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們已經無法將這個被監控的對象當作敵人或者潛在的威脅來看了,至少這些天看到的,都只是一個陽光溫和的青年,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尋找母親、尋找快樂的溫情故事。
而面對他們的監控,除了涉及隱私方面,其余的卻是相當隨意,甚至有些時候還相當的配合,似乎很理解他們的工作...
所以,探員們這些天幾乎感覺這個監控任務,就如同只是跟隨一個固定導遊進行無目的地的旅遊一般,輕松自在...所以,才會有今兒準備好的野餐籃子,燒烤架子,準備在這風景區有時間的話好好地消遣消遣。
不過,倒是沒有想到,這目標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要入夥打秋風...
因而,探員們都覺得目前的情況有些怪異...
但是看著徐澤那不把自己當外人的隨意模樣,眾人也就都松了口氣,反正這樣的事自然是不會上報的,這和目標混熟了,咱們以後跟在背後也就輕松的多了,不需要這厚著臉皮把自己當空氣,也不需要這絞盡腦汁去想辦法跟著。
旁邊的棕發隊長,這時也笑著從旁邊的袋子裡翻出了一瓶可口可樂,遞給孫凌菲。
“謝謝...”較之臉皮較厚的徐某人,孫凌菲自然是客氣的多了,微笑著道謝之後,才接過可樂。
“不用客氣...這裡東西很多,喜歡吃什麽就自己動手拿...”棕發隊長對這個如同東方公主一般的可愛女孩兒相當的有好感,這總是讓他想起自己還在德州讀大學的女兒。
班這時也笑著對徐澤點頭道:“這裡的肉都已經熟了的,自己動手!”
徐澤既然特意過來,那自然是不客氣地,伸手便拿起架子上的烤肉開吃...還一邊拿著罐子跟幾人乾杯...
酒是一個很好的東西,雖然只是幾罐啤酒卻是很快便拉近了幾人之間的關系...一點啤酒,一些烤肉,再有這等美景,何等快哉...
當然,大家都很自然地沒有提起某些東西,只是互相談天說地的,倒也快活...
徐澤喝著啤酒,然後哈哈地笑著道:“明天我們去大霧山露營,到時候我帶幾瓶我們的好酒,回請您們...”
“好酒?”徐澤一提起這個,幾人眼睛都是一亮,特別是班,看著徐澤卻是興奮地道:“華夏的酒香啊...我上次喝過一次,就忘不了,隻喝了幾杯,就差點醉了...”
“對對...好像叫什麽毛太...對...毛太...真是好酒啊...”一旁的托尼也興奮地道:“就是這個酒太少了,聽說在你們華夏國內有時候都買不到...”
“OK...明天我們就喝茅台...哈哈...”徐澤這話一出,就連一旁的棕發隊長,眼睛都亮了。
一旁的孫凌菲,小口小口地喝著可樂,吃著烤肉還有熱狗之類的,聽著幾人聊天,也不時地笑著出聲插上兩句,她的英文還是不錯的,所以倒是也能插上口去。
“來...謝謝你們那天幫了我和媽媽...”孫凌菲也舉著可樂瓶子,與眾人呵呵笑著乾著杯...
對於這樣一位可愛的小美女,眾人都是喜歡的,一個個都笑呵呵地舉起罐子碰了一下。
孫凌菲拿著瓶子喝了一口,然後好奇地道:“你們真的是傳說中的啊?”
“呃...”聽得這話,眾人臉色都是一僵,大夥特意都沒提這簪,這怎麽一下又冒出來了...
倒是棕發隊長看得開些,反正大家夥的身份在別人面前都是公開的了,這又沒有別人在,當下便喝了口酒,笑呵呵地道:“對...我們都是...”
“哇...好厲害...”孫凌菲這抱著可樂瓶子在手中,看著眾人兩眼直冒星星...對於看多了西片的華夏孩子們來說,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事物...
不管怎麽的,看著這位東方小公主一臉的崇拜模樣,幾位探員們還是很有感覺的...
當然,這樣大家身份攤明了也好,也省得總鬼鬼祟祟地避開這個話題...
如此般地,被孫凌菲這麽一攪合,那氣氛倒是更好了幾分...
這樣眾人坐在這峽谷邊沿的高崖上,對酒當歌,看完了夕陽美景,一直喝到了太陽將要落山,才一起離開...
徐澤帶著孫凌菲在這裡悠哉遊哉的,強尼教授那邊卻是忙得頭不著地的,到處找徐澤的聯系方式,還好那個做了脾髒手術的李師父的徒弟還在住院,強尼教授通過他找到了李師父...
而古道熱腸的李師父聽的這老頭是找徐澤幫忙救人,又幫著聯系上了劉長業;劉長業聽得老外找徐澤救人,這也覺得臉上有光,便又讓強尼教授聯系上了劉亞...
這晚上劉亞便給徐澤說了這事,聽的強尼老頭又是找自己幫他做手術,徐澤可是不願的,你撈麽子議員關我鳥事啊,讓他等著,現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當下便言語回道:“我可沒時間,咱這要陪女朋友呢...”
聽的劉亞的回話,強尼老頭這鬱悶的是只差沒用頭撞牆...這陪個女朋友怎麽這麽大個事啊...
那位史派羅議員也得知了醫院這邊邀請一位叫徐澤的華夏醫生過來會診未遂的事情,這也是惱火的很,如果不是確實這邊邀請了不少的名家來會診,都說沒有把握,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個華夏醫生身上,請他來看看情況如何,不然的話,早已經是甩手離去了。
強尼老頭也好生寬慰,說等那位徐澤醫生忙完了這幾日,一定請他來...
這個徐澤自然是不掛在心上的,按照計劃,繼續前往了大霧山國家森林公園,大霧山森林公園位於田納西洲與北卡羅林那州交界處南阿巴拉契亞山脈,這片鬱鬱蔥蔥的原始林地像一塊未經雕鑿的美玉,寂靜而持久地展示著自己的原始美貌。
由於山林上空總是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因此得到了大霧山這個名稱。每天的不同時刻,山霧呈現出不同的景象。清晨,大霧充滿整個山谷,只有高處的山峰影影綽綽閃現於遠方;中午,山霧變成了縷縷輕煙,緩緩地滑過山腰;日落時分,山霧又成了玫瑰色的雲簾,映襯著夕陽下紫色的山嶺。
在第二日午飯之後,劉亞送著兩人到了大霧山;徐澤和孫凌菲的行程基本上都是劉亞將他們送入了公園門口之後,便交由兩人直接遊覽,免得在這其中當電燈炮。而且他也知曉有一組人在後邊跟著,自然是什麽其他安全問題什麽的都不需要他擔心了。
在大霧山森林公園玩了一天,徐澤按約也帶了兩瓶茅台酒出來,這茅台酒是飛機上的備酒,而且還是年份酒,相當的不錯。
到了晚邊露營的時候,這跟在後邊的幾位探員們,早已經是挑著一條小溪旁搭好了帳篷,準備好了野炊用具,連帶食物都準備好了;
徐澤和孫凌菲過去的時候,班和托尼便熟絡地笑著接過兩人的背包,利落地幫兩人挑著比較遠一點地,找好了一塊平坦的地方搭起了雙人帳篷。
而棕發隊長便在一旁架起了燒烤架子,準備晚餐了...
看著這副場景,徐澤還真是舒了口氣,這趟旅行還真有意思,和來了一趟聯合全美遊...這首先只怕是想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班和托尼很快地替徐澤他們搭好了帳篷,大家夥便坐到了一起,開始準備晚餐了...
探員們準備的食物自然是沒有什麽特殊的,雞肉、牛肉、豬肉外加一些水果和飲料,當然量可不少,看這樣子又是準備著燒烤,然後大肆饕餮一番。
而徐澤的兩瓶茅台酒,早已經是擺在了一旁,看得三位探員們,口水直流...
徐澤今兒也特意小露了一手,借助著一個小鐵鍋,愣是給三位老外同志,弄出一鍋爆炒雞丁來...
徐澤的手藝向來都是挺好的,雖然這不下廚許久,而且配料啥的也不太齊,但是卻勾得三位探員們,那口水一個勁的流...
當夜,兩瓶陳年茅台加上爆炒雞丁,還有一些燒烤之類的,吃得三位老外雖然是肚子粉圓粉圓,但卻是依然很有些感覺意猶未盡,這叮囑徐澤,這明日一定要再做兩個菜...
躺在帳篷裡,輕摟著孫凌菲,聽著外邊的小溪流水,徐澤滿意地舒了口氣,想不到這在國內都一直沒有感受過的悠閑生活,竟然在這異國他鄉感受了一回...
不過,徐澤卻是沒有想到,這樣悠閑的生活,卻是到了今日便為止了...因為很快便有事情找上了門來。
史派羅議員和格瑞議員兩人都是民主黨議員,而且關系相當的不錯,前陣子兩人正在聯合推動一個關於土地的議案,更是來往相當密切。
但是這些日子史派羅議員由於腦瘤的緣故,住院了,所以這個議案的推動只能是暫時停止了,這日格瑞參議員協同夫人前來探望了...
格瑞議員現年五十來歲,一頭棕色短發,身材挺拔,看起來不過是四十歲左右的人,比起華夏國內的那些官員們看起來倒是精神了極多。
輕挽著身邊夫人張美怡女士的手,在史派羅議員助手的引導下朝著病房走了過去。
“吉特...史派羅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一邊走,格瑞議員一邊關心地問道,他和史派羅的這個助理倒是還相熟,所以便直接問道。
“格瑞議員閣下,議員的情況不是很好...到現在醫院依然沒有能確定手術方案...”吉特眼中閃過了一絲黯然之色,然後輕輕地推開了病房的門。
聽得尚無法手術,格瑞議員這也是頭疼了起來,他可是等著史派羅議員盡快痊愈,好出山來幫助他推動這個議案;畢竟史派羅議員在民主黨內相當的有號召力,少了史派羅議員,他根本沒有把握能夠讓這個議案通過。
“議員...格瑞議員和夫人來看您了...”吉特恭敬地對著病床上,一個頭上還帶著頸托和頭罩的病人小心地道。
“哦...是格瑞你們來了啊...坐...”史派羅的精神不是太好,聽得助手的聲音之後,才緩緩地睜開眼來,看了格瑞議員一眼,道。
格瑞議員坐在病床旁,看著躺在床上,剛經過開顱手術幾天,精神還不太好的史派羅議員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但還是關切地道:“史派羅...感覺怎麽樣?”
“格瑞...情況不太好啊...醫院方面還無法給我進行手術...”史派羅議員無奈地道。
格瑞醫院輕皺了皺眉,然後試探道:“要不要去霍普金斯醫院看看?”
“沒用了...我的助理已經打聽過了,強尼教授和安東尼教授已經是這方面的權威了,他們已經說過,手術他們並沒有把握...就算是霍普金斯醫院也沒有任何辦法!”史派羅議員輕歎了口氣道。
“那怎麽辦?史派羅...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格瑞議員心焦地道,他可是擔心的很,如果史派羅議員沒法治愈,那就麻煩了,以後要找這麽一個強力的夥伴,那可不容易。
聽得格瑞議員提起這個,史派羅議員便想起了那個視自己如草芥一般的華夏醫生,這眼中不禁地閃過了一絲惱怒,道:“強尼教授給我推薦了一個華夏醫生,但是那個醫生現在在陪未婚妻進行全美旅行...說沒有時間!”
“什麽?一個華夏醫生?”聽得這個,格瑞議員一愣之後,也惱火了,他哼聲地道:“難道醫院沒提是給你做手術麽?這一個華夏醫生竟然都這麽不給面子?”
史派羅議員也哼聲道:“沒辦法...那個華夏醫生我讓助手查過了,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醫生,他的真正身份是華夏軍方中將...現在身後還有幾組跟著...他不來,我也沒辦法...只能等等看...”
說到這裡,史派羅議員輕歎了口氣道:“誰叫我都已經找不到其他什麽辦法了!”
不過,他這話還沒說完,便突然看到格瑞醫院夫婦兩人臉上表情相當的怪異,當下不禁愕然地道:“怎麽?格瑞...你們不會是認識這個叫徐澤的東方醫生吧?”
格瑞議員面色古怪地點了點頭,然後稍稍一沉吟,便對著史派羅道:“史派羅...你等一下,我試著幫你聯絡一下...”
“美怡...那個...你打個電話給他們,請他們過來一下吧...”格瑞議員拉著孫母走到病房外邊,稍稍有些尷尬地低聲道。
“哼...你不是說不想見他們麽?還要我讓他們早點回國去...”看著格瑞那低聲下氣模樣,孫母不禁地哼聲道:“我想多陪女兒幾天,你都不願意,現在又來求我讓他們回來...”
“呃...美怡,我也是擔心你啊...再說你當初可是答應我,不會再和國內有任何的聯絡和來往...但是凌...凌菲過來了,我還是同意你陪了她們三天啊...”格瑞議員看來倒是對孫母相當的好,低聲地道:“你就給她們打個電話,讓她們回來一下...你也知道史派羅議員對我們現在有多麽重要...”
看著格瑞議員那小心翼翼的請求模樣,孫母這才笑著輕哼了一聲,道:“讓我打電話給她們也行,但是她們過來了,你要跟我一起陪她們吃飯...對凌菲和徐澤可要親近一點...”
“呃...好吧好吧...反正是私人身份,我可不想和華夏那些腐朽的官吏和將軍們打交道...”格瑞議員無奈地點頭應允道。
見得格瑞點頭答應,孫母這才掏出電話,撥打了孫凌菲的電話,孫凌菲這個號碼倒是隨時保持了隨時通暢。
這個時候孫凌菲正在和徐澤還有三個探員們背著裝備在大霧山森林公園探險呢...玩得可是不亦樂呼, 她背著登山包大步地爬到一塊山頂的大石頭上,張開雙手朝著山下那茂密的森林大聲呼喊著,驚起了一群的小鳥...
“哈哈...阿澤,這裡真美啊...”看著那一群小鳥“呼呼”地從不遠處飛掠而過,孫凌菲興奮地轉頭對著徐澤笑著道。
徐澤這正待說話,便聽得孫凌菲的口袋裡手機鈴聲響了...
孫凌菲掏出電話,看了看,歡喜地接通之後,與那邊言語了幾句,點了點頭,不多久便掛斷電話,高興地看著徐澤道:“阿澤...媽媽說讓我們盡快回紐約...有個事情要請我們幫忙呢...”
“幫忙?”徐澤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眉頭一展,呵呵地笑著道:“好吧...既然是你媽媽開口,那咱們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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