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寧玥笑著坐下了。
她答錯了,她真的答錯了!但她沒被關進黑屋子!
還有人笑她!
不像那群閹人,一聲不吭,卻會拿鞭子打她。
寧玥單手托腮,眉眼彎彎地笑了。
大家並不清楚寧玥經歷過什麽,見她笑得真誠,隻覺她是個心胸十分寬廣之人。
東學課室中,寧溪有些走神,她親眼看著寧玥走進了紫竹林,也親眼看見紫竹林的陣法啟動,那雖然並不算真正的八卦陣,但對一個草包來說,足夠困她一個天長地久了。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她眼皮子一直跳一直跳,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就在她隱隱忐忑之際,一道雷霆般震怒的聲音自大門外爆破響起。
“姓馬的全都給我出來——”
東學、西學、南學與北學的四位夫子,全都被嚇得貼在了牆上!
這怒吼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學堂的骨灰級大師——司空流。
司空流平時不怎麽上課,一般就窩在紫竹林燉雞,今兒是吹什麽風兒,把他給吹到這邊來了?
司空流的老肺都快氣炸了,他燉了一天一夜的雞,打了個盹兒醒來居然就不見了!而在案發現場,他發現了一方絲帕,絲帕上赫然繡著伏波將軍府的徽記!
“馬援你生的好崽子!竟敢偷我的雞!”
東學與北學的兩位夫子,以最快的速度將寧溪、寧玥、寧婉、寧珍帶到了場地中央。
沒了夫子,兩班的仕女紛紛跑來湊熱鬧,她們一起哄,西學與南學的仕女也坐不住了。
寧溪的第一反應是,寧玥偷吃了司空老先生的雞,若果真這樣,寧玥這回可就真的攤上大事了。
然而當她趕到那裡,看見寧玥與寧婉、寧珍站在一塊兒,才猛地記起寧玥是唯一一個闖入紫竹林的,司空老先生為什麽沒有直接懷疑她?
難道……還有第二人闖進去了?
她絕對不會相信是寧玥在不驚動司空老先生的情況下,自己從陣法裡走出來了。
兩位夫子,和四個“小馬駒兒”給司空流行了禮。
司空流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眸光一掃,在寧溪戴著三色仕女簪的發髻上停頓了幾秒:“你叫什麽名字?”
寧溪微微一愣,答道:“寧溪。”
“嗯。”司空流點了點頭,寧溪暗自竊喜對方注意到了自己的成績,並且不再懷疑自己,卻突然,司空流一把扣住她手腕,“哈!被我逮住了吧,你這不要臉的偷雞賊!”
除寧玥之外,所有人俱是一愣。
東學夫子道:“司空先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寧溪怎麽可能偷您的雞?”
司空流看都沒看他一眼,指著寧玥、寧婉、寧珍道:“我有證據證明是馬家人偷的!但你覺得三個北學的草包,能在我的陣法裡來去自如嗎?”
三人:“……”
這一次,寧溪是徹底驚到了,從來只有差生更容易被懷疑品行不端,哪有一來就懷疑尖子生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司空流說了一句來去自如,她明明見寧玥進去了呀!難道……一個連名字都不會寫的草包,能無師自通地破了司空家的陣法嗎?
寧玥當然不是無師自通,但那些都是她前世學的,誰能想得到呢?
寧溪隱忍住憋屈道:“老先生,您剛才說有證據證明是馬家人偷了您的雞,請問是什麽證據?”
司空流把那方絲帕扔給了寧溪。
寧溪捏著絲帕,面色一下子發白了:“寧玥,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剛剛就只有你……”
寧玥挑了挑眉:“只有我什麽?二姐姐是想說看見我進紫竹林了嗎?我與武娟在花園分別,她叮囑我一定不能靠進紫竹林,我又怎會明知故犯?”
武娟忙上前道:“對對對,我就是這麽跟寧玥說的!寧玥第一天入學,不懂規矩,我特地提醒了的!”
有武娟的提醒在前,除非是來一個值得她信任的人誤導她,否則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闖入紫竹林。
偷竊一隻雞固然可恥,陷害親生妹妹更加無赦,寧溪敢拿她洗脫偷竊之名,她就讓寧溪背上弑妹的罪名!
她倒要看看,寧溪她敢不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