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白薇兒真是白老頭兒的私生女?”但為什麽他總覺得不像?玄胤又道,“她醫術跟誰學的?”
“白家祖傳的醫書,白老爺都放在了白薇兒的娘親那裡。”
“自學成才?”玄胤眯了眯眼,“她在臨淄也喜歡到處逛街?”
“不喜歡,她幾乎不出門。”
這就怪了,一個不愛出門的人,怎麽來了京城之後便大街小巷地走個不停了?
“她可與誰有過書信來往?”玄胤追問。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書信沒發現,不知是沒有還是全都銷毀了,但屬下在他們的藥鋪裡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帳本,屬下也不清楚是什麽,就先帶回來了。”
玄胤接過來一看,這亂七八糟寫的什麽?像字又像符。
“冬八!”
“哎,少爺,來了,你叫我?”
玄胤把帳冊丟到他懷裡:“找幾個太學博士看看,認不認得這是什麽字。”
……
玄胤的“出走”讓王府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混亂,中山王、王妃、郭老太君、郭況、玄煜、司空流以及玄彬、玄昭全都被驚到現場,若非王妃著人攔著,小櫻也得跑過來湊熱鬧。
白薇兒已被丫鬟婆子扶回廂房,自從見識到四少爺的彪悍之後,下人們再也不敢把新娘子領到他的房間了。
白薇兒穿戴整齊後,由司空流給看了診。
診完,司空流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右小臂骨折了。”
玄胤那一腳踹得太狠,白薇兒像斷了線的風箏直愣愣砸在堅硬的地板上,隻摔斷一條手臂其實已經算萬幸了。
司空流給了玄煜一眼“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眼神。
玄煜蹙眉,沒說話。
郭老太君與郭況面面相覷,也沒說話。
中山王陰沉著臉,更沒說話。
只有王妃一臉釋然地笑了笑,“惋惜”地說道:“真是委屈白姑娘了,我那小兒子就是這麽個臭脾氣,別說你一個外人,他連他親三哥也差點兒打死過。這堂沒拜成就算了,房也沒圓,這門親事,看來是做不得數了。不過白姑娘你放心,你大可在府裡好生養傷,等他什麽時候心情好了,我再與他苦口婆心地勸勸,你呀……還是有指望嫁過來的。”
這話,真是叫人笑掉大牙,玄胤的立場擺得如此明顯,勸一百次都沒可能了。
更重要的是,白薇兒一絲不掛的樣子被那麽多下人看到,她在府裡呆得下去才怪?
白薇兒低下頭,露在幕籬外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玄煜愧疚地看了她一眼,輕聲道:“是我考慮不周,讓白姑娘受委屈了。”
白薇兒咬緊了唇瓣,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們玄家……太欺負人了。”
玄煜的臉色浮現起一抹難以掩飾的同情,但一想到自己弟弟的性子,又無法再次給出令白薇兒滿意的承諾,隻得沉吟片刻後,說:“小胤那邊,恐怕是行不通了,白姑娘不知可否換成其他條件。”
這是希望,白薇兒繼續給玄胤治療蠱毒的意思。
白薇兒的拳頭緊了緊:“他那樣對我了,還指望我救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