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軍休息到第二天的中午,準備啟程返航。
“艾爾薩斯,你的精神看上去還是不太好,回去好好休一個假吧。”洛槐跟在艾爾薩斯邊上說道。
兩人是在昨晚喂獅鷲時遇上的,一個心理自閉,一個心理沒譜,反而聊上了幾句話。
雖然也和獅鷲舍不得洛槐的烤魚有關系。
老實說艾爾薩斯昨天去喂獅鷲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一群獅鷲排排坐等著洛槐發魚,眼神整齊劃一,那場面就是他這個一起訓練的也很少見到。
“亡靈雖然清理乾淨了,可是瘟病並沒有解決,哪有什麽時間休息呀。”艾爾薩斯雖然看上去還是有點猶豫,但是經過一整晚的思維鬥爭,他決定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
過去的罪孽已經發生,應當懺悔,但是如果讓眼前的事情變成了遺憾,那麽在未來這又將是一個罪孽。
“哦,對了,謝謝你替我的獅鷲療傷,我很感謝……等回到王城,我一定想辦法報答你。”
這也是為什麽王國軍肯順路帶洛槐一程的緣故。
像艾爾薩斯那隻被洞穿了翅膀的獅鷲,如果沒有昨天洛槐的幫忙救治,可能會留下殘疾,影響到它的生涯,甚至提前退役。
但退役是小事,能飛不能飛對獅鷲來講才是真正殘忍的事情。
”不用謝,都是小事啦。”洛槐擺擺手,只能說是自己的聖光治療實在是太強了。
港口裡的牧師一個個都束手無策的傷口,在他這裡也只是費點魔力的事情罷了。
而聖騎士的聖光更偏向於戰鬥加護,治療效果極其有限,也勞煩洛槐治療了。
就這樣,一個大晚上,洛槐愣是把整個王國軍的狀態都給拉滿了。
回去的路上,洛槐特意調了最強壯的一隻獅鷲,正好就是艾爾薩斯那隻。
只不過……
“我們這個體位會不會太GAY了……”在艾爾薩斯懷裡的洛槐有些羞澀的扭了扭。
其實他就是坐在前面,艾爾薩斯坐在後面而已,只是艾爾薩斯本來就體格強壯,再加上一身全身大金甲,把他襯托得很嬌小,稍微往前一傾,就好像把他摟在懷裡似的。
嘶……這麽一形容,更加有既視感了。
算了,姑且就如此吧。
因為後面在天上洛槐就撲在獅鷲的毛絨絨上無法自拔了。
誰說男生就是喜歡來硬的了?果然還是喜歡軟的東西吼~
“那個……洛槐你要不起來下吧,我感覺這樣獅鷲應該會很很癢……”艾爾薩斯勸阻到,獅鷲已經連續哆嗦了好幾下了,還打噴嚏。
要不是洛槐是獅鷲的治療者兼投食者,獅鷲早把他連帶著自己搭檔給摔下去了。
哦,對了,提示一下,因為艾爾薩斯在戰鬥中的走神,獅鷲現在其實正在和他生悶氣。
於是在獅鷲的一路哆哆嗦嗦下,王國軍成功降落在了王城的訓練場上。
“嗚……原來裡面是這樣的呀,好大。”洛槐下到地上,就是一陣東張西望。
“洛槐,這裡等下一般不會留閑人停留的,就算是我們也是,你後面有什麽打算嗎?”艾爾薩斯帶著獅鷲回到休息的地方後,又回頭來找到洛槐問道。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可以帶你進王宮,我想以我個人的名義……至少送你點東西也好。”
“好呀,正好我也挺空的。”洛槐一口答應。
說起王宮,他和艾拉約好兩天后見面,但是沒準能直接就在這裡面見到呢。
“好,你跟我來吧。”艾爾薩斯帶著洛槐從小門進了王宮的後院,這裡是王室一族日常生活的地方。
兩人一路都是謎之偷偷摸摸的,直到後面洛槐是在忍不住了,“誒誒,我說大王子,這裡好歹也是你自己家吧?至於這麽鬼鬼祟祟嗎?”
“不不不,。我只是討厭那些總是要湊上來問寒問暖的仆人侍衛而已。”艾爾薩斯臉上肉眼可見的怕麻煩。
可是洛槐感覺這家夥沒說真話,畢竟聖騎士,說不來謊。
“那真實原因呢?”
見對方有難色,洛槐拍拍胸脯做擔保,“咱們都是聖光的眷顧者,有啥事不好說?”
“好吧……”艾爾薩斯一歎氣,嘴湊到洛槐耳朵邊上,才敢說,“其實是聽說我妹妹回來了……每次回來她都纏著我給她買東西買吃的。”
“哦…原來如此。”洛槐理解的點點頭。
果然是正義之士,就算身為大王子也還是兩袖清風,錢包空空。
“誒,不對呀……如果你沒看,那你打算拿啥感謝我呢?”洛槐一針見血。
“……”艾爾薩斯默然。
做人不要講的那麽直白嘛,就算是聖騎士也是會生氣的。
“我就算沒有現金,一點收藏還是有的。”
“好嘚。”
兩人最後來到了一間大房間。
剛進門,洛槐就感受到一股金屬氣息撲面而來。
艾爾薩斯的房間沒有辜負他王室的地位,很大,大到可以用來打籃球。
但是緊接著在他那一堆武器盔甲面前,這個空間卻顯得還有些不夠。
“可怕呦,天哪……你老爸就不怕哪天你造反嗎?”
“他的房間裡比我的更多。”艾爾薩斯很淡定地說道,“更別說我這裡一大半還是從他那裡要的。”
“……”洛槐表示害怕,這麽一對父子,從小到大一定很和睦吧。
“那你是打算讓我在這裡面挑一件嗎?”
“如果你想這樣也不是不行……雖然我更傾向於你說一件東西,然後我想辦法看能不能搞到。”艾爾薩斯並不想敷衍的把人情結掉,哪樣既不附和他的身份,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那我就不客氣咯。”洛槐一聽這個頓時露出了早有準備的笑容,他圍著一對刀劍盔甲轉了一圈,然後回到原地,指了窗戶的外面。
“我想要一隻獅鷲,寶寶也行。”他的指頭正好指在了外面訓練場上嬉戲的獅鷲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