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大群人過來,很是引人注目,村長住著幾十戶人家,很快就把周家圍上了,大家都在看熱鬧。村長這個時候也出現了,走到張十八面前,說道,“這不是張捕頭嗎?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
“縣太爺有令,傳周戎、周鄭氏、還有周氏四姐妹到縣衙問話。”張十八正在院子裡等著呢!周戎進屋去喝家人商量了,讓他們稍微等一下。
村長郭長生,今年也是五十歲的人了,都當爺爺了,但是真正遇到衙門來抓人,還真沒幾次。只能小心的說道,“張捕頭,你看,咱們也算是熟人了,能不能給透個消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要是說不清楚,怕是跟村裡人也不好交代啊!
張十八本來不想理會,可是看到周信和周登兩個人,一人手裡一根棒子,再看兩個人的身材,他們的眼神,能看出兩個人都是練家子。他也聽說過,周家的老二和老三自幼跟著親弟習武,功夫不錯,一直有心要上戰場建功立業,可惜家人一直不同意。看來還真不能就這麽硬來。
這個時候,周戎走出來了,身後跟著珍珠。鄭氏和周氏四個姐妹都沒有出來,張十八說道,“周戎,你家媳婦呢?還有你那四個如似玉的妹妹,都帶上。這是縣令大人傳喚。少囉嗦。”
周戎笑嘻嘻的走到張十八面前,說道,“張叔叔。這是怎回事兒啊?”
張十八看看他。又看到他身後一個面帶微笑的人,他曾經聽兒子說過,周戎的母親很漂亮。一點兒都不像是鄉下人,很是奇怪。他們家的女兒長得也好看,不像普通的鄉下丫頭。
“今天早上,你們這裡的鎮子上生了命案。牽涉到你們家了。涉案的人,必須得到縣令大人那裡去聽傳喚。趕緊的。鄭氏,還有……”
“張十八,張捕頭,張建的父親。是嗎?”珍珠悠悠的開口,打斷了張十八的吵嚷聲,然後走上前來。把周戎推到一邊,
“是我。怎麽了?”張十八現,近看這個女人,確實不同,頭梳的一絲不苟,身上的衣服乾淨整齊,一身深紫色的妝緞長襖,頭上兩根挽的銀簪,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飾物,可就算是這樣,也難掩身上的貴氣,這個女人不簡單,
珍珠的手裡拿著一塊碎銀子把玩著,漫不經心,小聲的說道,“張捕頭,自古以來,女人都是非常忌諱到縣衙的,如今天色晚了,去了不管在哪裡住,都算是夜不歸宿,我是大兒媳婦,四個女兒的名節可就算是毀了。不知道縣令大人和張捕頭手裡有證據,非得要我家的女人去呢?”
張十八的臉色非常難看,別人都沒有看到,可是他看的清清楚楚,這個女人手裡的銀子在她的揉捏下,就如同泥塊一般,手指就有這樣力道,那要是真的打起來,這個女人手上沒有武器,自己這群人都不是她一個的對手。呼吸有些急促了,說道,“那夫人的意思……”
“這不是小事,咱們到屋裡慢慢說,老大,先請村長到你爹的屋裡說說話,安安他的心,你爹身體不好,有什麽閃失,我可是要說法的。”
“是,叔,先跟我去吧!”周戎扶著郭長生走了,
珍珠這才對張十八說道,“張捕頭跟我到堂屋喝茶吧!正好我這裡有南方老家的茶,就算是不懂茶的人,喝著都會覺得好的。其他幾位嘛!老二媳婦,領著人到你屋裡,你和老二負責招待一下,上點茶點,大冷的天,也不容易。”
周信和他身後的孟氏趕緊出來,引著那些人到他們的西廂房去,剩下的幾個捕快和婆子都看著張十八,張十八點頭,他們才走。張十八也是無奈,人在屋簷下,自己沒有必要得罪人,就算他是殺人犯,也不用他這個時候上去拚命,更何況這個女人,不好打。
堂屋的大門開著,和院子外有些距離,本來這樣的天氣不該開門,但是畢竟是一男一女,得避嫌。珍珠跟周登說了,讓他去泡茶,然後端進來,之後看著門口,不讓任何人接近這裡,包括周戎和鄭氏在內。
珍珠和張十八分別在堂屋的兩個主位上坐下來,珍珠轉身對著張十八,將手裡的銀子隨手往袖子裡一扔,笑著說道,“今天早上的命案,還是鎮子上的,為什麽會找到我家呢?又是什麽樣的命案,是誰死了?張捕頭如果不給出個滿意的說法,你是帶不走人的,說不定,還會因為不盡其責,受到懲罰,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王法和神佛才能左右生死的。”
“周夫人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是威脅我?”張十八也是個硬氣的人,不然也不會在縣裡當了二十多年的捕頭,那可是有兩把刷子的。
“張捕頭帶著這麽多人來到我家,難道不也是威脅嗎?夜路走多了,也不好啊!”珍珠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張十八知道這個女人不好對付,也不想跟他置氣,於是將齊張氏的案子說了。因為找到了玉佩,縣令不得不抓人,一過堂,馬上就招了,而馮甲也沒逃過去,他是共犯。兩個人一口同聲的說,當時是在周家喝喜酒,因為看上了周戎的妹子,想買來玩兒,可是周戎說他爹娘很疼愛妹妹。絕對不會把他們買了的,再說,買一個丫頭也就十兩二十兩銀子,可他們家現在不缺這點銀子。根本不可能。馮甲和周戎都是有錢沒地方的人,聽了周戎這話,再想到那四個小丫頭,白白嫩嫩。其中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這玩兒起來多有意思了。兩個人說了,只要能把那兩個丫頭弄到手,就給周戎兩千兩銀子。還先給了五百兩銀子的銀票當定錢。周戎馬上找了鄭氏。等那兩個丫頭去茅房的時候。馮甲和謝鋼就被鄭氏引過去了。可是沒有想到,那兩個丫頭一見到他們兩個動手動腳,馬上反擊,幾下就把他們給打暈過去了。等醒了,就已經在齊張氏那裡了。兩家本來是坐著自家的馬車來的。可是下人來找,一個孩子告訴他們,說是他們少爺先回去了,坐了別人的車。今天早上。齊張氏死了,這件事情,也就事了。
珍珠的臉色。平靜的可怕,不過還是問張十八。“齊張氏死了,他丈夫報案了,那麽,齊張氏被虐待,他就不知道嗎?齊張氏沒有呼救,鄰居也沒聽見?”
張十八一下子就被問倒了,其實齊張氏有慘叫,卻沒有呼救。因為她接待過這樣的客人。幾乎沒有什麽可驚訝的,侍候兩個人,就要給比兩個人還多的錢。弄些別的樣,那給的錢更多。兩個人事先可是給了一百兩銀子的。正因為這樣,齊張氏才沒有呼救,為了錢。
珍珠昨天的確是給這兩個人下藥了,有些助興的作業,但絕對不至於認不清人,不至於回不了家。齊張氏貪心,兩個人又因為在周家挑起火,再加上迷藥。所有才有這樣的慘事。如今過來找周戎,就是來對證的,一是問周戎那五百兩銀票的事情,二是問周家的丫頭,是不是他們將人打昏,下了迷藥,才造成了齊張氏的死亡。
珍珠對張十八說道,“來到這邊,一晃就二十多年了,恍如隔世啊!還真有些想老家了。呵呵……”看似說了這不相乾的話,之後,周登端著茶進來了,將茶放下,才出去,接著周登擋住門的時間,珍珠將一錠五十兩的黃金扔過去給張十八,嚇了張十八一跳,看到是什麽東西了,趕緊擋住了,藏到了懷裡,
珍珠笑著端起茶碗,說道,“和你們大人說,齊張氏死了,跟周家沒有一點關系,如果有證據的話,就到我家來,在這裡問清楚查清楚也是一樣的。我的女兒,本來就被那些人惦記著,若是毀了名聲,還活不活了。齊張氏死了,誰是凶手,就去抓誰,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反而找給了喜酒喝的人家麻煩,情理不通啊。縣令大人如何結案,我不管,但是絕對不能牽連到我的女兒,如果跟我擺架子,來硬的,那麽在我的女兒名聲毀掉之前,我一定會讓對方先失去他最在意的東西。張捕頭,你看呢?”
“這個……夫人,實在是有些為難啊!其實這件事情,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無非就是周戎賣你女兒,馮甲和謝鋼被你的女兒們打昏了,然後夫人想辦法將兩個人弄到了鎮子上齊張氏那裡。想必夫人肯定是給他們下了藥吧?”
珍珠還是眉頭都沒皺一下,說道,“馮甲和謝鋼虐人治死,不就是這樣嗎?難道你們想說我因為馮甲和謝鋼對我的女兒意圖不軌,我就給他下藥,因此,主犯應該是下藥的人,馮甲和謝鋼兩個大少爺就可以逃脫了。那麽,證據呢,如果沒有證據,靠著給我和我女兒用刑得口供嗎?如果你和你們縣令打了這個主意,那麽,這件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張十八拿不準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但是就眼下來看,自己和身邊的四個人,絕對不會是這個女人,還有他兩個兒子的對手,她老家不在此地,還可以外逃。這些都沒什麽,張十八想的是,如果真的用強,自己肯定要上,那肯定是個死。想不死,用陰招,這個女人,會不留後手嗎?連她的具體實力都不清楚,沒把握啊!這次還是先算了吧!
張十八對珍珠說道,“夫人是個聰明人,也該知道,我們這些當捕快的,隻乾一件事情,那就是抓人,要想這件事情能夠了結,不在我們這些人身上。今天我們就不帶走人了,夫人說的名節一事也在理,不過縣令大人那裡會如何,都不乾我們的事。夫人見諒了。”張十八站起來之後,又低聲的說了一句,“周戎寫了合約。”
“謝了,事兒完了,必有重謝,兩千兩我不放在眼裡,就是兩萬也不是個事兒。張捕頭也是聰明人,我周劉氏也是恩仇必報的,張捕頭,走著看,別走錯了路啊。老三,送張捕頭。”
“是,娘!”未完待續。()《重生嬌妻當家》僅代表作者小二園的觀點,如發現其內容有違國家法律相抵觸的內容,請作刪除處理,的立場僅致力於提供健康綠色的閱讀平台。【】,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