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玥困惑地看著玄胤。
玄胤道:“我就在想,平安符只有一個,會不會本來該被淨身的人是我?他入宮做太監的那年,正好是我出生的那年。”
寧玥握住他的手:“說什麽傻話?這平安符又不是他的,是玄煜從南疆給你偷回來的。”
“那是玄煜自己說的!萬一真相其實不是那樣呢?”玄胤難過得捏緊了寧玥的手指。
寧玥拍拍他肩膀,將他攬到懷裡,軟語道:“別想了,都過去了,想再多也於事無補,你要是覺得愧疚,等他醒了,好生彌補他。不過,那些都是後話,解決不了眼前的難題,別說他,連我們都會出事。現在的境況很糟糕,燭龍是死了,可馬謹嚴還在,他背後,是整個耿家,你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
馬謹嚴與德慶公主吃完了齋菜,德慶公主很滿意:“沒想到齋菜也能做得這麽好吃,那些燒鵝、紅燒肉,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豆腐做的。你喜歡嗎?”
馬謹嚴有些心不在焉,聽了公主的話,含糊地應了一聲“喜歡”。
德慶公主沉浸在濃濃的喜悅中,沒察覺到身邊之人的異樣:“就是燒鵝鹹了一些,若再清淡些口感會更好,你說是不是?恭王,恭王!”
“啊?啊,是。”馬謹嚴回過神,笑了笑,“我剛也在想這個問題,燒鵝太鹹了,你一盤素火腿又太甜了。”
“對對對!”德慶公主笑得看不見眼睛,“我們的品味蠻相似的嘛!”
馬謹嚴牽強地笑了笑,女人就是麻煩,一天到晚喋喋不休地,吵都吵死了。也不知燭龍和司空銘的情況怎麽樣了,有沒有安全離開京城?司空朔那家夥不會耍詐吧?
帶著濃濃的疑惑,他扶德慶公主上了馬車,眸光一掃,見胡同裡有人在朝他招手,他眼神閃了閃,對德慶公主道:“這兒的糕點也不錯,我給皇上帶一些回去。”
德慶公主笑得眉眼彎彎:“你真貼心。”
馬謹嚴轉身,笑容一收,在胡同裡見到了那個比乞丐還狼狽的男人——司空銘。
“你怎麽弄成這樣了?”披頭散發,渾身濕漉漉的,滿是泥濘與草屑。
司空銘苦著臉道:“我不這樣,我都被殺掉了!”
“出了什麽事?燭龍呢?為何沒跟你在一起?”馬謹嚴沉沉地問。
司空銘一臉委屈地說道:“別提了,他死了。”
馬謹嚴一把揪住了司空銘的領口,雙目如炬道:“他怎麽會死?”燭龍是耿家派給他的謀士,一旦死掉,他難辭其咎!
司空銘把在渡口遭遇追殺的事兒說了一遍,他當時躲在座板下,其實並未看清對方多少人、長什麽樣,可為了取信於馬謹嚴,愣是吹得天花亂墜:“……哎呀,百人之多呀!個個兒彪悍如虎,我兒子的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十個高手,還有玄胤,把燭龍圍在中間,哢哢哢哢地就給解決了。”
事實上,燭龍是被玄胤一個人殺死的。
“不過玄胤也受了傷,被我兒子打成重傷了,然後我給了玄胤一刀!”他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掉在船艙裡的人是他兒子,他認定了對方是玄胤,而玄胤似乎沒辦法動彈,一定是受了傷,能打傷玄胤的人除了他兒子,還能有誰呢?於是便有了上面的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