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直以來都在欠債的人,是怎麼有錢去買那個房呢,那個時候帝都的房價雖然還不像現在這麼喪心病狂,但也沒有便宜到哪裡去,一套在四環的八十平米的房子至少得花三百萬才可能買得起。
一個連二十萬的欠款都還了那麼多年的一對老夫妻,要是沒有其他人的幫助,他們有可能會買得起那麼好的房子嗎?不要說可能是他們的兒子給他們買的。
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了逃避那二十萬的欠款,老歷頭他的兒子和兒媳已經不和他們聯繫很多年了,因為害怕老歷頭去找他們去要錢,兩口子不但連家給搬了,就連手機電話都給換了,可謂是把事情給做的不能再絕了。
看完郵件裡面的內容,田甜和顧弈航兩個人也是不勝唏噓,不得不說,老歷頭夫婦的經歷可謂是華國大多數夫妻的生活模式,年輕的時候,為了供家裡面的孩子讀書導致家裡面一點存款都沒有,等到好不容易兒子大學畢業可以工作了,又到了兒子得去娶媳婦的時候。
借了一屁股債,好不容易給兒子娶上了媳婦,以為自己可以鬆一口氣,卻不知道更大的考驗還在後頭,運氣好的還有兒子和兒媳婦在一旁幫襯著幫著把家裡面欠的債給還了,運氣差的就像老歷頭夫婦這種得自己扛著債還一輩子。
雖然挺同情這個老歷頭夫妻的遭遇的,但田甜和顧弈航都明白這對夫婦絕對有問題,要是沒有問題的話,他們名下那套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咱們要是找上門去,他們肯定會不承認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咱們呢?”
聽到田甜這麼說,顧弈航沉吟了一下才開口說道,“辦法不是沒有,只要咱們把老歷頭夫婦在四環有房的事情告訴了他兒子,依照他兒子和他兒媳那貪婪的性格,怎麼可能不去詢問房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只不過這個法子還是有點太陰損了些,因為一旦把這個事情被他兒子和兒媳婦知道了,估計他們老兩口也就沒有寧日了。”
聽到顧弈航這麼說,田甜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難道就這麼一個辦法?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聽到田甜這麼說,顧弈航搖了搖頭。
見田甜一臉的沮喪,顧弈航沉吟了一下才說道,“雖然老歷頭的銀行賬戶裡面從來都沒有大額資金進出後,不過他要買房,也不可能拎著好幾個麻袋的現金去,畢竟那樣太過顯眼了,所以他只可能是用卡才買的房,咱們只要去查他買房的時候,到底用的什麼卡付的款,沒準到時候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給了他們的錢了。”
聽到顧弈航這麼說,田甜也是恍然大悟,對啊!既然老歷頭的銀行賬戶裡面並沒有大額資金流入,那說明他買房的時候,肯定用了其他的銀行卡,沒準通過那張銀行卡可以知道到底是誰給的他們錢。
和田甜說完這話,顧弈航突然想起來一個事,房子是五年前買的,當時並沒有人去調查錢林的事情,那為什麼會有人主動給對方錢呢。
一般這種情況給別人錢,都是為了破殘免災,難道老歷頭掌握了什麼人的什麼把柄,才會有了這筆意外之財的。
聽完顧弈航的猜測,田甜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有沒有可能是厲老頭發現了現在在眾人面前顯露的這個人並不是錢林,而是另外一個人,畢竟他們可是同學呢,沒準老歷頭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有關錢林的特徵。”
聽到田甜這麼說,顧弈航點頭附和道,“你說的那種非常有可能,不過有一點無法解釋,如果現在的錢林不是真正的錢林,那為什麼照片上人會和他有幾分的相似呢,照片作假的可能性咱們已經排除了,也就是說照片沒有經過處理,既然這個錢林是真的,那老歷頭夫婦手裡面的錢到底是誰給的呢。”
被顧弈航饒的,田甜都有些蒙了,還是她當機立斷的說道,“先讓人去查查老歷頭當年買房到底用的哪張卡,只有知道了到底是誰給的他錢,咱們才能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田甜這麼說,顧弈航點了點頭。
就在田甜和顧弈航這邊緊鑼密鼓的調查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個鄰居嘴欠就把老歷頭夫婦最近手頭闊綽了不像以前那麼小氣的消息給說了出去,一傳二、二傳三呢,也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老歷頭的兒媳婦的耳朵裡面。
說起來這些年他們在外面混的並不是很好,剛結婚的時候,還有娘家的補貼,但隨著弟弟娶媳婦,父母也不敢再去補貼他們了,正因為如此,導致他們越發的捉襟見肘起來。
本以為生活已經足夠的艱難了,卻沒想到更加倒霉的事情還在後面,上個月她工作了十多年的公司倒閉,連最後三個月的工資都沒有給他們,老闆就跑路了。
現在全家一家三口人,就指著她老公每個月五千塊錢的過日子。
五千塊錢在其他城市,可能三口人還能活的下去,但他們家是在帝都啊!上個月全家都勒緊了褲腰帶,才勉強度日的,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在聽到別人說她婆婆和公公的生活比以前闊綽了許多起了心思。
厲成功八點才下班到家,就發現自家老婆很是殷切把飯菜什麼全都給自己準備好了,這要是在以前,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見到此,他立馬開口說道,“你又有了什麼新的規劃,你現在就說吧!要不然我害怕我這頓飯都吃不消停。”
聽到厲成功這麼說,溫麗娜白了他一眼後才說道,“你先吃,等吃完了,我再和說,其實說起來還真是好事情。”
聽到自家老婆這麼說,厲成功卻是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因為每次老婆說是好事情的時候,最後倒霉的總是他。
這一頓飯,歷成功是吃的食不下嚥,如果不是老婆一直都在對面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他早就想說自己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