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揉著眼睛醒過來,魏冉狐疑看著一旁的教授大人正狠狠地瞪著她,聰明的腦袋立刻轉不過來,為什麼要瞪她?莫非她又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等等,才醒過來,身邊就有教授大人,現在的姿勢……魏冉疑惑的低下頭,發現自己真的好像一條蛇一樣纏著他,除了她現在是人形這個小小的意外。
「鬆開。」魔藥教授咬牙切齒的擠出了這兩個字,梅林在上,昨天這個小傢伙一直昏睡不醒,他是擔心她半夜出問題,才把蛇形的她放在了一邊,還特別的拿走了她的魔杖,可是為什麼一大早醒過來,看到的就是好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了自己的……女孩?
魏冉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Snape教授抬起身,拉開她的胳膊,可是掛在他身上的腿他卻怎麼也不敢去碰融,只得回過頭,再次瞪著某個一臉無辜的女孩,又一次重申道:「zoey,鬆開我! 」
魏冉這時才回魂,連滾帶爬的從某個渾身散發著冷氣的男子的身上下來,認真地說著:「Sev,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跑到你的床上來的! 」
—— 她完全忘記了!
Snape教授站起身,陰沉著一張臉,昨天她白天哭得太多,之後昏睡了一天沒有吃東西,到了晚上幾乎快要脫水,結果讓他連夜熬至了魔藥,強迫性的給她灌下去,才算是讓她安穩下來。隨後她又一直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為擔心,他一直照顧著她到了快要天亮的時候才勉強睡下。
這些事情他願意做,只因為他不想讓她出事。可是他真的不需要這條蛇回報,尤其當這種回報還是在他的床上變成了人形、並且還纏住他的時候。早上醒來就看到一個女孩趴在自己身上,那種感覺讓他很尷尬……
看到自家教授一言不發就要離開,魏冉急忙坐起身,猛地跳起來,從床上直接蹦到他的背上,急切地解釋道:「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可能,可能只是習慣了…… 」
「習慣了」這三個字,讓某個想要把背後的女孩立刻扔下去的男子,意外地停頓了片到。她習慣了靠著他汲取溫度,而他也未嘗不是習慣了身邊有個小傢伙陪伴,那種冰涼的感覺,或許這也是一貫警覺的他,會根本毫無察覺這種意外的原因吧?
只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種糾纏還是讓他難以接受——不論外表怎麼樣,zoey,只是一個還不大的、需要別人照顧的小傢伙,他不應該用特別的想法來想像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卻忍不住不去想,她喜歡靠近他,是因為什麼。尤其是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著身旁她那張熟悉的睡顏的時候,他竟然……
還是不言語?魏冉頭痛的看著皺著眉、黑著臉、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恩,另外背著她的某個男人,說他生氣可是他沒有把她甩下去,說他不生氣可這個表情的確沒有任何的說服力。他到底在想什麼?
魏冉學著他的模樣皺著眉頭,慢慢的滑下他的身體,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頭望著他,「Sev,你怎麼了?現在你的樣子很奇怪啊! 」
Snape教授側過頭,看著眼前的女孩寫滿了關切地眼神,在心裡嘆口氣,繼續保持著冰冷的表情,淡漠的命令道:「回你自己的臥室洗漱。」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進了浴室。
—— 又在彆扭了!
魏冉鼓起了小嘴,最近經常性的彆扭,經常性的走神,完全不像他的個性,那個人的影響就那麼大?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好很多了啊!鳳凰社掌握了五個魂器,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危險了,就算他小心謹慎,也不至於連鄧布利多的安排都不相信了吧?
想到這個人的苦悶表情,魏冉就深深的皺了眉頭,她不喜歡他彆扭,那代表他有心事,很可能會難過、會出問題。哎!她的追求計劃還沒展開,就已經陷入了這種泥潭中了嗎?喜歡一個人,真是問題多多!
洗漱完畢準備好了早餐,魏冉端著咖啡、牛奶和才烘焙好的小餅乾走進了書房。
「Sev,你為什麼不高興?」
「我沒有。」一口喝掉咖啡,完全無視了餅乾的某教授皺著眉,因為早晨的事情,他現在的脾氣非常煩躁,那種生理上的衝動造成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眼前這個單純的女孩,那種衝動的感覺讓他覺得他簡直就是在玷污她的純潔!
在這種糾結的心情下,這個男人根本就害怕再看到讓他出現了意外的女孩,惱羞成怒之下,便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隨口就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出去! 」
—— 她,被趕了?
魏冉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教授,除了因為變形問題被趕出過臥室睡覺外,她從來沒有被他這麼堅決地趕出去過。真的因為早晨的那件事情,所以被他徹底的討厭了嗎?想到這一個早上以來他一直的拒絕,她的眼睛轉移到那個低著頭,正在專心看書的男子的身上,發現他根本沒有一絲想來安慰她的意思!
「可是…… 」魏冉難過得看著那個人,為什麼就因為這麼一次意外,他就這麼凶?
「——出去 」某個男人再也無法這種柔柔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身邊,這種聲音一再提醒著他自己,早晨他究竟想要去做什麼……
女孩的小腦袋慢慢的低垂了下去,無聲的收拾起了自己的牛奶杯,想了一下之後,還是把熱騰騰的餅乾留給了那個空腹喝了一杯咖啡的男人。
收拾好了一切,魏冉咬了咬嘴唇,可是那些解釋的話語已經說過了幾遍,他完全都沒有接受,即便現在再說出來的,得到了也不會是原諒吧?看著他皺著眉,煩悶的樣子,她猶豫了幾次,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沉默著轉身慢慢的朝外走去。
一直到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她才勉強壓下了想哭的衝動,儘量保持住平靜,淡淡地囑咐了一句:「記得吃幾塊餅乾哦,不然會難受的 …… 」說完,她扭過頭,快步才走出了書房,那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悲傷,讓她的淚水瞬間滑出了眼眶。
這一次,她非常難得的記住了一件事情——出門的時候,把他書房的門帶上了。
少了她嘰嘰喳喳的有點兒吵鬧聲音,少了面前的帶笑女孩,Snape教授瞪著那盤全部都是蛇形的餅乾,知道縱然躲在這裡,也不能把那個身影拋開,煩悶的把一向珍愛的書大力的扔在了桌子上,手撐著額頭,陷入了沉默中——她在吃東西嗎?昨晚就沒吃飯,又把餅乾都留給了他,她會不會又生病?
那扇被關上的書房的門,成為了書房內的某個沉默的男人和書房外那個流淚的女孩之間的障礙。時間慢慢的流過,到了中午的時候,Snape教授一直盯著的那扇門也沒有被打開,也沒有人衝進來喊他去吃午餐。
他幾次站起來,走到門口,想要開門走出去,可是每一次又都重新坐了回去。他直到現在仍然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那種感覺究竟是什麼,那種充斥著嚮往和寄託的心情,並不能夠輕易的就被解釋出來,甚至昨晚還打算著要寵著她就算別人都認為他不正常也可以。
可是當早晨,看著她趴在他的身上,看著她窩在他的懷裡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想把她抱在懷裡、吻上她的衝動,那種本以為被認定為是割不斷的親情的東西卻好像錯亂了。
那麼,Zoey他來說,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