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咱們這一片窮得叮噹響,怎就被賊給惦記上了呢?”
“最慘的還是老周家,把人救命的錢都給偷了,太缺德了!”
“這挨千刀萬剮的賊娃子,等抓到了非打死他不可。”
這幾年來,老街這一帶時有竊賊出沒,幾乎一半以上的人家中都丟失過財物,大家對此早就怨聲載道,如今聽到凌家又遭了賊,個個都義憤填膺的。
“幹嘛呢,大中午的圍在我家門口做什麽?”
看到李麗回來,街坊們紛紛讓開道,“李麗,你家遭賊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一聽到遭了賊,李麗連忙跑進家裡,“家裡遭賊了?都丟什麽了?”
見兩名公安疑惑的打量李麗,凌江連忙介紹,“公安同志,這是我媳婦。”
得知李麗是家裡的女主人,其中一名公安走到她面前進行問話。
“最近家裡有來什麽人嗎?”
李麗搖頭,“沒啊,就我們自己在家,沒別人來啊。”
說完,李麗忍不住反問公安,“我家真遭賊了啊?”
公安人員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我們是接到你丈夫的報案,過來調查現場的,具體丟了什麽,你可以跟你丈夫再核實一下。”
凌江直接對媳婦說道:“家裡的貨少了205件,你也回房看看你自己的東西有沒有丟吧。”
聽了丈夫的話,李麗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凌川謹記著媳婦的提醒,從李麗一回家就認真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此時見李麗在聽到丟了貨之後立刻就變了臉色,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大嫂,你是不是知道丟的貨在哪裡?”
這話一出,兩名公安人員和凌江全都齊唰唰看向李麗。
李麗訕笑道:“哎呀,這都是誤會,那些貨不是丟了,是前幾天有個朋友找上我,想要拿點貨,我就給他了,事後我忘了跟老凌說,都是誤會,家裡沒遭賊。”
得知只是一場烏龍,公安嚴肅的批評了李麗幾句就走了。
見沒熱鬧看,街坊鄰居們也紛紛散了。
“有人找你拿貨,你為什麽不先跟我說?”
公安走了,李麗膽子也大了,面對丈夫的質問不以為然,“你天天在外面做買賣,人都不在家,我怎麽說?”
“那我晚上回來了你怎麽也不說?”
“我忘了唄,天天事情那麽多,哪記得住那麽多。”
聞言,凌江也不再廢話,直接朝媳婦伸手,“賣貨的錢呢?拿來。”
“錢人家還沒給我呢,等給了我會給你的。”
“拿貨的人是誰?”
“問那麽多幹嘛啊,說了你也不認識。”
見到了這個時候媳婦還在耍潑皮無賴,凌江也是怒了,怒吼道:“說!是誰!?”
李麗被嚇了一跳,驚懼不定的看著丈夫,“你,你發什麽火,我幫忙賣貨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不然你以為我樂意管你的生意啊。”
凌江氣得臉色發青,眼神狠狠瞪著李麗。
“你別以為就你聰明,別人都是傻子,今天你要是不把這個錢拿出來,這日子就別過了,你給我滾出這個家去!”
哪怕之前兩人吵得再凶,甚至鬧著要離婚,丈夫也從來沒當她的面說過一個滾字。
李麗一時間又心虛又害怕,乾脆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想要蒙混過去。
“姓凌的,你有沒有良心的,我當初嫁進來的時候,家裡連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我有嫌棄過你半句嗎?現在你發達了,腰包鼓了,就要趕我走,你這麽薄情寡恩,就不怕遭報應患難嗎……”
聽著李麗的哭訴,凌江心時面沒有愧疚和不忍,只有悲涼。
“我現在可不就是在遭報應嗎?我上輩子是欠了什麽債,才會娶到你這麽個又懶又貪還自私的婆娘!”
聽到這話,李麗當即炸了,“嫌我這不好那不好,你自己又好到哪裡去?天天把女兒寵上了天,兒子就跟撿來的一樣,天天掙那麽多錢卻一毛不撥,天底下就沒有你這樣的鐵公雞,我就是賣了你的貨又怎麽樣,要不是我任勞任怨的操持著這個家,你凌江能有今天嗎?”
不管凌江怎麽發火放狠話,李麗就是不肯把錢拿出來。
最後沒辦法,凌江只能把剩下的庫存暫時放到四合院去。
得知貨真的是李麗“偷”的,雲茉一點也不意外。
其實早在她知道凌江當家,並且不再像以前把收入上交給李麗後,她就預料到了李麗會打貨品的主意。
“星期六請大哥過來吃午飯吧,順便讓大哥春花也帶過來,我看看她這段時間字寫練得怎麽樣了。”
媳婦關心侄女的學習,凌川自然是滿心歡喜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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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得知真實病情後,雲歡一直不肯配合治療,這讓雲家人和醫護人員都十分的頭疼。
為此,蔣瑜特意找來了江市最好的心理醫生給雲歡做疏通,但效果微乎其微。
最後,在心理醫生的建議下,蔣瑜不得不找上蘇家,想要蘇銘安去醫院陪伴小女兒。
雲歡喜歡蘇銘安,有蘇銘安的鼓勵和陪伴,或許能振作起來。
“心理醫生說了,小歡現在已經失去了求生意志,再這樣下去,她的身體隨時都會垮掉,老爺子,佩容,就當我求求你們,救一救小歡吧,讓我給你們下跪都行。”
說著,蔣瑜便當真要朝蘇家人跪下。
宋佩容眼疾手快的將人扶住,“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蔣瑜趁機抓住宋佩容的手, 通紅的雙眼中滿是祈求,“佩容,你也是做母親的,你最能理解我的心情,小歡她才15歲,一想到她的病我就心如刀割,這半個月來,我沒一個晚上能安穩睡著,就怕醒來會聽到不好的消息,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雖然不喜歡雲家的女兒,但看著聲淚俱下的蔣瑜,宋佩容心裡也並不好受。
可再不好受,她也不得不硬著心腸提條件。
雖然很不道德,但為了兒子的前途,她寧願背負所有罵名。
“我可以讓銘安去醫院陪小歡,但我有個條件。”
見宋佩容松了口,蔣瑜頓時喜出望外,“你說。”
“我要解除銘安和小歡身上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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