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窈瞥见了景珩略微愧疚的小情绪,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自己就是要景珩一不留神就对我自己愧疚一下。
一个男人带着情谊的愧疚,是能够保全自己一辈子的!
是去皇家围猎场前夜。
苏窈窈正在沐浴,奶浴中泡着少女娇嫩的肌肤,映着水光,少女的肌肤也如牛奶般娇嫩丝滑。
随意地掬捧水,零星地飘着玫瑰花瓣。
“你是说,白天的时候,林皎皎主动去和景珩和好了?”
“是,太子妃派人给太子送去了一封信,公务结束太子殿下就是来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苏窈窈整个人浸在温热的奶浴之中,随意的拨弄着。
“因为元宝姑娘的事情,现在栖梧宫上下都没有一个太子妃能用的人,大家都在想办法离开。”
小宫女微微压抑的声音传出来,苏窈窈听明白了,这个小宫女希望她能趁着大家都往外走的时候,给她调走。
可……
“不可。”苏窈窈语气严肃起来,如秋水剪影的眸子很少见严肃:“你现在过来了,可能会有一些好日子,但是等你出宫,她林皎皎未必不会反应过来,再去针对你。
你且放心吧,你是本夫人家里面安排进来的,什么好的都不会少了你。”
屏风后面有一瞬间静默,然后才是那宫女毫无感情的声音:“是。”
苏窈窈想了一下,又问:“可是栖梧宫有人欺负你?”
虽然她在栖梧宫的手眼不多,若真的被欺负了,也没必要一直留在那里受人欺凌。
“没有没有。”那宫女没想到苏窈窈还会关心自己,心里一暖,犹豫:“就是,就是我怕到时候太子妃不放我出宫,今年奴婢已经二十有三了。”
“你且放心,她林皎皎留不住你的,我也不会留你,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我能保证出宫的人员名单里面一定有你,如果你到时候想留下来也可以再来找我。”
“多谢夫人!”
得到了这样肯定的话,那宫女也是开心的走了。
可苏窈窈却是没有了沐浴的心思。
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如果真的十分信任一个人,那可能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春蔓赶忙招呼人给苏窈窈擦干,换上寝衣,不由得愤愤:“这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也太好了,都做出那样的事情让皇上厌恶,竟然还能重新获得宠爱。”
“皇上厌弃,可皇后娘娘最近可是喜欢得紧。”
想着自从禁足解开之后,皇后三天两头有事,没事的就是叫林皎皎过去小坐,对自己反而是不怎么亲热了,一点也没有刚刚进宫的时候那般。
估计是看出来了自己并不好拿捏吧,不过苏窈窈其实也不是很在意皇后怎么看。
因为这个时候皇后的目的就只是让自己和林皎皎斗,最好是两败俱伤,如果不是,那就是好拿捏的那个留下来。
一来方便她操控,二来,也不会影响她侄女。
“他们怎么样都不打紧,平日也没有什么相处的机会,表面上做得好就可以了。”苏窈窈耐心地和春蔓解释:“最重要的还是看太子。”
“如果就只看太子殿下的话,那我们可都输了呢。”春蔓撇撇嘴,语气幽怨:“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也太上心,就像这一次就派人送出了一封信,两个人就又和好。”
“好不好的,本身就不在这表面上,和我说说也就算了。”
苏窈窈还清楚的记得,上一世的时候,林皎皎只要表现出来一些不开心,景珩就是愿意去哄着她,哪里像现在,还需要林皎皎主动求和。
这边的苏窈窈刚准备休息,就听外面传来景珩贴身侍卫齐未的声音:“静姝夫人,我家主子让我交给夫人一样东西。”
苏窈窈心里面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定是一个好东西!
于是披上外衣,唤人进来。
素发垂髫,苏窈窈清冷地坐着,齐未进来不敢抬头,他是跟着主子最久的人。
就凭今天主子在太子妃那里,但是心里面还想着给静姝夫人来送东西,这个静姝夫人在主子心中地位就是不一样的。
尊重一些总是没错的。
“景珩哥哥让你拿了什么东西?”
苏窈窈平日的时候其实很克制自己的一些称呼,林皎皎要是在的话,为了短暂的还需要维持两个人之间的塑料闺蜜情,她从来也不会说景珩哥哥这个称呼,
林皎皎和景珩和好之后,这回的心思有时间放在自己身上,估计很快就要找自己算账吧!
“夫人请看。”齐未拿出白玉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翡翠制作的步摇。
翡翠的水头颜色都是一样的,一看就是一块很好的料子上面切下来的,很是金贵。
而步摇的花样,是苏窈窈最喜欢的莲花。
“景珩哥哥当真是有心了。”苏窈窈立马拿起步摇,爱不释手,随即放在胸口,一脸甜蜜温馨,和刚刚清冷的形象一点不符合。
齐未被苏窈窈性子转换的这灵动一幕震惊到了,心中暗道:这样的人间精灵,难怪主子会沉沦。
“那,这个步摇是我独有呢,还是太子妃和福安乡君也有?”
苏窈窈在这个时候还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齐未垂头,自己有一点失态了,声音变得更恭敬和严肃来掩饰着:“这个是我们家主子给夫人您独一份的。”
“这还差不多。”苏窈窈轻快地跃下软榻,道:“你且等等,我这也有东西给景珩哥哥,你替我拿过去。”
说着,苏窈窈就是拿出来了一套寝衣。
“你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就说我很早就想送个景珩哥哥贴身的东西了,只是我看他身上有太子妃殿下给的香囊,还有福安乡君送给他的玉佩,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喜欢什么样的,毕竟相处的时间还有些短。
前些时日,见他喜欢我的寝衣,便给他也做了一套,颜色和我的是相配的,一定要细细地嘱咐的他,要像香囊和玉佩一样,那些东西日日都佩戴着,每天晚上也都要穿亲手做的寝衣。”
齐未复述这些话的时候,景珩只觉得好笑,这小女子的醋意还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