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感應到地底倆個老陰貨,居然不退反進,也偷偷摸摸潛過來,李清雲也是大喜,笑容滿面得稽首道,
“兩位道友,且慢動手,這山清水秀,大好春光,何必打打殺殺,有什麽誤會,說開就是了嘛。不如貧道來做個和事佬,給你們調解一番,何如?”
那少女也不客氣,踏著金蓮,飛轉到李清雲身邊,杏眼含露,潸然欲泣道,
“道友為小女子做主啊!我正在靈泉沐浴,那賊子忽然撲來!欲行非禮之事!
若不是我躲閃得緊,一身清白,就險些被他玷汙了嗚嗚嗚!”
“放你娘的屁!”
虯髯劍仙大怒,把手中寶劍舞了個劍花,尚不見身法動作,忽然把口一張!噴出一道劍光來!
那少女也仿佛早有準備,忽得身形一閃,繞到李清雲身後,竟引著那劍光,直朝李清雲面上削來!
然後叮得一聲,那道劍力悄無聲息,便被化作無形。
只見一顆劍丸跳動著,被一朵憑空綻放的青蓮裹在花苞裡。
“道友不要著急嘛,她說你欲行非禮,又仗劍行凶。不知伱有什麽說辭?”
李清雲面不改色,笑眯眯問道。
那虯髯劍仙一見被收了劍丸,登時色變,把寶劍一轉,劍鋒朝下,持在手中抱拳道,
“不知是蓬萊的神君駕臨,某家性子衝動,一時無狀出手,多有得罪了。”
李清雲笑眯眯,
“一時衝動,在所難免,我不介意的。還請道友不要賣關子了,不知這位道友偷了你什麽寶貝?”
少女和劍仙對視一眼,那劍仙把手一指,
“便是那朵金蓮了!那是我先看到的!”
少女也作色怒道,
“神君!他胡說,這金蓮是我在娑婆洲尋得天材地寶,秘法煉製的本命法寶,如何變成他的了!”
李清雲擺擺手,
“這個不難,我也略通煉器之法,各家的手段,一看便知。
不如把這寶貝給我來查驗,由貧道做個中間見證吧。
對了,卻不知兩位各在何處修行,說出來大家交個朋友。”
“……如此也好。”
少女靜了靜,莞爾一笑,踩著金蓮一點,躍下蓮台,虛步踏風,把金蓮捧在掌中,奉到李清雲面前。
“我乃青棠宗弟子,這法寶是師尊為我煉製,神君請看,我青棠宗籙印便在此……疾!”
趁著李清雲扭頭來看,那少女一聲嬌喝,祭出法寶!瞬間從蓮台中射出一百零八根金針!狂風驟雨般!金光連成一片!直照著李清雲神庭雙目扎來!
然而那連成一片的金光,卻又被一朵綻放開來的碩大青蓮接住!
而虯髯劍仙也“吒!”一聲怒喝!口中霹雷,眉心閃電,手中劍花一翻!人劍合一!背後偷襲!一劍來刺李清雲背心!
然而任由你劍光如雨落,劍氣如風掃,依舊是叮叮咚咚,盡刺在李清雲周身綻開的蓮花上!
而李清雲則一個逸仙遊,從慶雲上飄出去,掩面而逃,口中大呼,
“啊~~狗男女!是何仇怨!居然加害於我~~我受傷了~~我看不見了~~救命啊~~”
“疾!”“死!”
這對狗男女一見似乎是偷襲得手,也不肯錯過機會,登時化作遁光追來,一左一右,呈兩麵包夾之勢!
絹兒和磚兒就對視了一眼,立在雲端看著。
然而還不等李清雲和狗男女多玩兩招,忽然又又突生異變!
只見一青一紫,兩道驚虹!破土而出!一時間日月齊陰,天地色變!劍風凌烈!凶光萬丈!
兩道劍光破空而出!一折一剪!便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朝李清雲攔腰絞下來!
“當當當!”得一串輕鳴,雙劍刺破一朵朵綻放的青蓮!直到第十三朵蓮花才被鏘鏘擋住!險些傷到李清雲衣袖!
李清雲也是大驚!萬萬沒想到,這尼瑪釣魚釣出了真龍!
地下倆人,上手竟拿紫青雙劍斬他!
登時他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再不敢輕敵托大!怒吼一聲!
“乾!”
然後一扭頭,一張口,從嘴裡噴出百道金針,當頭射向身後劍仙!
那劍仙大驚,正扭身要閃,卻被李清雲抬手一抓,整個身子便被捏成一團血泥,當頭被一串金針打了滿臉,直接爆頭,瞬息斃命!
於此同時絹兒得令,呼得飛升而出,整個人瞬間平平扁扁,猶如一張人皮平飄出去,竟疾掠而過,將那被青蓮阻擋的雙劍一裹!直收了去了!
而那少女一看形勢急轉,登時知道大事不好,扭頭想跑,哪裡想到磚兒竄上來!直接一個人肉魚雷!從身後飛懟上來,一頭正撞她腦門上,直把個嬌滴滴的仙子,撞了個腦漿崩裂,肝腦塗地而死!
李清雲也不管這倆個小醜,雙掌一拍,登時掌風呼嘯!猶如冬日吹雪,瞬間便把良田千頃,化作雪域冰原!地下不及遁走的倆人,竟被一招製服,直接破土抓將出來!竟被封印在玄冥堅冰之中拿住!
“哼!這就是峨嵋的待客之道嗎!看我怎麽收……”
然而還不等李清雲說完,複變作人形落在身邊的絹兒,忽然口噴萬丈碧焰道火!隻眨眼間便將滿地寒冰,並倆個化神境修士,直燒成飛灰!形神俱滅!
李清雲張著下巴,扭頭瞪她,
“……絹兒!你弄啥啊!?”
絹兒不好意思的拽著衣角,
“吃,吃撐了,打了個嗝……”
……好吧,絹兒哪兒都好,畢竟是老師賜的法寶,能打能收,來去無蹤,就是時不時得反胃,偷偷往丹爐鍋底,吐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什麽死魚死蝦骨頭渣子之類的,好像都是些消化不了的惡心東西,李清雲起初瞧見過,也隻當她跑出去偷魚吃,也沒怎麽在意。現在好了,一不留神居然學會噴火了……
“這是老師給你加的符?”
“好像不是……”
絹兒揪著衣角,好像做錯了啥一樣。
“唉,算了算了,不就是燒了兩個峨嵋老玄門和他們隨身法寶儲物玉,屁大點事。”
事已至此,李清雲也隻好拍拍絹兒的頭,安撫道,
“把紫青雙劍吐出來。”
“哦,嘔——嘔——嘔——”
看絹兒摳嗓子摳了半天吐不出來,李清雲也是仰天長歎。
好家夥,怕不是人家紫青雙劍也給燒了……
這下峨嵋道祖不要找上門來收拾他?恐怕真的是要遭殞身難嘍……
不過這道火……
李清雲把手一招,用寒冰捧起一潑火焰,盯了一會兒,掐指一算,也是大為詫異。
好像是龍炎麽?
而且怕不還是煉神返虛的真龍呢,連李清雲用太上仙元所化,八百年功力加成的玄冰都奈何不得,一會兒就會被道火灼燒殆盡。
返虛的龍炎麽,能秒殺化神倒也正常,可峨嵋鎮派的紫青雙劍,能這麽簡單就被道焰化去,是不是太垃圾了點啊……
“嘔——”
“好了好了,別摳了,把這些火吞回去行不。”
“哦。”
絹兒搖身一變,化作一卷皮往大地火海上一蓋一卷,就把滿地火焰盡皆收了。
“觀主!呐!”
磚兒拖著狗男女一人一條腿,把那兩具捏成肉醬,頭給懟爛的屍身提過來。他們倆身上的寶劍玉牌儲物袋,之前也都掉到火海裡,給燒成灰燼了。
李清雲見狀,也隻好歎了口氣,接過來揣袖子裡,掐了個訣毀屍滅跡。
然後磚兒又樂呵呵得跑到絹兒身邊,從懷裡掏出兩個撲騰掙扎的玉蟬,遞給她一個,
“你一個,我一個。”
然後兩童子就嘎嘣嘎嘣,樂呵呵得啃玉蟬,把蟬頭一口啃掉,哢哢在嘴裡嚼。
啃的那倆蟬知知得慘叫著直蹬腿。
一看這兩神君連元神都逃不出去,估計儲物袋裡也沒啥好東西,結果一陣大動乾戈,最後就收了枚劍丸。
李清雲也是直搖頭,把袖一甩,攪亂了天機,然後騰雲駕霧,帶著兩個童子速度遠離凶殺現場。
老實說,不是他瞎吹,這四人還真是挺弱的,也就是突然扔出的紫青雙劍嚇了李清雲一跳,不然隻憑他們那點本事,怕是連防都破不了。
不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李清雲身上背著殞身劫呢,自然萬萬不敢大意。
反正他是打定了主意了,有個風吹草動,就把絹兒磚兒兩個化神第一品的法寶祭出來扁人,總之這回絕不能翻車了。
在天上又飄了一陣,又釣了會兒魚,沒釣到,李清雲遠遠看到一座道宮。
那道宮遠望去,也是慶雲朵朵,霞光滿天,垂珠落櫻,異相萬千,大概是鎮守凡間藩國的峨嵋道宮,看這般異景,大概頗有不少真修在此聚會呢。
李清雲於是也整整衣冠,看看身上沒沾血跡,便帶著兩童子按下雲頭,朗聲唱道,
“岱輿員嶠觀星海,清明風裡釣金鼇,問天暫借斬蛟劍,雲雨聲中斷洪波。
九天玄女太上帝君大天尊,貧道李清雲,路過貴寶地,來討一杯水酒。”
那道宮中正擺宴席,忽然見又有客來,進門前居然還念定場詩,眾人也都知道,大概又是不知多少歲的老古董出關了,早有鎮宮真人門前出迎,
“不知清雲神君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在下乾國鎮守孫德真,有失遠迎,還請上座。”
“客氣,客氣,岱輿上真李清雲,見過諸位道友。”
李清雲也在孫德真陪同下入席,一邊同其他修士稽首行禮。絹兒和磚兒也不用吩咐,自顧自得跑去小孩那桌開吃。
李清雲一眼掃去,雖不意外,卻也有些莫名。
這峨嵋道宮中正擺著宴席,招待六位其他門派來觀禮的神君,及隨行一眾‘煉氣化神’境弟子童子。
只是這群人居然都是兩兩一波,而且神君是三男三女,成雙成對的,仿佛就只有李清雲是形單影隻,孤身而來的。
孫德真作為一國鎮守,自然知道玄門同道的詳細,知道蓬萊搬遷的事情,也在中間代為引薦道,
“清雲神君是蓬萊真仙,太上道宗嫡傳,岱輿上真觀主。
這兩位是羅浮山赤珠神君和王屋山祈仙神君,
這兩位是麻姑山言敏神君和王屋山鈴仙神君,
這兩位是謝羅山玄侑神君和王屋山杏仙神君。”
李清雲有點崩不住了,一邊稽首見禮,一邊偷偷傳音,
“……為啥要這麽介紹啊,不能把王屋山的歸為一類嗎?”
孫德真也是苦笑,“人家是道侶來著,怎麽能分開介紹啊……”
呃,道侶,哦,道侶啊……
李清雲懂了。得,感情都是青棠宗出身的仙子唄……
恩,怎麽說呢,王屋山青棠宗一脈,因為修煉之法迥異,在玄門獨樹一幟,確實是為整個玄門的團結友好,做出了一點微末的貢獻,就,門主觀主雖然出的不多,但門主夫人觀主夫人倒是有一大堆的。
當然這其實也沒啥不好的意思,畢竟玄門中人修道,講究逍遙自在,無愧道心,有人願意結侶雙修,有人願意廣結道緣,青棠宗大名鼎鼎,也不過是因為其修行之法,對雙修道侶裨益更大,弟子也更傾向於結侶互助罷了。
不過李清雲倒是沒有找個青棠仙子結侶雙修的打算,畢竟他又不是人來著,審美不一樣啊……
“諸位成雙成對的,不會都是為了奪紫青雙劍,相約而來吧?可不是說,只有峨嵋弟子可以取此雙劍嗎?”
看李清雲竟問得如此直白,孫德真一臉尷尬,這些神君也是反應不一,麻姑山的眉頭一皺,謝羅山的嗤之以鼻,王屋山的一個個掩嘴而笑。
倒是羅浮山那個頂著啤酒肚,披頭散發,一副酒肉之徒扮相的大胖子赤珠神君,樂呵呵得回應道,
“清雲道友此言差矣,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峨嵋此次鑄劍,請了南海劍宗相助,以劍宗秘法,除了紫郢,青索兩位劍君本身,還以劍君為胚,洗煉出的劍力,照出四十八脈劍影,取天材地寶,一爐鑄成四十八口子劍!
先一步取出,散布娑婆八藩地脈靈穴之中養孕,以天地靈脈化生劍靈,要留給門中真傳道子護法的。
這些雖只是劍君殘影,卻也是‘煉氣化神’境難得一見的飛劍至寶,化神一品之器!
此正合我等化神修士使用,同時各自還暗合娑婆天日後的氣數。於修行斬業大有裨益。
如今取劍之日近了,峨嵋弟子便會來尋回這些子劍,掙他宗門氣數,誰為峨嵋奪回的氣數最多,誰就是下一代掌教。
但吾輩來觀禮之人,也可取這份機緣,若爭不過他,萬事不提,若能守得住,則得兩口好寶劍護身。
當然,拿了人家寶劍,也是結下善果,日後要在此界為峨嵋護法,卻也是應當的,豈不兩全其美。”
“哦,劍君劍影鑄就的子劍麽麽……”
還好還好,之前那一對大概就只是子劍,真把紫青雙劍燒了,峨嵋祖師可饒不了他的。
這時李清雲注意到其他兩位神君投來的不善目光,又算算人數,登時也明白了,
“原來如此,如此這般說來,想必乾國這六口飛劍,諸位已經商量內定好了,要做峨嵋的護法是吧。
也對呢,幾位不是同門,就是連襟,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難怪沒我這外人的位子呢。”
赤珠神君哈哈笑道,
“道友不是來討水酒的麽,扯這些做什麽,不如咱們喝一杯。”
他把手一翻,掌中竟變出個一人高的巨大酒缸,抬手朝李清雲拋來。
那大酒缸自然也是件法寶,缸體纏繞火紋,滋滋冒著青煙,如同被埋在火堆裡炙烤,熱風撲面,熾灼無比,那缸中烈酒被焰氣所烤,一時間道宮中酒氣大盛,芳香四溢。
李清雲也是笑笑,單手把酒缸接住了,舉起來咕咚咕咚往嘴裡灌,簡直好像口銜瀑布一般。
赤珠神君微笑著看了一會兒,恩,看李清雲噸噸噸喝了一刻鍾居然都不換氣的,也是不禁變色,收起笑容,
“神君海量……”
周圍的弟子也是竊竊私語,議論紛紛,猜測這位神君到底是用了什麽吞雲吐霧的法術,還是瞞天過海的幻術,居然一點也看不出痕跡來。
反倒是神君們看出來了,個個面色難看。
這丫挺的啥法術都沒用,就特麽在硬灌,到底是什麽畜生肚量這麽大啊……
“哈哈!好酒好酒!好久沒體驗微醺的感覺了!多謝款待!”
李清雲一口氣把酒喝光了,把嘴一擦,隨手把酒缸扔回去。
赤珠神君如臨大敵,深吸一口氣,全力發功,通體赤紅,雙手接住那凍成個冰坨的酒缸。但是接不住,連著倒退了十幾步,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
好在他的道侶祈仙神君也及時出手,把手中綢緞一拋,瞬間繞著道宮立柱,結成一張絲綢巨網,把赤珠神君給層層拉扯住,沒讓他給一缸砸得一個屁股蹲翻出去,丟盡顏面。
“呼……呼……好本事……呼……”
好容易站穩腳步,赤珠神君已經被寒氣入體,凍得臉上青紫,眉毛都結滿一層霜,兀自回氣喘個不停。
李清雲就揣著手,站那兒看看他,又看看其他幾個如臨大敵的神君,見他們沒有出手的意思,便扭頭問孫德真,
“貧道這點本事,可不可以爭一對寶劍,做一國護法呢?”
孫德真點頭道,
“神君神通廣大,深不可測,當然當得起。
只是紫青雙劍出世。歷來是成雙成對,哪怕子劍認主也是要一起的。
可您一個人來,恐怕不能得這‘雌雄雙劍’青睞,就算送到您面前,強行取了,怕也發揮不了此劍的玄妙……”
李清雲皺眉,
“這話就不對了吧,那你們南天祖師不也單身……沒侶,他怎麽一個人使得雙劍的。雙持不行咩?”
孫德真一攤手,
“掌門祖師也一樣不能使啊,當年我峨嵋有滅派之難,本門掌門佩劍,白藏劍君在亂中遺失了,祖師才把保管的紫青雙劍,當個掌門信物罷了。他老人家平常動手,都是一口南明離火噴出去……”
李清雲,
“……那我現在再找個道侶還來不來得及?
諸位仙子有沒有單身師妹可以介紹啊?咱得了寶劍就分,應個急啊?”
青棠宗一眾仙子大怒,翻著白眼瞪他,
“什,什麽!應急!真!真是豈有此理!你,你當吾等是什麽人!如此汙人清白!”
“締結道侶豈是輕言!不止要你情我願,也要講究相扶相持,歷經生死,患難與共才是啊!”
“正是!神君為了一兩件法寶就輕言找人結侶,未免本末倒置,太過兒戲了吧!”
呃,挨罵了,這麽激動幹嘛呀……
李清雲一時也有些撓頭,若動起手來,把這幾個人打滅了倒也不是難事,只是青棠宗在玄門這關系如此深厚,奪的不過是區區雙劍劍影,單身狗搶來也不能用,還憑白因此結仇,好像也沒啥意思。
罷了罷了,反正有八藩四十八口寶劍呢,之前偷襲他的倆人所使紫青雙劍,大概也是從哪個鄰近藩國偷搶來,找路人試劍來著,那他再換個地方釣魚好了,說不定還有人主動帶劍送上門來呢。
“好吧, uukanshu 多謝諸位水酒款待,貧道有些醉了,滿口胡言,還望莫怪,先告辭了。”
李清雲也是果決得很,一甩衣袖,兩袖清風卷了那邊把盤子筷子桌子都吞光的童子,轉身要走。
然後迎面就有一男一女,肩並肩走進來。
這倆個都是白衣黑袍,手持拂塵,背負劍匣,一個美如墨畫,一個目若朗星,一個碧鬟紅袖,一個玉質金形,好一對神仙眷侶,分明便是峨嵋本家的神君到了。
李清雲見狀,禮貌得朝他們作稽答禮,
“九天玄女……”
絹兒,“嗝兒。”
於是這倆峨嵋的金童玉女,才稽首還禮,一口台詞都沒來得及吐出來,便被萬丈雷光當面,直接噴成飛灰,打得形神俱滅。
李清雲,“絹兒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