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雷雨天會發狂,發狂過後會殺人,過後,自己卻完全不記得。”
“我懷疑琴兒發狂是因為受了驚嚇才如此的。每次打雷,她都拿著匕首說,不許過來,不許過來。這應該是她在”失蹤“的過程裡真正發生過的事,有人想捉她,她企圖逃跑,結果……應該是沒能跑掉。所以,才留下很大的心理陰影,反覆不停地發作。至於她掐死人的行為,我卻覺得更像一種機械的模仿。”
玄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
寧玥接著道:“我大膽猜測,琴兒看到過不想看到的事,這件事,比她自己被人給抓了更讓她感到痛苦,可是她不敢說出來,因為那個人很可能就在她附近,她說出來就是個死。她只能通過模仿凶手當時的行為,來向別人揭發凶手。”
“然後你就懷疑凶手是三叔?”
“不不不,一開始沒懷疑到他頭上,雖然我現在已經確定了。”
“那你是怎麽懷疑他的?”
“那天,我從草場附近路過,小櫻和碧清還有大黃在玩球,三叔支開了碧清,抱起小櫻給小櫻喂糖,我走過去,說了一句小櫻掉牙不可以吃糖,他就立馬把糖給收起來了,那種表情,像是……在藏,很怕被我發現似的,一直到離開,他的整條手臂都是僵硬的。”三老爺其實掩飾得很好,換做前世的自己未必能夠發現,是死過一次之後,心性與直覺都較常人敏感了許多,才察覺到三叔的異樣。這些,她不敢告訴王爺,也幸虧沒有告訴,他們連玄胤都不信,又怎會信她?
玄胤的濃眉蹙緊,眸中有幽光一閃而過:“他是覺得你打斷了他的好事才殺你,還是覺得你懷疑上他了才殺你?”
“都有可能,但後者居多。”寧玥說道,“如果僅僅是因為我打斷了他的好事,他一怒之下就跑來殺我,那他也太沉不住氣了,自己的目的都沒達成,又惹來一個新的禍事,很容易打草驚蛇。但如果他是怕我懷疑他而去告發他,下手的必要性就大了很多。”
玄胤的眸光漸漸涼了下來:“白眼狼,我父王對他那麽好!”
寧玥歎了口氣:“是啊,我也覺得很震驚、很不能理解,他滅我的口是因為我對他造成了威脅,但是玄小櫻……一個孩子,怎麽礙著他了?還是他的親侄女兒。”
“玄小櫻是我父王的命根子,如果她再一次出事……”講到這裡,玄胤頓住了。
寧玥睜大眼睛看著他,半晌,他才說道:“我暫時不能下結論,玄昭已經去北城了,希望他能及時帶回一些有用的消息。”
玄昭名義上是去幽州接玄彬,實際,卻是悄悄地前往了北城。
寧玥沒料到,素來與他不對付的三哥,居然才是相信他的那一個。前世的玄昭與玄胤的關系也非常差,不過玄昭沒做過任何背叛玄胤、背叛玄家的事,玄胤登基後也沒把這個三哥怎麽樣,總體來講,玄昭不算一個惡人,脾氣暴躁些,卻有自己的原則。他與玄胤的關系能在這一世有所緩和,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抵達王府後,二人直接去了文芳院。
王妃正抱著玄小櫻在吃冰鎮荔枝,看到二人,微笑著點了點頭:“回來啦?親家夫人最近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