚望舒!
楚望舒的名字,再做的酒客壓根沒聽過,因此滿頭霧水。可當他們聽到西王母無限制囚禁這位雙靈之身時,所有人困惑、茫然化作憤怒、不平。
性格暴躁的更是大罵西王母。雙靈之身亙古少見,每一位都是鼎鼎大名的人傑,這樣的人物,只要不是邪魔外道,就該好好培養。
楚浮玉此刻的心情很複雜,擔憂有之,幽怨有之,酸溜溜的醋味也有。
他為了三生石,為了救水玲瓏,如此不計後果,不惜得罪西王母。
楚浮玉從來都不是大方賢惠的女子,她摯愛的男人,為另一個女子做到這一步,怎麽能不幽怨,不吃醋。
“難怪他沒來找我,原來他被西王母囚禁在了昆侖。”
“他既然是道門弟子,道門理當會護他周全。”
“可要有個萬一呢?”
“仙級高手行事莫測,西王母囚禁他有何目的?”
“蛇劍的事情,會不會暴露?到時候道門還能護他嗎?”
一個個念頭從她心底浮起,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擔憂。楚浮玉翩然起身,拋下一錠銀子,往外疾奔而去:“我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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