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長得的確與大夫人相像,臉盤卻隨了大爺。”賈氏笑道,“孩子是父母的骨血,自然長得相像。”
就是啊,孩子是父母的骨血,遺傳自父母的基因,怎麽能不像呢。藍怡認真看著文軒,思索著柴公常的話,想著藍家,想著文軒的母親,想著那被滅門的兆家。
“藍家兄弟一走,咱們總算能松口氣了。”賈氏長出一口氣,無論是藍俊辰看文軒時眼中的追念,還是藍俊正打量文軒時眼底的算計,都讓她恨不得把文軒藏起來,這兩兄弟在北溝村一日,她就不安十二個時辰,文軒現在是老夫人的支柱,若他出事,賈氏不敢想象會有什麽樣的後果,“按說大夫人已經去了,大爺與藍四爺又是自小長大的情誼,藍家再怎樣也不該為難文軒才是,桃兒,但我怎麽瞧著這兩兄弟看文軒的眼神都不對呢?”
藍家的事情,藍怡不想賈氏知道太對,這於她並無益處,徒增一個人擔憂罷了,又與她聊了幾句便到西裡間去看宇兒。宇兒也乖乖地躺在被窩裡,露出小腦袋睡得香甜,藍怡舉燈端詳片刻,替他將脫下的衣服疊放在枕邊,輕手輕腳地回到東屋,托腮思考接下來的計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做法並不高明,防患於未然才是王道。現在圍繞的文軒身邊的主要危機,一是來自王明禮,二便是依柔的身世。王明禮那邊藍怡已有計劃,現在關鍵的是弄明白依柔的身世,弄明白藍家到底想在文軒這裡得到什麽。
雖然並沒有進一步的證據,藍怡卻覺得依柔乃兆祥的被人救走的女兒。若真如此,一旦她的身份被確認,文軒在劫難逃,所以藍怡在給王承德的信裡,詢問王明哲發現依柔的情形,以及如何給依柔安排的身世。若是可能,她想再進一步坐實這個身世。
藍怡揉揉眉頭,這件事怕是牽涉不少,要周密安排才能穩妥。
“哎……”藍怡歎口氣,看著自己的雙手,“作為穿越人士,怎麽自己就不能開幾個金手指呢!也罷,沒有金手指,就只能靠腦子了。”
周衛極進屋時,瞧見的就是自己的小媳婦握拳給自己鼓勁的模樣,瞧著活力十足,眼神變得幽深,既然她有精神,晚點睡定也沒問題。最近煩心的事情多,他也有好幾日沒有與她親近了。
“媳婦兒,咱們……”
不待他說完,藍怡抬眸問道,“衛極,你說戰王初見文軒也覺得他長得似故人,那後來戰王可有再詢問此事?”
周衛極搖頭,“也只是問了一句,後來再沒提過,你還在想常先生說過的話?”
“恩,戰王與被殺的兆祥將軍關系要好。你是戰王舊部,若是有人懷疑文軒是兆祥之後,會不會因此對戰王不利?”藍怡推敲道。
這一點周衛極道沒有考慮過,他乃是武將,本就很少動這些歪門邪道的心思,但是藍怡這樣一說倒是真有這樣的可能。戰王威名遠播,聖上對他雖信任卻也提防,這就是為何讓他在京中任職而不讓他在外繼續帶兵的緣故。他們這批戰王親近舊部,大都與周衛極一般在軍中任閑散職務,並無實權。這樣的閑職既可讓他們衣食無憂,也可讓他們處在朝廷的眼目之下,以安聖心。
藍怡看他沉思,接著道,“推敲常先生之言,這一點不可不防。文軒的安全重要,我更不希望因為文軒給你和戰王帶來危機,否則我……”
周衛極抬眸認真道,“媳婦兒,自娶了你,他們便是我的孩子,以後不許再說這樣見外的話。”
藍怡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上前拉住他的手,“你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而已。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覺得咱們還是早作打算為好。”
“恩,我再給李大哥寫封書信,看看他怎麽說。”周衛極應下,“常先生那裡我也再去探聽一二,咱們這裡偏僻,幾年之內文軒不會有被發現的危險。”
北溝村的確夠偏僻,藍怡眉頭一松,對周衛極笑道,“也是,再說我看文軒對銀子的興趣比讀書大得多,只要他不走仕途,這張臉也就很難被除了藍家之外的有心人注意到。”
周衛極反握住她的手,揶揄道,“這一點像你,喜歡賺銀子。”
藍怡水亮的雙眸頗為自傲地抬起,“喜歡賺銀子不好麽?”
周衛極憨厚地一笑,“自然是好,等他再大一些你乾脆將賺銀子的事情交給他,安心在家歇著就是。”
恩,這是個好主意。周衛極暗暗點頭,看來有必要再培養一下小兒子對賺銀子的興趣,到時候媳婦兒也能安心再自己生幾個娃兒。這般想著,周衛極方才的心思又起來了,“媳婦兒,水放好了。”
“恩,你先洗吧,我整理一下東西。”藍怡還沒有從方才的思緒中抽出來。
“天冷水涼得快,一起洗吧,早洗完也好早歇著,恩?”雖是疑問的口氣,低沉的嗓音卻帶著十足的誘惑和肯定,不給她反對的機會,伸手熟練地脫去她的外衣和鞋襪,抱她快步走進東裡間。
自從與她共浴嘗到甜頭後,周衛極逮著機會就要與她在水裡折騰一番。藍怡在體力上不及他,臉皮也沒有他厚,只能由著他鬧, 好在周衛極也有分寸,藍怡並不怕被他傷著。而且成親這幾個月來,藍怡也漸漸能體會到魚水交歡的樂趣,反抗的力度越來越小。
周衛極不顧她的反對,很快將她剝光放進溫熱的大浴桶裡,自己也脫去衣服跨進浴桶,將躲在另一端的小人兒抓過來按坐在自己腿上,摸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媳婦兒,想死我了。”周衛極沙啞地低喃一聲,用火熱的唇貼著她脖子上的大動脈,感受她激烈的脈動。
藍怡顫抖著,被迫抬起頭,脖頸呈現出優美脆弱的弧度,周衛極愛極了她這樣子,忍不住輕輕咬著。每每這時,藍怡覺得自己就是被這頭凶猛的豹子捕獲的獵物,只能任他宰割。
很快,氤氳的浴室內盈滿春色,久久不止。
待他終於吃飽,又換水將兩人清洗乾淨後,藍怡已經昏昏欲睡了。
文外之言:感謝書友partlove的月票支持,呵呵,好久沒有寫兩人之間的甜蜜了,有點手生。。。。。。。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