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要武還在客廳裡坐下,她好奇的問了一句,“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有睡啊?”
“你不是要出去吃飯嗎?媽讓我送你過去。”朱要武起身,雙手插兜往外走,“正好我要出去辦事,差不多回來還能接你。”
哪裡有這麽順路的事,時間又相當,無非是送她罷了。
季玲笑著沒說破,不過等到了地方,還是道了謝,然後問,“你也一起去吧,都是熟人,而且我在那也坐不了多久,就是湊個熱鬧。”
朱要武笑道,“行吧,我和嫂子吃個飯。”
季玲把朱要武也帶來,在場的人沒有意外的,畢竟朱家人看重季玲,季玲丈夫常年不在家,萬事都小叔子照顧的多。
大晚上的,人家不放心,讓小叔子過來也說得過去。
飯店裡有一個大單間,眾人都坐在裡面。
季玲和朱要武是最後過來的,兩人坐在了靠門口的位置,飯已經吃了一半,但是男生都喝了酒,所以氣氛很好。
華曉宇話不多,孟文斌還是和以前一樣,嗓門永遠是最大的,有他在的地方自是熱鬧。
高靜面帶微笑的坐在顧寶山的身邊,待季玲他們坐下,顧寶山提起酒杯。
“小玲過來了,那我就多說兩句。”顧寶山因為喝了酒,臉泛著紅,他道,“小玲,我知道你忙,今天能出來也是給我面子,我先謝謝你。自從相識到現在,我沒少給你添麻煩,按理說結婚後,我應該辦酒席,請大家吃個飯,可是單位那邊沒有時間,這事就一年拖著,再有高靜又有身孕,要不是這次學校裡流言鬧的厲害,我怕是還不能請下假來,不管怎麽樣,高靜在學校裡,多謝你們照顧了。”
說著,顧寶山把手裡的啤酒幹了,孟文斌幾個起哄,也跟著幹了。
季玲淡笑,不動聲色的看薑一航一眼,薑一航面上帶著笑,和平日裡沒有區別。
顧寶山又倒一杯啤酒,“第二杯酒,我也是想和大家澄清一下,高靜和薑一航的事,這事你們都不會誤會,但是外人不同,也感謝你們的相信。”
說完,又幹了。
第三梅,顧寶山單獨敬了薑一航,“高靜在這邊,多虧你和薑箏照顧,這些我都記在心裡,這杯單獨敬你。”
兩人喝了,坐下時顧寶山才遺憾道,“薑箏若不是生病,今天也能過來,咱們人就齊了。”
季玲這才注意到,然後不經意間與苗曼的視線對上,苗曼笑的那叫一個興奮。
季玲:.
一頓飯下來,季玲也看出兩個問題,顧寶山把大家叫過來吃飯,就是給高靜正身的,以她對顧寶山的了解,他不是在乎這些的人,那就是高靜提的要求了。
另一問題,顧寶山是真的沒有懷疑薑一航與高靜有什麽,更沒有因為高靜心裡有過薑一航而牽怒兩人。
飯後,顧寶山喝多了,季玲上車時,看到薑一航走到兩人身邊,把一竄鑰匙遞給了高靜。
“薑一航還真是不避諱啊。”苗曼激動的拉著季玲。
季玲生怕會被聽到,催苗曼快點上車。
朱要武開車過來,自然是由季玲送了三個同寢室的女生回家。
苗曼在車裡話最多,“顧學長真厲害,有格局啊。”
又說了到那之後,顧寶山先給薑一航道歉,“就憑這一點,一般男人也做不到。”
“他們上學時關系很好啊。”李佳道。
唐夢也覺得是這樣。
苗曼想了想,“那在男人心裡,還是哥們感情重要啊。”
季玲聽著也不插話,一個個把她們送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沒有外人了,和朱要武才說話。
“你怎麽看?”
朱要武反問,“嫂子,你覺得苗曼她們想的不對?”
“不太對,顧寶山按理說沒有必要這麽謝薑一航,但是謝了,就覺得有些奇怪。”季玲也說不出哪裡怪。
“顧寶山有點可怕。”
季玲驚訝。
“嫂子不覺得他可怕?誰聽到這樣的流言,回來後都會有想法,他沒有想法,還一直反覆的謝薑一航,這樣的人不可怕嗎?不知道他有什麽打算,反正我對他這個人的感覺不怎麽好,總覺得他要搞事情。”
季玲想了想,“是有點這個意思,就像他在憋著股勁似的,等著哪一刻爆發出來。”
說到這裡,季玲頓了一下,“不會高靜和薑一航真有什麽吧?”
“完全有可能。”朱要武分析,“你發現沒有?顧寶山只在你去了之後提了兩次,之後再也沒有提這事,如果真把薑一航當哥們,這種事情怎麽可能避而不談,明顯透著奇怪。”
季玲就把當初高靜讓顧寶山頂著薑一航的身份和家裡人接觸的事說了。
朱要武笑了,“那咱們猜的**不離十了。”
季玲有個更大膽的想法,“既然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麽,那為什麽還要忍?因為孩子?他會不會懷疑孩子也不是他的?”
說起顧寶山和高靜的事,季玲把高靜去了,然後次日走的事說了。
“怎麽回來二十多天就知道有身孕了?”季玲也覺得可能是月經沒來,然後就覺得自己懷上了,但是推遲幾天也不代表著就懷上啊?
朱要武笑了,“嫂子,這還用想,顧寶山怕是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他才忍著,等孩子生下來後,再找機會一起報復回去。”
憋這麽大勁,對自己也夠勁,這還真是辦大事的了。
季玲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突然想起第一次看到顧寶山時,她就沒有什麽太大的好感,顧寶山太好了,好的不像真的。
或許就是這人太會掩飾自己真實情緒了吧。
回到家中,孔思雅還沒有睡,看兩人回來,這才去睡了。
而顧寶山和高靜回到薑一航的住處,顧寶山躺在床上,笑道,“我記得第一年你過來上學,就是在這裡被你家人攔住,沒想到如今咱們倆結婚了,還要借住在這,讓你受委屈了。”
高靜坐下來,“寶山,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怎麽會呢。”顧寶山側過身子,拉過她的手,“一直想在咱們倆的朋友面前說說咱們倆的事,今天也算是完成了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