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玥看著他背過去明顯想跟她保持距離的身子,幽幽地歎了口氣:“你到底怎麽了?誰惹你了?是別人,還是我?應該不是我吧?我們早上還好好兒的……”
她呢喃著,伸出蔥白的手去碰他肩膀,卻換來他一記冰冷的眸光,眸中,紅血絲都滲了出來:“馬寧玥,我讓你下去!最後一次!”
寧玥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心知他是真的怒了,他怒起來是想殺人的,再不濟,也是要打人的。想到他前世把一個太監活活用拳頭打碎腦袋的事,寧玥打了個哆嗦!決定暫時不觸他霉頭,乖乖地下了床,給他放下帳幔,熄了燈,回到已經不知多久沒睡的小床上。
曾經,她非常“迷離”這張床,他總是想法設法地把她騙過去,現在,她上趕著送上門,他卻硬把她趕回來了。
寧玥糾結地抱住被子,學著他以前那樣敲了敲牆板:“你睡了沒啊?沒睡的話,跟我說會兒話唄。你約了我去遊船,結果不出現,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個時辰,我的腿都站腫了。我回來,你還是不在,我擔心死了,想著你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才連個消息都沒帶給我。”
頓了頓,寧玥面向牆板道,“你在聽嗎?玄胤。”
玄胤沒有反應。
寧玥再次歎了口氣,她現在能確定玄胤是在惱她了,可她真不記得今天做了什麽令他不快的事,莫非是她和司空朔吃飯的事被他知道了?
司空靜反覆地強調得罪她,自己不會有好日子過,難道指的就是這個?
那自己今晚在遊船上看到的穿紫色披風的人……不是司空朔,而是玄胤?
寧玥被自己的猜測唬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那人真是玄胤,那麽自己掉頭就走的行為,不恰好說明自己將他認成了司空朔?為什麽會認錯?自然是那件紫色披風了。
寧玥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如若不然,玄胤為何氣成那樣?
該死的司空靜,告密就算了,還想了這麽陰損的招數,連披風都做了一件一模一樣的!這麽挑撥她與玄胤,是想把他倆的關系往死裡整。
好好好,司空靜,我記住你了。前世你三天兩頭欺負我,我想著你下場本來也挺慘,所以懶得再找你報仇,現在看來,我太低估你作死的能耐了。
翌日,寧玥起了個大早,去小廚房做了一桌豐盛的早膳。
寧玥明白玄胤的氣沒這麽容易消,心中沒做指望,見他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心道,幸虧沒做指望!
吃早餐時,屋子裡靜得能聽見咀嚼的聲音,琴兒看看面色冰冷的四哥,再看看面無表情的四嫂,又瞄了瞄桌子底下二人井水不犯河水的腿,大感詫異。她的印象裡,這倆人眉來眼去,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杓,腿相互纏著、手相互牽著,還在大腿內側亂摸才正常呀!今兒是怎麽了?改邪歸正了?!還是……終於知道要在她面前注意影響了!
不錯,有進步!
可是為什麽,她更喜歡他倆你儂我儂的樣子呢?看著特別溫馨。
琴兒不敢多問,埋頭吃著碗裡的面條。
早膳完畢,玄胤一聲不響地走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