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1976 第270章

張倩把一塊小黑板放到了門口，上面寫着：小人書出租，兩本一分。

本來按着張倩的意思，這好歹是自己這世的第一份買賣，當然也是兩世人世，自己作為大股東（百分之五十）的買賣，不要看現在這份事業不大，可張倩知道，只要自己操作得當，完全可以給自己帶來第一桶金，作為自己事業的啟航，張倩想著也不能就這樣冷冷清清的開張吧，放個鞭炮好好熱鬧下，希望以後自己的事業之船會航行的越來越遠，怎麼能不放鞭炮，好好發洩下自己的激動那。

可惜張倩這個想法，得到了除韓文陽還有小包子以外所有人的反對，他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不就是個租書攤，多大的場子就要放一堆鞭炮，以後如果張倩想搗鼓些小店，那不是要喊人舞獅慶祝？而葛素梅反對還有個另外的意思就是放鞭炮會把家裡兩個孩子嚇壞的。

張倩看到連另外一個大股東趙芸也不贊成，自己也只能熄了這個想法，心裡直想，唉，難道自己這傳奇的一生，第一份買賣就這麼開張了？

韓文陽看著老婆的表情不是很好，知道她應該對於大家不同意她放鞭炮，心裡還是有想法的，不過他倒是覺得老婆想放鞭炮是件很浪費的事，要知道出租二十本書才一毛錢的收入，花上四五元買鞭炮，要出租多少錢才能收回，如果是自家的生意，韓文陽肯定不會反對，不就是四五元麼，再多一倍也沒事，只要老婆大人開心就成，可問題是現在不是自家的生意，自己出錢買鞭炮，那麼作為合夥人的馬哲國他們怎麼會沒有想法，所以還是算了吧。“春節的時候。我們多買點鞭炮回來。”韓文陽低聲在張倩耳邊說道。

張倩搖搖頭，“不用了。”春節放再多的鞭炮也不能代替今天的鞭炮，還不如把錢省下來的。“黑板放的如何？”

張倩考慮到過來看書的小朋友會比較多，還特意在黑板上畫了幾個小朋友坐在板凳上認真看書的畫。想著就算看不懂中文字，至少能看懂畫吧，而且黑板放置的高度也不算高，讓孩子們看起來的時候，不會覺得累的慌。

趙芸看了看，遲疑道，“有點矮。要低頭看。”自己的個子不算高，可看這個也要低着頭，如果換個男人來的話，豈不是會看的更吃力。

低頭看，那就對了，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這樣，我們的租書攤租的是小人書。是給孩子們看的，他們身高才多少，當然是便於他們看。讓大人們方便看，他們會進來做我們的生意嗎？”

大家也已經習慣張倩的頭頭是道了，反正她現在是一出出的，大家跟不上她的思維，對於張倩執意要開這個租書攤，張奕然心裡很是不以為然，這不連掛牌都沒有出現，一大早就捧着杯子去收購站了，說留在這裡，他覺得丟人現眼。張倩知道老頭子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很不贊成，可她以為老頭子會很快就會消氣的，可沒有想到他的怒火到現在還是那麼大。

葛素梅他們看到牌子掛好之後，就轉身進去，而韓文陽和馬哲國是拿着乾糧還有水杯往收購站去了，“你們進去吧。”韓文陽用堅定的眼神。表達着他對張倩的支持和信任。

趙芸在扭身進屋的時候，看看門前空空蕩蕩的，心裡苦笑了下，雖然張倩說今天是個黃道吉日，選在今天開張不錯，可問題是門口經過的人都沒有，怎麼會有人來看，趙芸想了想，算了，就按馬哲國的意見，堅持一個月，如果沒有人來看書，那咱再和小倩提不幹的事，如果她要接着干，那就再商量，趙芸也不擔心會虧本，按自己對小倩的理解，八成自己不幹之後，張倩會全盤接過這攤子事情，本錢會還給自己。

張倩才沒有隨着他們進去的，她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當看到幾個**歲的男孩子之後，她衝著他們喊道，“小朋友，想看連環畫嗎？姐姐的租書攤有連環畫出租。”自己不招呼他們上門，怎麼會有人上門來，如果按着自己的意見，放上幾發鞭炮，肯定會吸引不少人過來，特別是孩子，到時候他們問為何放鞭炮，自己一回答，怎麼會沒有人過來。

可惜啊可惜，不過沒有關係，這個時候也算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很多孩子肯定在家裡坐不住，張倩才會站在門口等待，想著只要有幾個孩子知道，立刻周圍的孩子都會知道，這不就給自己遇到了，張倩可沒有那種羞出出口的想法，反正攤子已經擺開了，自己不喊人進來看，豈不是代表着自己張羅的生意不行嗎？

租書攤其實就在大門口附近，這個天放在露天，也沒有啥事，其實也不算是露天，只是走廊而已，趙芸正好坐在那裡糊着紙盒子，聽到張倩這麼招呼客人，要不是坐在椅子上，她真的要摔倒了，不會吧，張倩竟然還會招呼孩子們過來看書，這讓趙芸覺得不可思議，不要說張家的家世，就是趙芸也覺得自己喊不出口，雖然以前字東北，趙芸也趕過集，擺過攤子，可也就那麼一次，看著周圍的人拉開嗓門招呼客人，可來到這裡，也隨着自己成為大學生，趙芸總覺得自己離那段生活越來越遠，當初自己幹的出來的事情，今天的自己是幹不出來，可張倩反而變了。

在外面的張倩不知道趙芸的想法，而是在帶著笑容和那幾個孩子說著租書攤，“我們這裡有連環畫，好多的，可以進來看看。”

幾個孩子手頭上正好有些錢，本來他們想著去買點吃的，可現在聽到有小人書看，聽這個姐姐的意思，她那裡的連環畫挺多的，幾個孩子眼神看來看去，後來還是有個领頭的孩子看著手上的錢，想了半天之後，就在張倩想要放棄的時候，他開口了，“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如果真的連環畫多的話。那就看連環畫。

其餘的孩子聽到那個领頭的孩子這麼說，當然沒有意見，反正錢也是他出的，大家都是跟着他混的。“好，好，看連環畫。”

張倩連忙帶著他們進去，聽著他們幾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說著，誰家誰家有好多連環畫，就是不能帶出來之類的話，張倩心裡暗自好笑。看樣子這個年代家裡有連環畫的人家不多，而且就算有，那些孩子都是挺傲嬌的，是個顯擺的資本，不過這樣最好，要不然自己怎麼賺錢。

趙芸看著張倩帶進來的孩子，特別是那些孩子看著書架上的那些連環畫，眼神那個激動啊。和自己打了個招呼後，就直往書架那裡跑去。

他們幾個孩子看著眼前那高大的書架，還有那把書架塞的慢慢的連環畫。嘴巴都咧開了，扭頭問張倩，“姐姐，這些連環畫我們都可以看嗎？”

張倩點點頭，“嗯，是的，兩本一分，不過你們看書要愛惜點，要不然別的小朋友都看不到。”其實書架裡的連環畫是挺多的，可惜很多都是重複的。張倩之所以把重複的買回來，實在是目前收到的就是這些，而有些竟然沒有全本，不過張倩還是收了回來，雖然目前沒有收整合一套，不過多跑幾趟收購站。張倩就不信收集不成，至於那些不成套的連環畫，張倩都放在屋裡，等成套了再拿出來。

至於會不會有小朋友他們各自看各自的連環畫，然後把他們各自看的書複述給別的小朋友，可以節約看書錢這個顧慮，張倩雖然想過，不過她知道其實很多小朋友看了之後，再複述很多人都不會複述的特別清楚，弄不好會少掉一些內容，那麼聽他複述的小朋友，反而會更加心癢，肯定要自己看，再說了咱的收費又不貴。“不過你看的書給你朋友看，就要再次收錢哦。”這個是張倩需要強調的。

那些小朋友聽到張倩這麼說，立刻歡呼着把他們各自感興趣的書拿了出來，放在張倩特意放在一邊的凳子上，認真的看起來，張倩看到小朋友在認真看書，就走到屋裡給他們幾個一人一杯水，然後輕輕的放到他們的面前。

張倩看著這些小孩子，心裡突然有了個想法，她咚咚的跑回屋裡，“媽，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買個新的馬桶，或者挖個糞池。”當然後者更好了，只要把清水沖沖就好了，真是簡單方便快捷還乾淨的事。

“家裡不是有糞池麼？”這個葛素梅後來才知道的，不過這麼一來家裡清洗馬桶要方便點，而且容易積肥，可問題是好像女兒的意思是從新再挖個糞池，那要多麻煩，而且又不是自己家裡，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人家老王會怎麼想，身為一個借住的客人要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不是自家，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不是那個。”張倩搖頭道，“你看咱現在不是弄了個租書攤麼，到時候萬一那些孩子看到一半要大小便，這附近的公共廁所離咱這裡又遠，他們弄不好會在外面隨意大小便，那多不衛生。”特別是男孩子，掏出傢伙就能找個地方解決個人衛生，現在還好，可到了夏天的時候，那個氣味就不好聞了，而且如果自家積累起來，那就是不錯的肥料，張倩才不樂意用化肥的，那東西用多了，地都要給廢了，以後種出來的菜不關味道不好，裡面的化學物質也是挺多的，可惜的是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沒有發現，只是覺得化肥是不錯的東西，用了之後，產量會提高，要再過二十多年，又流行起綠色蔬菜，真是個好笑又讓人深思的一個輪迴。人都要在付出無數的代價之後，才會知道一些曾經失去的好東西。

這個葛素梅知道，現在很多是不注意這個問題，有些男的突然尿急，找個沒人的隱蔽地方，就會解決生理需要，而且就算有人看到，也不會有啥意見，好像他們這麼做是很正常的事，可到了夏天味道是難聞，現在才回想下女兒會這麼做的原因，“那樣的話，正好家裡的肥料不要急了。”葛素梅很快就轉過腦子來了，本來自己還在擔心現在攤子弄的這麼大，地多了，種的菜多了，可肥料是絶對不夠的。女兒不樂意用農藥，張奕然他們也反對用農藥，顧蔓芝也說了，她總感覺用肥料長出來的蔬菜。吃上去沒有用農家肥的好吃，這麼一來葛素梅也就熄了這個想法，而且讓葛素梅徹底放下的是張倩的一句話，化肥是如何做出來的，還不都是化學的東西，那種東西澆在地裡，長出來的菜雖然能吃。產量是高，可問題是安全麼。

張倩點點頭，“媽，現在你明白我為何有這麼一個想法了吧。”到時候咱客氣點，多供應點開水，雖然會多出來不少的事情，可為了那些肥料拼了（這個時候的張倩忘記了，冬天燒開水是不會浪費煤球。可其他季節，燒開水可都是用煤球的，肥料是有了。煤球的消耗也大了），對了，還要種點向日葵，那東西結的可都是瓜子，到時候咱的零食有了，炒瓜子，還有種點花生，鹽水花生或者油裡炸的花生米，到時候老頭子他們下酒喝或者自家圍爐夜話也是挺好的消遣零食。

“那等你娟姨他們回來，和他們商量下。還有到時候就要靠小韓還有小馬當勞力了。”對於使喚家裡那兩個年輕的壯勞力，葛素梅現在差使他們起來是越發的順手，而張倩是沒有意見，反正不是自己幹活，自己是不會有意見的。“對了，媽。明天我和小韓都是十點多才有課，我打算明天去黑市看看。”

這幾天張倩可是打聽到了黑市的所在，不是張倩打聽不積極，主要是知道的人不多，不過也是，如果知道的人多，那還能是黑市麼，指不定有關部門怎麼去圍剿那些人的，所以不管是賣家還是買家都會特別的注意，主要是這個黑市的存在實在是對雙方太重要了，所以知道的人，都是在小範圍裡流傳，而且特別的隱秘。張倩也就是無意中知道這個市場的存在，而打聽他的所在位置，就讓張倩直跳腳，不過還好給張倩打聽到了，特別是那個給張倩說地址的人，也說了那邊市場經常會有小雞出售。

“打聽到了？”葛素梅也是在外面打聽黑市所在，可就是打聽不到，這讓葛素梅很是惱火，“對了，看看外面有沒有魚，有的話買幾條回來，到時候咱吃魚也方便了。”葛素梅也知道女兒空間裡有魚，可問題是那個魚也不好拿出來，要不然怎麼和他們說這魚的出處，等自家養了魚，那就不同了，兩個池子裡都養魚，那樣輪着吃，也能把空間裡的魚拿出來。

這個不要葛素梅說，張倩也早就規劃好了，這不昨天趁着天氣暖和，一家大小把三個池子是好好的清淤了一把，那些池塘裡的塘泥正好堆在地裡，那可是很好的肥料，雖然裡面沒有魚，可這些年池塘裡的水草是長了又腐爛了，塘泥也算是挺肥的，可惜就是塘泥不多，四個地方一分，也就是薄薄的一層。然後大家從新蓄上水，就等着新主客入住了，至於之前大家說的去河裡釣魚，現在大家知道這個想都不要想，就算河裡魚再多，那也是集體的，看到你那麼釣魚，立刻就有人來找你談話。

葛素梅透過開着的門看著外面院子裡種的蔬菜，“也不知道那裡如何了，現在知青都陸陸續續開始回城了。”那個地方雖然挺落魄的，沒有大的商城，可在那裡住葛素梅真的覺得挺開心的，讓回到工作崗位的葛素梅不是很適應，她真的不明白不就是教書，怎麼還有那麼多麻煩。

“怎麼，學校裡不太平？”張倩對於葛素梅目前所處的環境也沒有任何辦法，而且她知道工作了這麼多年的葛素梅一定會處理好，之前她會那麼糾結，是一時適應不了而已，畢竟在東北那裡，大家都挺客氣的，就算有眼紅給葛素梅送禮人多的，也都是私底下說說而已。

葛素梅看著一臉關心的看著她的女兒，她搖搖頭，“現在好多了，我反正就是過來當老師教育學生的，又沒有想過要爬上去。”時間久了，他們都看出來咱的心思，也就不再針對自己，葛素梅也算是徹底鬆了口氣，“沒有想到當個老師也不容易。”

葛素梅以前總覺得當醫生要考慮的太多，應付很多不屬於醫生本職工作的事，可沒有想到當老師也是這樣，真是搞不懂那個領導是那麼好當的麼。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張倩總結道，人活着就是鬥。不停的鬥，張倩記得以前有人在網上抱怨怎麼寫小說的寫宅斗的比較多，他們真是搞不懂怎麼有那麼多可斗的，其實再想想人生那裡不鬥。升職加薪很多都是鬥，只不過他們沒有意識到而已，去掉野心的人也許會活的簡單點，不過這樣的人會很少，除非是死不要好，或者沒有能力的人，有能力的人有幾個甘願居於人下。

到了晚上收攤的時候。張倩和趙芸他們是一臉的驚喜，沒有想到第一天的收入還是挺不錯的，有五毛的收入，要知道這代表着有一千人次來看書，這還是開張第一天，沒有做廣泛宣傳的結果。

張倩有信心到了下個週末的時候，看書的人一定會多起來，“小芸。如何？”張倩興奮的衝著在數錢的趙芸傲嬌道。

趙芸其實心裡早就有數，畢竟整個一天，趙芸大部分時間都坐鎮在那裡。收的錢心裡有數，她現在想想如果以後每天都有五毛的收入，那二十天下來，就可以把本金給收回來，“嗯，挺好的，沒有想到那麼多孩子來看書的，不過怎麼就沒有想過開個租書攤的。”不要看每本書出租價格不貴，可問題是累積起來也蠻多的。

韓文陽和馬哲國在邊上聽到趙芸報出一天的收入之後，都是覺得不可置信。雖然這個錢要兩家平分，可相對於本來以為這個買賣要虧本的三人來說，都是個大大的驚喜。

韓文陽一激動，“要不下周我們去多進點連環畫吧。”以前是沒有那個信心，總覺得沒有人幹這個，就不賺錢。所以投入的十元本錢，他們可是心痛很久（要知道這些錢可以買多收舊書，萬一遇到好東西，以後那個回報也是巨大的），現在看來咱的膽子就是太小了。

馬哲國和趙芸聽韓文陽這麼說，都忙不迭的點頭，“嗯嗯嗯，要的要的。”只有進的書奪，那些孩子才會來看，那賺的錢才會多，至於會不會有人發現這點加入進來這點，他們是不着急，畢竟咱的收費不高，很多人是看不上這麼點收入的。

張倩就知道收入出來之後，他們那些有點遲疑的想法，都會拋之腦後，而張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而張倩也想好了，等這個租書攤的名聲越來越響，而大體環境都好轉之後，張倩想把手上的那些山海經之類的書出租，而租金就便宜點，一天一毛可以帶回去看，張倩都考慮好了，咱大學三年半的時間裡，就靠這個租書攤生活，撈第一桶金吧，這個生意傳出去名聲要好聽點，人還輕鬆，只要在棚子裡守着，人可以干自己的活，真的很輕鬆，弄不好不會比開飲食攤賺的錢少。

張倩把今天的收入記到本子上，這麼一來以後查賬也方便，大家商量好了，各家再拿出十元來，這麼一來這個租書攤的投入就是三十元，賺的錢也不直接分掉，放在裡面轉，爭取到年底的時候，各家能分到五十元錢。

張奕然他們知道了今天租書攤的收入之後，都直呼沒有想到，他們都說早知道租書攤這麼賺錢麼，他們也要投入進來，當然他們都是說說而已，他們才不會和張倩他們爭這個利的，他們知道應該是幾個小的最近收書收的資金有點緊，要賺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