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下巴,耳朵上掛著耳塞,在動聽的歌聲中欣賞著這夜色。
手機響了,舒慕劃開屏幕看了看。
周景庭:我明天去北京出差,下周二才能回來。
那他這一趟出差還真有點久,將近七天。
周景庭:你幫我照顧布丁。
舒慕:嗯,我還有二十分鍾到家,你把它送過來。
周景庭:明天早上送也不遲,我會把鑰匙一起給你。
舒慕:鑰匙?
周景庭:布丁吃的,玩的,貓砂以及清潔的東西都在我這邊,要是都搬過去未免麻煩,到時候你需要什麽,可以直接過來拿。
舒慕想了想,好像是這樣更方便點,周景庭應該也有個貓爬架,平時白天她不在家,它在周景庭家裡玩也更方便。
舒慕:你要是給鑰匙給我,那就白天讓它待在你那邊,我晚上再把它接過來。
周景庭:嗯。
隔天一早,舒慕剛起床穿好衣服,就收到了周景庭的消息。
她開了門,周景庭站在門外,他已經穿戴整齊,黑色的風衣搭配白色的毛衣,他手上還提著一個袋子,裡面是一份和腸粉和豆漿,身後是一個行李箱。
“給。”周景庭把他手上的早餐遞了過來。
舒慕道:“不了,我待會自己去買。”
“我吃過了,這份特意給你帶的,你幫我照顧布丁,總不能連一份早餐都不收我的。”
舒慕妥協,接過他手上的早餐。
周景庭道:“我九點半的飛機,待會就要走,布丁就讓它在我那,我給它添了一天的糧食,這是我的房門鑰匙,你收著。”
舒慕接過,點了點頭,“嗯。”
“我屋裡的東西,你都可以使用,不必忌諱。”
舒慕機械地點頭,“行。”
周景庭再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份鑰匙,那是車鑰匙,“我的車這一周都不開,你也可以開著上下班。”
舒慕沒接,“不用,謝謝。”
周景庭沒再勉強,他看著舒慕,“我會想念我的貓,有空的時候和你視頻通話,總可以?”
舒慕摸了摸鼻子,雖然他們兩個視頻起來會怪怪地,但她總不能阻止他看貓,“晚上十點鍾以後問題不大。”
“去洗臉吃早餐,晚點該冷了。”周景庭拉起自己的行李箱手拖杆,“我也該去機場了。”
舒慕應了一聲,周景庭拖著行李箱往樓梯口走。
她關上了門,莫名地,心好像有點空空的。
就像以前寒暑假,每次和他分開一兩個月,就會感覺心裡空空的一樣。
舒慕看了一眼手上的早餐,她走到桌子旁,放下早餐去洗漱。
周景庭出差一周,舒慕竟然覺得有點空空地。
舒慕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她之前和周景庭分開那麽久,不是早該習慣沒有他的日子麽?
再說,就算現在住在隔壁,他們的交流也不算多,至多在陽台上又或者走廊上遇見,偶爾周景庭也會上來敲她的門,說是找貓。
很簡單的互動,畢竟他們都有各自的工作要忙。
舒慕在公司加班到八點,手機響起,她點開,發現是周景庭發來的消息。
他此時此刻應該在北京了。
他發來一段視頻,並配了幾個字:北京在下雪。
視頻只有十幾秒,是他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往外拍攝的,窗外有雪花在飄,落地窗上還倒影著他的身影。
看著這段視頻,舒慕又想起了往事。
她曾跟周景庭說過,她從來沒有見過下雪,以後要和他一起去北方看雪。
但她第一次看到下雪是五年前,那也是他們分手的前一天,她自己一個人看的,在上海的虹橋機場。
有了那一段不愉快的體驗,在她往後的印象裡,下雪其實是悲傷的。
舒慕沒回復消息,她收起手機,準備下班回家,小貓咪單獨在家一天,一定很孤獨,她得早點回去給它順毛。
給它送溫暖。
回到公寓,舒慕首先開的是周景庭的家門。
這還是她第一次過來,家具都是悅居配套的,和她那邊的差不多,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比如他的客廳裡有個掛牆的小書架,他的廚房裡放著一台咖啡機。
舒慕進來後,莫名地心跳加快,就像是踏入了一片未知之地,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
她也沒亂看,貓爬架上的布丁看到了人,便迎了上來,她打算帶它過去,於是連帶它的窩也一並摟了過去,隨後她又帶了一包貓糧。
至於其他的,她沒亂看,也沒亂摸。
周景庭出差的這段日子,舒慕每天進出周景庭的家兩次,晚上回來把布丁接到自己家來,早上再把它送回去,讓它在貓爬架上玩兒。
周五晚上,舒慕正給布丁修剪指甲,周景庭的視頻通話直接打了過來,看著界面上顯示著周景庭的頭像,下面綠色的圓是接受,紅色的圓是拒絕。
她糾結著要不要接受。
他出差前說過,會和她視頻通話,主要是因為想念貓。
舒慕把布丁放在沙發上,她點開了接受,攝像頭對著布丁。
布丁看到了視頻裡的周景庭,它抬起爪子要去抓,舒慕稍微把手機拿的遠一點,布丁抬起頭,睜著金黃色的大眼睛,“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