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微紅的臉,關思韻企圖用手上的涼意為自己降溫,可心跳卻反其道而行之,跳得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猛烈。
伴隨浴室內水聲漸停,沈茵然就要出來,關思韻不由得屏住呼吸看過去。她覺得腿心泛著酥麻的輕癢,一股自己無比熟悉的暖流順著某個私密的地方淌落。
這不是關思韻第一次出現這種生理反應,她第一次有這種反應就是對沈茵然產生的,第一次自慰幻想的對象當然也是沈茵然。那時候她還不懂這是什麽,直到她了解到自己對沈茵然的感情才明白,原來自己對沈茵然的**,早就到了涉及**的層面。
門被推開,沈茵然走出來,關思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舉止,目光直奔而去。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言行舉止都會被紀錄在銘刻罪行的油畫中。
她是偷寶的盜,窺美的賊。
侵蝕·5
關思韻仍舊清晰記得自己第一次與沈茵然相遇的場面,孤兒院很簡陋,經常給人一種灰蒙蒙的感覺,就算是陽光也照不進其中。
沈茵然的到來,仿佛成了可以穿透石壁的光。隻一眼,關思韻就知道對方和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
什麽時候對沈茵然生出愛戀的情愫,若真要追溯,恐怕就是在她們初見的那天。沈茵然將一本書贈與自己,對她露出淺而柔的笑容。
父母死後,她在孤兒院待了幾年,溫暖這種感覺,她曾擁有,又被生生剝奪,最終,由沈茵然重新帶給她。沈茵然是美好的,關思韻無法用任何事物去類比這個女人。
起初,她的存在對自己而言是遙不可及的光,是雲層之上的神女高不可攀。而後,對方漸漸不再那麽偉大,並不是說她不再尊敬沈茵然,而是她對沈茵然產生了感情和**。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關於“愛”的情愫,那麽尊敬也就變得不再單純。女人才洗過澡,身上帶著氤氳的水汽。那頭烏黑半濕的長發被她收攏在肩膀後,微翹的發尾向下滴著透明的水珠,啪嗒一聲砸在地板上,也好似砸在自己心間。
對沈茵然,關思韻從不吝嗇“完美”二字,因為對方擔得起,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沈茵然皮相和骨相皆是出眾,又擁有與眾不同的氣質。
她的眉眼是柳葉狀,這種眼型夾於桃花眼和丹鳳眼之間,是可柔可媚的類型。她穿著自己為她準備的白色睡裙,被水打濕的裙身貼服在她身上。
勾勒她極細的腰線,起伏的翹臀圓潤小巧。她不需做任何事,出聲,或是投眸與人對視。僅僅只是站在那,就足以讓關思韻挪不開視線。可是,沈茵然動了,她朝著自己看過來。
被熱水熏染微紅的臉頰讓她看上去更為年輕,少一絲平日的優貴端莊,多一分凡塵俗世的溫美品誘。她走,裙下的腿細直白皙,腳都生得那般漂亮。
關思韻害怕自己盯著沈茵然太久會暴露過多的**,卻又舍不得在此刻挪開眼,將視線從這人身上抽離。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只能呆呆得像個鴨子一樣坐在床上看她。
“怎麽傻傻的坐在這?”沈茵然脫掉鞋子上了床,打算抬起手摸摸關思韻的頭,又想到這樣的動作會讓對方誤解,臨時轉為撫摸對方柔軟細膩的臉頰。
少女還沒過20歲生日,肌膚摸上去保持著最完美的狀態,摸上去膠原蛋白十足的感覺讓沈茵然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還在上面用指腹輕撓了一下。這一下讓關思韻回過神,意識到沈茵然居然用了近乎挑逗的手勢摸了自己,少女眼裡閃爍著光亮,開心又驚喜得看過來。
沒有畫眼妝的關思韻看上去很青澀稚嫩,稍圓的杏眼像個小兔一樣藏不住心思。她紅棕的長發因著剛剛在枕頭上躺著被蹭得有些凌亂,沈茵然很早就發現,關思韻的發色並非是黑色,而是獨特又少見的紅棕,就和她那雙與眾不同的暗紅雙眸如出一轍。
這點,應該是和遺傳有關。手掌上傳來細膩的觸感,沈茵然低頭,看到關思韻眼巴巴得看著自己,把臉頰蹭在自己掌心上,心房有細微的觸動。靈秀這個詞很適合關思韻,她五官精致,雙眸明璀。
既有少女特有的清純秀美,也有即將從少女轉變為女人的小性感。她正介於二者之間,既不會過分青澀稚嫩,也不會太過成熟瑰麗。加之她本來就是濃顏的類型,輪廓深邃,平時的淡妝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足夠,若是再多一分,恐怕就會太過豔情。
這會兒,被少女柔軟的臉頰蹭著手,沈茵然有種說不出的歸屬感。她屬於關思韻,而關思韻也屬於她。
“茵然,來。”關思韻今晚很開心,通過她的語氣就能感覺到。看到她拍著一旁的床鋪讓自己躺上來,沈茵然笑了下,側身躺到床上。外面不知何時落下了細密的小雨,襯得屋中越發寂靜。
關思韻嗅到沈茵然身上好聞的青梔淺香,攥了攥放在身側的手,有些難耐得翻了個身,面對著沈茵然。就算躺著,沈茵然儀態也很好,她習慣平躺,將雙手交疊在小腹處,與自己躺在同個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