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可也敗下陣來,眼圈也紅了,憤憤的瞪著鄭石,鄭石根本不叼她。
啪的一聲。
朱和平扔了筷子,“煩死了,大喜的日子,別人鬧事也就算了,這可是你們自己家辦喜事,要是看不順眼直接到外面動手,歪歪嘰嘰的。”
“你喜歡動手,吃完飯的。”朱衛躍抬起眼皮,是在勸弟弟,眼睛卻看著季可和許雨佳。
這下兩人臉都白了。
一桌子的人,都沒有幫她們說話的,而且一起衝著她們兩個來。
而這些人都是為那個在安靜吃飯的季玲出頭,季可看著季玲,不明白她們被欺負,姐姐為什麽不幫她們說話?
還是姐姐就是想看著她們被欺負?
朱要武護送著大哥回來時,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氣氛不對,他知道自己家幾個不會惹事,在看季可委屈的看著大哥,眉心一擰,就知道又是她。
朱要武眼皮一耷拉,扯了椅子坐下,也不往季可那邊看,就像什麽事也沒看出來。
至於朱衛東,對於一個臉盲的人來說,這麽重要的日子,加上他滿心只有媳婦,哪裡會去看別的東西。
他坐下手,將手裡端著的油炸糕放到媳婦面前,“我和廚師說了一聲,讓他做的油炸糕,你嘗嘗是不是你想吃的那個?”
季玲驚訝,她早上說了一句,沒想到朱衛東直接就安排了。
這種被獨寵的感覺,真是棒極了。
季玲夾了一個,一口咬下去,濃濃的紅豆沙的香味撲鼻而來,她幸福的眯起眼睛,“好吃,就是這樣的。”
前世活著時,一邊掙錢一邊保養自己的身材,就是最愛吃的紅豆沙餡的油炸糕都不敢多吃,如今穿到這具身體,季玲才明白一個道理,減一輩子肥,胖一輩子,一輩子這麽短暫,吃的好活的開心才重要,其他的都是浮雲啊。
不過是盤油炸糕,在眾人看來也不覺得什麽,可是看季玲吃的那麽香,鄭石探頭過去,“真那麽好吃嗎?”
“那是紅豆餡的。”朱要武解釋道,“我大哥說嫂子想吃,今天一大早就過來和廚師溝通,讓人做了。”
“不就是換個餡嗎?能好吃到哪去。”鄭石說著,筷子已經夾起一個,直接咬一大口,嚼了兩下咽下去,“味道確實比平時吃的那個好,也很細膩。”
季玲點頭,“大家都嘗嘗吧。”
朱衛東聽到媳婦的話,這才將盤子放到桌上,示意大家都嘗嘗。
原本就是吃一頓飯,聽到季玲隻提一句,朱衛東就這麽重視,大家隻覺得牙都酸了。
而其他桌雖然在說話,但是也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看到這事之後,都恭喜季勇女兒嫁的好,女婿長的好家勢好不說,對媳婦也好啊。
只是吃的,提一句就立馬去弄,哪個男的能這麽細心啊。
季玲也很給力,一口氣吃了三個,還想吃第四個時,被朱衛東攔下,“吃過了不好消化,我讓廚師做多了些給你包起來了,一會兒回家想吃熱一熱就行。”
一桌子的人正大口的吃著油炸糕,隻覺得都不香了。
結果就聽朱衛東又來了一句,“今天上午我也和廚師學了炒豆沙,怎麽和面,以後你想吃我在家裡給你做。”
季玲心裡呐喊老天爺待她不薄,送了這麽一個大暖男給她,雖然有臉盲症,但是這病也不是沒有好處,再好看的女人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啊,結婚後也不用擔心對方會出軌啊。
季玲一時激動,也忘記了這個年代還沒那麽開放,捧著朱衛東的臉,用力的‘波’的一聲,親了他一口。
她這一舉動,整個招待所餐廳裡,一刹間安靜下來。
現在的小年輕談對象拉手都避著人,季玲這麽當眾親人,也太.露骨了。
季玲還沒察覺做了驚人的舉動,她看著朱衛東臉上的大油嘴印,忍不住笑,掏出手絹給他擦臉,她捧的近,朱衛東也醒合,臉又往前湊了湊。
這一桌吃飯的年輕人,都紅著臉扭開頭不敢看。
鄭石衝著朱要武歎氣,“三彪太虎。”
朱要武:
後知後覺,發現耳邊格外安靜,季玲這才察覺出不動,轟的一聲,臉紅到底。
朱衛東卻不以為意,將她手裡的手絹拿走,“我回去給你洗洗。”
又是一口狗糧,一頓飯起起伏伏,眾人都麻木了。
心想現在的年輕人太勇了,當著眾人面就敢這麽開放。
但是落在各別人的眼裡,就又覺得明白了,難怪朱衛東這麽優秀就被季玲吃的死死的,敢情在不被人看到的時候,季玲這麽放得開啊。
這些人就包括舅媽徐紅梅、二嬸李松蘭還有許雨佳及季可。
飯後,大家都散了,季玲臉還紅紅的,想到這一切都是朱衛東造成的,又忍不住瞪他。
朱衛東一邊送客人,一邊關心的問,“眼睛不舒服了嗎?”
季玲:.棒槌。
朱要武壞笑,“我大哥這方面很木,你不高興要直接說出來,不然他還當你眼睛抽筋呢。”
季玲:.
縣裡來的人都回自己家了,明天都去季玲家送親,而從市裡和外地過來的,都住在了招待所。
季勇也不好回家,最後就讓季建華帶著幾個孩子送季玲先回家,畢竟明天是大喜的日子,朱衛東那邊也要準備一下,不能跟著去新娘家。
眾人分開之後,一路往農機家屬院走,季建華喝了酒,又高興,一路上都很興奮,“今年對咱們家來說是個重要點,爸雖然出事,但是廠子建起來,運行很順利,你又出嫁,爸自己的店也開了起來。聽爸說他還在招木匠呢,定製家具的人很多,生意一定會越做越大。”
“妹夫挺好。”季平安也誇道。
季平順這時已經回過味來,吃飯時他平白無故的被罵是因為許雨佳和季可,他拉拉著臉也不說話,但是明顯是把走有前面的許雨佳和季可埋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