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因為念力壓,還是自身的憤怒情緒,這個名字都讓他咬牙切齒。
“別廢話。”洛槐又加大了念力的力度,讓閉上嘴。
之後他向老人問候了一聲,“你好。”
“你好。”老人雖然不認識洛槐,這在她的計劃之外,但是好在結果是好的。
她說:“基地已經成功被紅皇后全權接管,我解除了威爾遜的職員權限。”
“那一切結束了?”
“結束了。”老人臉上滿是疲憊,說出這話時,她也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洛槐認識這個老人,在電影裡她就是愛麗絲,真正的愛麗絲。
從剛剛威爾遜叫她名字可以確認她應該也是。
就在這時,其他正在向這邊推進的小隊在紅皇后反水控制基地之後,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這裡。
隊長一進門,看這人員和形勢就明白了,示意其他人放下槍,事情已經解決了。
“你是……”愛麗絲剛從門外走進來,目光就在老人身上移不開了。
那股從心底裡發出來的熟悉感,讓她心中有一種預感。
“愛麗絲……你來了。”老人看見愛麗絲,叫了一聲,絲毫沒有陌生的感覺。
這一刻,愛麗絲內心的那份熟悉感徹底爆發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站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但眼中的迷茫卻止不住。
老人知道她猜到了,於是歎聲道:“如你所想,你是我的克隆體,而我……是最開始的愛麗絲。”
隊長他們面色入場,裡昂他們則是認真的聽著事情的原委。
威爾遜:我是個BOSS啊!好歹來個人看我一眼啊!
可惜沒人鳥他。
老人費力的吸了口氣,緩緩說起,“曾經的保護傘公司的確是一個造福人類的藥物公司,而我的父親是其中的研究員,同時也是重要的股東之一,他的一切都很成功,美滿的事業,還有美滿的家庭……直到他的女兒出生了……”
這本來應該是一件更美好的事情,他要當爸爸了,但是不幸的事情發生了,這個還在繈褓裡的女嬰被發現有著出奇之快的細胞分裂速度,這意味著她的成長會比常人快好幾倍。
更快的成長,更快的衰老。
其他孩子還在牙牙學語,女孩卻已經長到了初中的年紀,等其他孩子到了初中,她卻已經快要步入中年。
在那樣下去她甚至會比自己的父親還要蒼老。
為了挽救自己女兒的生命,這位父親決定利用自己的能力做些什麽,他研製出了很多藥劑,但是最後效果都收效甚微,眼看女兒就要變成風中殘燭,他將目光伸向了一個充滿了禁忌的領域:病毒。
“但是我的父親不可能讓我親身去實驗病毒,而其他和我有一樣病症的人又很難找到,於是就有了你,愛麗絲,我的年輕克隆體。”老人看著愛麗絲,眼神複雜。
她的本心是善良的,哪怕是她的克隆體,她也對此抱著愧疚。
“可是我明明是保護傘公司的安保人員,我有記憶。”愛麗絲內心有絲輕微的抵觸。
“克隆體可以人為植入一部分記憶,但是那份記憶很模糊,而且滿是漏洞,你只要稍微仔細回憶一下,就會發現很多記憶中的事情沒有邏輯。”
愛麗絲立馬回憶起了一些事情。
“看來是的。”現實讓她不得不承認。
“你能夠成為病毒的完美感染者從來不是偶然,因為你本來就已經接種了源病毒體。”
父親很高興自己的女兒有救了,病毒成功抑製了細胞的快速分裂,同時激活了細胞的活性,這意味著真正的愛麗絲可以重新回到那個青春的年齡。
但是很快這病毒就展現出了它的獠牙。
它提供的強大活性,讓細胞逐漸脫離了正常人類的范疇,那些過度活性化的細胞開始肆無忌憚的擴散,直到……一具死去的克隆體屍體,站了起來。
這位父親意識到自己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於是他開始補救,研製抑製病毒的藥劑,可他沒想到,他的合作夥伴看見了隱藏在這病毒中的機會,野心被勾了出來。
經過了幾次爭吵,那個合作夥伴看似妥協了,保證不再提利用病毒掙錢的事情。
可沒想到,在病毒抑製劑研製成功的那一天,一場“意外”發生了。
最後,輪椅上的愛麗絲繼承了他父親的股份,成為了那個合作夥伴的傀儡。
“我花很長的時間調查清楚了這一切,所以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等那個家夥進入急凍艙。”
“那紅皇后……”愛麗絲問。
“開發出她的正是我的父親,我父親當初預感到了暗殺,於是偷偷將紅皇后的隱藏權限鎖定成了我,那個小女孩的投影,就是小時候的我們,紅皇后還有一部分我們的人格,所以她擁有著非比尋常的智能和……感情。”
難怪愛麗絲看見紅皇后也會有種熟悉。
按下輪椅上的按鈕,一個金屬台子從老人邊上升起,那裡面保存著試劑。
“拿上這些,到外面打開,一切就結束了。”
她把這些藥劑給了愛麗絲,她更相信自己。
“那愛麗絲你?”愛麗絲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自己。
老人解脫的笑了笑,“也許是天意吧,實驗在你身上成功了,在我這個本體上反而失敗了。”
現在的她不過是靠藥物撐著苟延殘喘而已。
她遞給愛麗絲一個人造虹膜,“這是我年輕時的記憶,真正屬於愛麗絲的記憶,我把這給你,你應該擁有它……”
“帶著我的記憶活下去,享受我那沒來得及享受的人生。”
老人的氣息越來越弱,躺在椅子上,也許是睡著了,可以看出她真的命不久矣了。
忽然,她又醒了,“走吧,別管我了,我已經走到頭了。”
可是忽然,一個身影走了上來,站在兩個愛麗絲之間。
“洛槐?”愛麗絲驚訝,不知帶他想幹什麽。
洛槐卻不理她,而是微笑著問老人,道:“如果我能治好你,以你的股份權限,最多可以許諾給我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