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隨便走走。”
秦薇仰著小臉說:“媽媽,你跟我們一起玩吧,我們和爸爸一起玩。”
楚芸看了一眼舒慕,矮下身對秦薇說:“媽媽還有事,你先跟爸爸玩,等回家我再陪你。”
秦薇乖巧地點頭,“好吧。”
舒慕曾經聽公司裡的人聊八卦聊到過秦宇澤的前妻,是遠發地產老總的千金,當初他們聯姻也算是門當戶對,後來秦家的望海實業破產,楚芸也提出了離婚。
楚芸打了個照面後,和朋友繼續逛街。
他們三人則去了四樓的兒童遊樂場。
秦宇澤把秦薇送到家時,楚芸已經先他們一步回來了。
秦宇澤把秦薇從後座的兒童座椅抱了下來,“薇薇,在家聽媽媽的話。”
秦薇問:“爸爸下次還帶我去玩嗎?”
“當然。”
“那個姐姐也一起嗎?”
“嗯。”秦宇澤把秦薇放了下來,交給了楚芸。
楚芸看著秦宇澤道:“我有話跟你說。”
秦宇澤正準備要走,聽到楚芸說了這句話,他停下腳步,“你說。”
楚芸讓保姆先帶秦薇進去,自己單獨和秦宇澤談話,“今天和你們一起的女的,是你的女朋友嗎?”
秦宇澤和她離婚後,關系一直不差,他半開玩笑道:“這麽關心我?”
楚芸雙臂交叉在胸前,倒沒有半點關心的意思,“不是,我只是為了薇薇,我一直沒告訴她我們離婚了,只是告訴他你工作很忙,沒空回家。但是,我覺得你有點著急,薇薇還這麽小,你就讓別的女人帶她,你不覺得她要是知道了你和那個女人的關系,會很崩潰嗎?”
秦宇澤不想跟她解釋他和舒慕的關系,只是道:“楚芸,我覺得我們離婚這是事實,不該瞞著薇薇,因為她遲早都會知道。再說了,我和你分開也兩年了,我們兩其實都還年輕,如果能繼續找到更合適自己的人,我覺得沒有必要說為了孩子一定要忌諱,我很真誠地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歸屬。”
楚芸深吸了一口氣,“這一點,我不需要你來教我。”
再說下去,或許他們會吵架,秦宇澤是個善於變通的人,眼看對方不想聽他講道理,他適可而止,“那行吧,你的事我也不多說了,你還有別的要說嗎?”
楚芸:“下周二薇薇生日,我打算給她辦個生日宴會,你會來吧。”
“看情況吧,最近公司忙,一忙起來很難抽身。”
楚芸也知道望海實業破產半年後,秦宇澤又重新開了一家公司,是一間小公司,具體的她也沒問得很清楚,“那到時候過來的話給我個電話。”
“行。”秦宇澤道:“那我先走了。”
——
陳婉宜買了一大袋吃的來了舒慕家,炸雞,檸檬雞爪,章魚丸子,還有臭豆腐和奶茶。
看她這架勢,舒慕就知道她今天一定很多話想跟她說。
舒慕在陽台上擺了一張小圓桌,擺上吃的後,沒有一點空余的位置。
陳婉宜啃著雞爪,“舒慕,你快從實招來,最近是不是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
舒慕嘴裡的章魚丸子還沒咽下去,腮幫子鼓鼓地,“什麽進展?”
“感情上的。”
“沒有,依舊是純正的單身狗。”
陳婉宜眯起眼睛,用肩膀碰了碰她的,“可是我看到你跟一個男人一起逛街哦。”
舒慕拿起一塊炸雞準備吃,“今天?”
“對啊,今天下午,我開車路過,看到你們了。”
“那你是不是還看到了一個三歲的孩子?”
“沒錯。”陳婉宜當時就很好奇,一直忍著到現在才來找她問,“誰家的?”
“跟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的。”
陳婉宜一副驚悚的表情,“你……不會……”
舒慕哭笑不得,“想哪去了,今天和我一起的男人是我老板,也算是朋友,他離異了,女兒撫養權在前妻那,他一個大男人每次帶女兒出來都束手無策,於是我作為他的好朋友,幫他帶一帶女兒而已。”
陳婉宜眨了眨眼睛,這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原來這個男人就是你老板。”
“沒錯,其實上次我帶他去強迫症線下交流活動了,剛好那次你沒在。”
“原來如此。”陳婉宜反應過來,“他也有強迫症嗎?”
“是吧,有一點。”
強迫症線下交流會,陳婉宜去過幾次,大部分都是女性,男性很少,“那下次你帶他去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我也要會一會他。”
舒慕看著她笑了笑,“怎麽,你對異性沒有恐懼了嗎?”
“也不是,只是覺得如果和我相處的異性也有強迫症的話,我就覺得他應該會理解我,我可能就會沒那麽在意。”
這話確實沒錯,舒慕經常有仿佛檢查的強迫傾向,在外人面前她總擔心別人覺得她很奇怪,但是在秦宇澤面前,她會相對輕松。
“好,下次我介紹你們認識。”
陳婉宜端起奶茶吸了一大口,而後呼出一口長氣,“我跟你說,我爸給我塞了個助理。”
“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說是說助理,其實就是找個人管著我。”陳婉宜吃了一塊臭豆腐,“他就像是個人形鬧鍾,無時不刻在我耳邊說幾點幾點鍾,我該要做什麽,我還有什麽沒做完,什麽一定要今天完成,巴拉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