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仕農商,商人身份最低,種地的農夫們都比商人長臉,很難想像,一個商人如何與白薇兒成了同門,白薇兒就不嫌棄他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周神醫喝了一口寧玥煮的茶,慢悠悠地道:“你們可別小瞧我那大徒兒,他早就不是商人啦!幾年前,他就被請到皇宮,做了皇室的幕僚。”
一個商人,被請去做了皇室的幕僚,這人到底有什麽本事?
似是瞧出了寧玥與玄胤的疑惑,周神醫望向了前方的圍牆,視線一點點變得悠遠:“我這輩子,從沒見過比他更聰穎的人,他精通的本領之多,非你們所能想象,醫術,不過是他眾多本事中的一個罷了,我花了半輩子的功夫才學到手的醫術,他一年就學會了,第二年便遠超於我。甚至,我們神醫谷流傳下來的絕學,我都無法參透,他卻已經領悟了大半。”
寧玥凝眸道:“聽你之言,他倒是與我們西涼的中常侍有幾分類似。”司空朔也是一個聰明到了極點,各個領域都十分精通的人,如若不然,他是怎麽玩弄了兩代君主,最終自己以宦官的身份篡奪的江山呢?
周神醫頓了頓:“我沒見過你們中常侍,原不好做比對。但我想,他的才智,應該更在你們中常侍之上。”
比司空朔更具才智?寧玥突然對這個男人來了幾分興趣。
“你們聽說過南疆的大帥嗎?”周神醫又道。
寧玥與玄胤互相看了一眼,玄胤淡淡說道:“聽過,怎麽了?”
“他是我大徒兒的養子。”
玄胤一愣:“什麽?南疆大帥是你大徒兒的養子,那你大徒兒得多大?”
周神醫緩緩地笑了:“他隻比大帥年長幾歲,因收養之恩,才從了輩分做父子。他才華橫溢,頗受南疆皇室的器重,加上他又有一個這麽厲害的養子,簡直是如虎添翼。毫不誇張的說,他在南疆的地位,比當今太子還高。”
比太子還高?太子是皇甫珊的父王,這麽說來,要是他碰到了皇甫珊,豈不是可以完虐皇甫珊了?寧玥的腦子裡惡趣味地閃過這樣的念頭。但很快,寧玥笑不出來了,他背景這樣厲害,又是南疆皇室的幕僚,找他看病,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概是瞧出了寧玥的擔心,玄胤握住她的手,認真道:“我管他是誰?就算是綁,我也把他綁來!”
“你這小子!”周神醫瞪了他一眼,“你以為誰都像我啊?那麽好抓的!而且你弄清楚了,人家是大夫,隨便使點手段,都能讓你妻子去見佛祖啊!”
玄胤皺起了眉頭,眸中寒光乍現。
寧玥忙回握住他的手,軟語道:“前輩說的對,我們還是來軟的吧,別激怒他。”待玄胤的怒火消了些,又看向周神醫道,“前輩,您可否為我們引薦您的大徒兒?”
“實不相瞞,我與他因為一些事鬧得不是特別愉快,我引薦的話,極有可能令他對你們生厭,反而不妥。他這人看起來好說話,實際卻是個古怪的。”周神醫看了看二人,道,“他給人看病有三個規矩。”
“什麽規矩?”寧玥問。
周神醫道:“打不贏大帥不治,非必死之症不治,女子不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