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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該說你大哥是幸運還是不幸，說幸運吧，養了五年的兒子，居然不是親生的，。說不幸吧，還好發現得早，要是等兒子養大了才知道，甚至一輩子都不知道，嘖嘖，那更慘。
也虧得你大哥心好，還給錢給糧養著她們母子，換作是其他人，早就拿掃把將人打出去了。”
雲茉解釋，“李麗始終是春花的親媽，這一點也無可更改的，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吧，這事要真鬧得人盡皆知，春花也不免受人指指點點。”
曾芳好奇的瞅了她一眼，神**言又止。
“茉茉，你就沒擔心過春花嗎?萬一她也……”
曾芳雖然沒把話說透，但雲茉能聽得出對方的言外之意，是擔心春花也不是凌江親生的。
“春花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跟大哥很相像，而且大哥和李麗剛結婚那兩年，人是一直在家的，李麗沒有機會出軌。”
曾芳點點頭，隨即又八卦的打聽起凌家樂的生父是什麽人。
雲茉搖搖頭，“大哥沒說，我也不好多問。”
“好吧。”
—
“咳咳咳！咳咳咳！”
病房裡，蔣瑜坐在床頭，手不停的輕拍雲歡的背。
天氣越來越冷，雲歡的身體也越來越差，除了持續的高低燒之外，還出現了呼吸道和肺部感染，時常咳嗽個不停，甚至有時還會咳出血。
醫生已經私底下找雲仕賢和蔣瑜談過，以雲歡身體惡化的情況，估計撐不了兩個月。
即便是找到了骨髓捐獻者，也無濟於事，以雲歡現在的身體善，已經不足以支撐一場手術，更別說手術後的各種後遺症。
總之一句話，沒救了。
看著骨瘦嶙峋的身體，再想著醫生的話，蔣瑜心如刀割，眼淚怎麽也忍不住。
“小歡，你感覺怎麽樣，要不我去叫醫生過來看看吧。”
雲歡虛弱的靠在床頭，有氣無力的詢問道:“媽，還沒找到跟我匹配的骨髓捐獻者嗎?”
蔣瑜一邊抹淚一邊回答道:“快了，小歡你放心，等做了手術，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這種話，她聽了已經數不清有多少遍了。
雲歡懨懨的看向窗外。
面對死亡，跟最初的害怕相比，現在的她已經看開多了，或者說是被痛苦的化療，折磨得沒有了求生的意志。
比起活著，死亡對於現在的她而言，更是一種解脫和渴望。
“媽，我想回家了。”
聽到小女兒的話，蔣瑜忍著淚意勸道，“現在還不行，小歡，你得留在醫院才能把病治好。”
“可我不想治了，反正也治不好了，我現在就想回家，睡在我自己的床上。”
“小歡，你聽話一點，好好配合治療，一定能好起來的。”
雲歡心裡也清楚，不管是醫生還是父母，都不會讓她回家的，索性也不說話了，隻靜靜的看著窗外發呆。
見小女兒情緒平靜了，蔣瑜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已經快下午4點了。
“小歡，晚飯你想吃什麽，我回家做好了讓保姆送來。”
“我沒胃口。”
“沒胃口也要吃，吃了東西身體才有抵抗力。”
雲歡厭煩的閉上眼睛，“隨便吧，我沒什麽想吃的。”
蔣瑜安撫的摸摸她的頭，“困了你就睡會吧，媽媽還有點別的事，就先走了。”
“知道了。”
等病房的門被關上後，雲歡睜開眼睛，慢慢從床上坐起，彎腰拉開床頭櫃的櫃門，從裡面拿出一罐所剩不多的草莓醬。
雲瑤去省城前，特意給她做的兩大罐，現在只剩下這些了，估計還能吃三四天。
雲歡打開罐蓋，拿起杓子舀了一大杓放進嘴裡。
酸甜清香的果醬在口腔中融化開，胃裡那股淡淡的惡心感頓時被衝淡了不少。
一連吃了三大杓草莓醬，雲歡才心滿意足的將罐子放回床頭櫃，躺回床上閉著眼睛睡覺。
—
從醫院出來後，蔣瑜並沒有回家，而是打車去了梧桐街。
梧桐街是老城南區，房子都比較舊，但卻有著年代感的韻味。
如今住在這一帶的多是老一輩的人，年輕一輩的，比如蔣瑜這一代的中青年，大都搬去了新小區住，因此這邊的環境還算比較清靜，適合養胎。
想到丈夫為那個女人所作的打算，蔣瑜心裡就像有把火在燒一樣的難受。
她前幾天就從許力學手上拿到了那個女人的全部資料。
白雪，22歲，蓉城人，父母雙亡，老家有一個因意外癱瘓在床的弟弟，四年前來江市讀師范，今年才剛剛畢業。
雖然從照片上就能看出對方很年輕，可得知女人的真實年齡時，蔣瑜心裡還是大受打擊。
太年輕了。
22歲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年紀，蛻去了青澀，正當芳華，沒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
這也讓她感到巨大的威脅，忍了這麽多天，終於還是忍不住的找上了門。
“請問你找誰?”
看著女人溫婉清秀的臉龐，蔣瑜心裡無法控制的升起怒火。
“我是雲仕賢的太太。”
女人的臉上有意外，卻無驚慌，態度不卑不亢，“雲太太，請進。”
進門後，蔣瑜快速打量了一下小院。
房子不大，三居室外加一個巴掌大的小院，院子裡種了不少花花草草，冬天的緣故，沒什麽花開，只有牆角有一樹臘梅掛起了綠豆大小的花骨朵兒。
“雲太太，請喝茶。”
茶是上好的烏龍，茶水呈金黃色澤，縷縷香氣伴隨著嫋嫋熱氣在空氣中散開，光是聞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在寒冬臘月天喝上這麽一口熱茶，想必是極致的享受。
她平時也是這麽伺候自己丈夫的吧?
想到這，蔣瑜就恨不得將眼前的茶杯狠狠摔到對方臉上。
“你跟我老公的事，我都知道了。”
白雪微微一笑，“雲太太是來興師問罪的?”
蔣瑜剛想說什麽，卻注意到女人的手若有若無的撫上小腹。
冬天穿得厚，加上月份淺，此時還看不出來孕相，不過蔣瑜卻很清楚，對方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胎兒。
蔣瑜不由不攥緊手心，以防止自己撲上去將對方撕碎。
“說吧，你想要什麽?錢?房子?一份穩定又體面的工作?你是師范畢業的， 應該很想進學校當老師吧?我可以幫你。”
“雲太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打掉你肚子裡的孩子，離開江市，條件隨你開。”
白雪掩嘴輕笑了笑，“雲太太是認真的嗎?”
“當然！”
白雪斂去笑意，溫婉的臉龐透出幾分認真來，“那我要是說，我想要你雲太太的位置呢?”
題外話
二更~
身體不舒服，大家懂的，之前買了左旋配合運動減肥，沒吃幾天，例假突然提前了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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