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無憂惱開心胡言亂語,拿話堵他。
開心與她識得也非一日兩日,知道她雖然無賴,佔人家便宜的事,眼也不眨,但被人佔便宜的事,是打死不幹。對她的話,半點不信。
把她勾得更近些,幾乎是唇貼著她的耳,低聲道:「那就大可不必,我們尋個地方,磨合磨合,我也未必差過他。起碼我體力比他好,讓你爽上三天三夜也沒問題。」
無憂轉過頭,近距離地瞅著他。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他仍葷素的不忌的笑問,「如何?」
無憂擠了個笑,「山洞裡的那頭豹子,體力也好,你們挺配。等它的傷好了,你們大戰七天七夜也沒問題。」
開心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味道:「天底下,怎麼就有你這麼不知羞恥的女人?」
「如果知羞恥,就憑你剛才那話,就能去上吊跳河尋死覓活。」
「你?」開心哈哈大笑,「你是那種死了,還得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人,天下人都死光了,也輪不到你尋死覓活。」
他眉頭緊蹙與她對視,兩人如競技場上的彼此對瞪的公牛,誰也不肯相讓。
無憂的馬,前蹄踏入一個淺坑,馬背一顛,無憂的額頭磕上開心的。痛得一手捂著額頭,揮了另一隻手向開心摑過。
開心舉著馬鞭,輕輕一格,突然勾住她脖子的手滑下,攬上她的腰,將她強抱過自己馬背,手臂將她上半身完全纏住,佔有性的將她緊緊囚在懷中。任她怎麼掙,他都不肯放鬆,霸道卻又動作溫柔地不弄痛她。
無憂的手連著手臂像被蛇纏住一樣,完全不能動彈。每次呼吸,身體的膨脹都擠壓著他的手臂,越來越緊,緊得幾乎窒息。
幾次栽在他手上,哪能嚥得下這口氣。張口往他肩膀上咬下,咬死這個不要臉的無賴。
他一痛之下,將她箍得越緊,俯在她耳邊喘著粗氣,「我就愛你這不知羞恥的無賴勁。」
「滾,還有你不愛的?你對著雪兒,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開心『噗』地一聲,笑罵道:「那頭該死的豹子,塗得你一臉口水,害我現在美人在懷都親不得。」
他耳邊垂下的碎髮,搔得無憂臉上發癢,又抽不出手來搔。只得仰了頭往後避讓。修長白皙的脖子從衣領中露出。
他眼裡燃起兩小撮灼熱的火苗,飛快朝她頸項咬下。
無憂痛得脖子一僵。
他鬆開口,輕輕的舔弄,吮吸著她雪白肌膚上的淺淺齒痕,真恨不得將她整個吸進肚子裡。
無憂豈肯就這麼由著他胡來,抬腿向他的頭踢去。
然而,他身板看著強健,卻比她更加靈敏柔軟。
他肩膀仍咬著她的頸側,令她無法轉身。
騰出一條手臂,胳膊將她的小腿往上一抬,生生將她的踢來的腿托高來。
鬆開咬著她的口,身體微往後仰。肩膀往上下沉,竟從她腿下鑽過。
接著握她的腿拉向自己腰側,圈著她的手臂往下,一滑一放,不等她有機會脫出他的束縛,又是一緊,將她重新緊抱入懷中。生生將二人的姿勢扭成了,她與他面對面地跨坐在他腿根。
只是原本環在她肩膀上手落在了她的下腰處,往自己一按。她腿間隔著衣料壓在他身下硬物上。
迅速再次箍緊手臂,令她的身體與自己緊緊相貼,她胸前柔軟緊壓在他結實堅硬的胸脯上。兩邊**在彼此緊促的呼吸下,摩擦著衣料,微涼的異樣刺激隨之化開。而身下更是緊密相貼,再沒有一點空隙。
咬向她的耳垂,低笑,「這麼迫不及待?」
無憂隔著衣衫也能感覺到,緊貼在自己柔軟,坐在身下的硬物,越來越硬,越來越漲大,隨著馬匹的顛簸,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她不容人觸碰的柔軟嬌嫩。
明明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種令人無法忍耐的酥麻微癢,陣陣傳來。一聲情不自禁的呻吟自唇間溢出,慌忙咬住唇,生生忍下這叫人羞澀的聲音,臉上火辣辣的燒開了。
抬頭,咫前的狹長俊目中已染上情慾的色彩。
她此時面頰紅艷欲滴,將皮膚染得越加吹彈即破,越發誘人。他再不顧得什麼豹子口水,按住她的後腦,不容她避開,重重地吻了下去。急切地,有些粗暴地吮咬著她的唇。
她感到痛,卻又像感覺緊緊糾纏磕咬著的唇,像被火在燎,燙得厲害,燙得她心慌意亂。用力掙扎著想擺脫這份滾燙的折磨,卻帶來他更沒輕沒重,如同蹂躪的吮吻。
他為了掩飾身份,浪蕩不羈,紈褲子弟那些東西,一樣沒少。為了不讓王妃對他起疑心,拈花惹草的事,也不能不黏沾,但那些不過是腳邊泥塵,絕無貪戀。
獨在密室中第一回遇上她,就丟了心,再拾不回來。
與她接觸下來,知她心裡埋著太多不為人知的東西。這裡不過是她暫時的棲身之地,她鎖著自己的心房,不容人靠近,不容人觸碰內心的柔軟。他明知如此,卻無法釋懷。
她不讓人靠近,他偏要靠近。她的心不讓人捧在手中,他偏要捧住,再也不放。
離開『常樂府』的這幾天,他想她想得發瘋。回到府中,知道她渡日如年,但有些事,還沒到能解決的時候,只能忍。
他固然能忍,但在暗處,看著她在人前強裝笑臉,在後失魂落魄,他的心就像挖出來一樣痛。恨不得將她的痛全轉到自己身上,由他去承受。
寧墨和不凡的事,他不知她能否應付,如果應付不過來,就會暴露身份。一旦她的身份暴露,他拚死也要帶她離開。
她沒在府中的時候,他暗中監視女皇和王妃的動靜。她回到府中,他就沒日沒夜的暗隨著她,以防意外。這才讓他發現半夜離府,前往桫欏林。
這些天來,無一日不提心吊膽,處處為她擔心。現在將她抱在懷中,哪裡還願放開,只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身體,永遠的帶在身邊,小心地護著。
她嬌小的身體,在他懷中輕顫。不管她再兇悍無賴,終是個小女人,會害怕。
真想這麼要了她,讓她認命地接受他的庇護,留在他身邊。
真的很想……
體內邪火亂拱,慾望直衝頭頂,煎熬著他五臟六腑,蒸乾了渾身血液。
他狠狠地啃咬著她,舌貪婪地攪著她唇齒深處的柔軟,攝取著她的呼吸。
直到彼此無法呼吸,才猛的放開她,將她抱緊,耳耳鬢緊緊相貼,急促的喘息,大口的呼吸。
強壓下幾乎不受控制的慾望。口中雖然半真半假的胡言,但寧墨受辱,不凡挨罰。不管他如何想要她,都沒辦法在這種時候貪圖歡慾。
「無憂。」他的噪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嗯?」無憂用力的吸著氣,讓自己不會缺氧窒息。
不管他再可惡,再混帳,但他的懷抱卻讓她感到安全,因為無論再惡劣的環境,他都不會丟下她……他是個能夠依賴的男人……他是現在她唯一能完全信賴的人。
「把你的心給我,我會一輩子對好,不會讓你受欺侮。」
無憂輕輕搖頭。
「我會等。」
無憂慢慢轉頭,與他四目相對,他眼底是難得的認真。
她慢慢垂頭,心底不知是什麼滋味,他渾,他壞,卻是一個女人三世修不來的好男人,做她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
但她給不起他,什麼也給不起。
手繞到身後,握了厚實粗糙的手掌,拉過來,貼在自己臉上,溫柔的看著他,「你總說我的身體冷得像死人一樣,你可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他手心貼著她的面頰,細膩的肌膚冰冰涼涼,如浸過水的玉石。
「你答應我,不告訴任何人,我就告訴你。」
「好。」
無憂苦笑了笑,「因為,我不是活人……」
開心怔了一下,撇嘴笑道:「丫頭,找藉口,也找個能讓人相信的。哪有死人滿街亂跑,還亂看男人的」
「我……我……我哪有?」無憂臉上發燒,不肯認賬。
「沒有麼?誰剝了我的衣裳,趴在浴桶邊亂看?」
「……」
「我沐浴,誰趴在門邊,瞎寫亂畫?」開心咬牙,「還敢說我……小……」
「不……不是誤會麼?」無憂乾巴巴的吞嚥了一下。
「誤會?」開心捏了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目光從她精緻的五官上一點點看過,最後落在她黑白分明,心虛得滴溜亂轉的大眼睛上,真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那是千千……」
「有其主必其僕。」
無憂嘆了口氣,一個死人到處亂蹦,是人也不會相信,「我命不長……」
「你活一年,我等一年,活十年,我等十年,哪怕化成灰,我也等。所以別再找那些破藉口來搪塞我,我要定了你。」
他的手從她面頰上垂下,將她按趴在自己肩膀上,環著她的腰,鬆挽馬韁,「這些天,你太累了,休息會兒。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