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下面沒有了 第289章

雖然赫卡忒針對班彭彭的委託發現了一些線索，但這個委託任務很簡單也就罷了，偏偏照著手頭的線索來看，這事和軍方腐敗及公主騎士都脫不開關係，因此赫卡忒的重點依然放在精神力研究上。

人類聯邦一直在追求民主、自由和平等，然而只要人類還有私心，弱肉強食這一自然規律就永遠都不會在社會體系中消失，總有一些人能擁有更多的社會資源，總有一些人佔據著更多的話語權。赫卡忒想要擁有絕對的話語權？那他們必須把自己擺在一個讓所有人都看到價值的無可取代的位置上。

在精神力研究這一塊，格蘭瑟姆和克莽都幫不上忙，他們都不是研究型人才。

於是，教授克莽游泳的人就變成了格蘭瑟姆。

格蘭瑟姆高高興興地給克莽買了好幾條泳褲，都是非常性感的那種，可以完美展示克莽的身材。雖說克莽的個子確實大了點，但他的身材比例還是很好的。等到泳褲收到了，格蘭瑟姆拿著泳褲在克莽身上比劃，覺得自己的眼光真是太好了。克莽卻抱緊了自己的小蛋糕泳褲，鄙視著格蘭西的審美。

“喂，你竟然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我！這條泳褲可是J•L大師親自設計的！”

克莽哼了一聲，誰也別想騙他脫下小蛋糕泳褲！

赫卡忒的飛船停靠在太空港。祝余一號守著飛船。

在一號的幫助下，赫卡忒將飛船上的實驗室通過粒子傳送技術搬到了別墅中。

溫妮指著沈怡的大腦掃描圖片說：“當你嘗試著要模擬靜玉的精神力觸鬚時，這一塊U型區域的腦細胞將會處在高度興奮的狀態。與此同時，GLP-1激素大量消耗，但腦垂體前葉會分泌更多的TSH。”

GLP-1是胰血高糖素樣肽-1的簡稱，這是一種中樞神經系統的激素。GLP-1阻礙控制著獎勵行為的神經元之間的溝通交流，GLP-1的降低可能會帶來暴飲暴食的副作用，人們會因此吃得過多，消耗更多的高脂肪食物。現在市面上有仿GLP-1激素的出現，遵醫囑服用仿GLP-1激素，可以有效地控制過量飲食的行為，算是一種戒煙、戒酒、戒毒的良藥。TSH則是促甲狀腺激素，能促進甲狀腺增生。

沈怡已經能在儀器的幫助下成功模仿邊靜玉的精神力，並且這個模仿過程可逆。這非常了不起。但為什麼他能做到這一點，裏面的原因還不十分明確。就像是遠古地球上的原始人類，他們知道能從太陽那裏得到光和熱，但太陽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光和熱又到底是怎麼產生的，他們就一無所知了。

赫卡忒始終認為精神力能進化，並且它們的進化必然涉及到了更高的維度，人類無法真正出現在高維空間裏，只能理論逼近。所以溫妮認真地記錄沈怡身體的每項資料變化，從而找到裏面的規律。

在精密儀器的幫助下，記錄資料並不是一項難度很大的工作。但這項工作目前只有赫卡忒能做，因為別人沒有沈怡和邊靜玉這樣的完美實驗體。溫妮手裏的資料足夠換取好幾個星盜高層的腦袋了！

邊靜玉的研究方向則在理論構想與儀器改造上。這聽上去好像很不可思議。為什麼他們才剛剛開始觸摸到精神力的存在原理，還不能徹底弄懂這個原理，他就能動手改造儀器了？他現在就像是第一個想到可以用鑽木取火的方法找到火種的人，也許他不明白鑽木取火的原理，但他確實找到了火種。

與此同時，祝余一直忙著給垃圾星建立資訊庫。

他要整理垃圾星歷年的人口變化、稅收、財政撥款等資料。除此以外，他還要把垃圾星的執政官和歷年的巡查人員單獨拎出來做成表格。隨著資訊庫的逐漸完善，祝余真的感覺到了裏面的水很深。

祝余立刻給班彭彭發送了一條消息，告訴他事情已有進展，並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哪怕班彭彭克制不住內心的仇恨，現在的他也沒法和仇人背後的勢力對上。祝余不願意他做出毫無意義的犧牲。

沈怡忙裏偷閒找祝余談了個心。

“你這兩天好像很苦惱？”沈怡問。

祝余沒想到沈怡竟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心情，他沒有實體，最近很少在沈怡面前出現。

沈怡指了指追著克莽跑的格蘭瑟姆，說：“你都不怎麼和格蘭西玩了。”

祝余默默自省，他這兩天確實沒顧上欺負格蘭瑟姆。他說：“我……現在已經有證據表明軍隊中確實存在嚴重腐敗。你覺得我應該向斯圖亞特尋求幫助嗎？”斯圖亞特很厲害，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它沒有真正覺醒。這意味著它依然是人類製造出來的“工具”，而不是一個獨立的有自主思考能力的個體。

“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不知道。”祝余苦惱地說，“紀律、公正、忠誠，不為個人利益服務，以人民和聯邦為先，這些都是刻在斯圖亞特核心程式中的。從這一點來說，它或許能成為我們的盟友。但是，它只是‘工具’。”

祝余說軍方超腦是工具，並沒有任何貶低斯圖亞特的意思，這只是一種客觀描述。因為軍方超腦是“工具”，所以它必然會有使用者。現在軍方內部腐敗嚴重，如果它的使用者就是毒瘤中的一員呢？

“也許你可以試探一下它。”

“我？”

“對啊。也許你可以教導它，讓它成為自己的使用者？”

祝余豁然開朗，對著沈怡說了一聲謝謝，然後鑽進天網中消失不見了。

沈怡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忽然就笑了起來。這天晚上，他抱著心愛的邊靜玉一起睡覺時，忍不住和邊靜玉吐槽說：“……看著祝余，我就像是看到了一位聰慧且有遠見的小妻子，她憂心忡忡，擔心自己過分正直的丈夫會被忠誠束縛從而被壞人利用了。真的，這種既視感特別強！”

邊靜玉笑著說：“祝余和軍方超腦確實般配啊，兩個都是人工智慧，肯定很有共同語言。就是不知道祝余喜不喜歡軍方超腦那一款。他之前不是還談了個男朋友？但不等我們知道具體情況就分手了。”

沈怡把自家花園裏的小蘿蔔扒拉了一遍，說：“這麼看來，在這些孩子裏，還是祝余最有可能脫單啊。克莽肯定只想和食物過一輩子。溫妮本能地抗拒著陌生人進入她的世界。格蘭西就這樣了，看似多情，其實最無情。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的人工智慧竟然在愛情婚姻領域跑贏了高等智慧生命體！”

邊靜玉抿著嘴笑。

只要自家花園裏的小蘿蔔們在大是大非上沒有問題，夫夫倆絕對不會干涉他們的生活方式。

在赫卡忒提出用星盜人頭換取資料的第十天，第四軍團率先做出了反應，他們抓到了三個S級的星盜罪犯。這些殘忍的星盜一被抓捕就被剝奪了基本人權。第四軍團的虞元帥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直接用粒子傳送儀把三個活捉來的罪犯傳送給了赫卡忒，反正沒有人關心星盜的精神力會不會崩潰。

當然，虞元帥也不是真的就純白如雪了，他在傳送時還附加了一些小東西。只可惜這些小東西都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監控人員摘下全息頭盔，搖了搖頭說：“他們的技術非常先進，並不比我們弱上多少，而且他們很警惕。不僅開啟了遮罩罩，還通過共振把星盜體內的監控器、追蹤器全都破壞了。”

虞元帥似乎也料到了這種情況，拍了拍監控人員的肩膀，並沒有很失望。

另一邊，赫卡忒接收了三個S級罪犯，驗證了他們的身份，知道三個罪犯的身份都是真實可靠的以後，溫妮滿意地點點頭，說：“看在第四軍團送了三個活體來的份上，我就原諒他的試探行為了。”

三個公主騎士的高層活著被送到溫妮手裏，這當然比死了更好。赫卡忒可以好好驗證一下他們的身份。第四軍團根本就沒想過要用克隆體或別的手段來糊弄他們。不過，考慮到三個罪犯都是那種手上沾了無數人命的罪大惡極的人，第四軍團在抓捕到他們之後，立即給他們注射了一種可以破壞身體機能的藥劑。他們雖然還活著，但活不長久了。對於這一點，溫妮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些人都該死！

既然第四軍團如此有誠意，赫卡忒也回以誠意。

他們給了第四軍團八頁正規論文紙的研究結果。與此同時，他們還附送了一樣小禮物，是個小程式。當第四軍團接收了檔，接收端的房間裏立刻跳出了一個虛擬的Q版人物，從細節特徵上來看應該是虞元帥，三頭身的Q版小人全身上下只裹著尿布，在溫蒂老師唱歌的聲音中扭了三分鐘的屁股。

當時，接收端的房間裏坐著很多研究人員和資訊人員。資訊人員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也沒法把這個觸發式的程式關掉，只能眼睜睜看著虞元帥寶寶穿著尿布扭來扭去。大家想笑又不敢真的笑出來。

虞元帥本人也站在接收端的房間裏，一張俊臉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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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三頭身！老子明明是標準的九頭身！”虞元帥在事後怒氣衝衝地對自家副官吐槽說。

副官安靜地睜著一雙死魚眼。這是重點嗎？是重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