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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帕爾馬依然有所保留。
但有一點帕爾馬沒說錯——殺死涅繭利，必然會引來變化。
回到住所後，君臨發現了對方給自己的驚喜。
格雷爵士不見了。
“哇哦，有人偷走了我的戰利品。”君臨笑道。
“沒法試驗了?”葉清弦也笑。
這損失看起來問題不大，畢竟君臨已經把格雷研究透了。
“無所謂。”果然君臨道:“就算是美女的裸體天天看都會膩，何況是一個老男人的惡心內髒，最近這些天我實在也有些倒胃口了。”
葉清弦很不滿意:“你就不能舉好一點的例子?”
羅伯特:“我覺得這例子不錯。”
“好了夥計們，這不是重點。”君臨走過去，看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好像沒什麽翻動的痕跡。”
“不好說，沒準有某種方法可以盯住你，但你看不出來。”
“唔。的確。”君臨點頭。
“那怎麽辦?”羅伯特問。
君臨一笑:“這還不簡單?換個房間就行了。”
“……”
的確是個好主意。
下午搬家的時候，塞恩來見君臨。
“書的事有結果了。”
福爾摩斯給了君臨線索，查詢書籍的問題君臨就交給了塞恩他們。
“怎麽樣?”他問。
塞恩回答:“是墨。”
“墨?”
“對。我們試過了所有組合，發現關鍵在墨水上。只要是用那種墨水書寫出同樣的內容，就會產生意識入侵的跡象。我們還特意讓人寫錯了一些東西，發現如果只是替換一些同類內容的字符，並不會影響效果，當然，主體信息不能換。”
“所以就是墨水與主體信息的結合?”
“沒錯。”
“查到墨水的來源了嗎?”
“正在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結果在兩天后獲得。
那時君臨三人剛完成一場對決。
或許是因為沒有可能緩和關系的緣故，這場戰鬥對方全力下死手。
面對黃金階二級的武道大宗師，這也成了君臨最艱苦的一場戰鬥。
所有手段用盡，殊死力拚，最終以三人重傷而獲險勝。
看這樣子，三級的對決關很難過了。
就是這個時候，百鴻過來告訴他。
找到墨水的出處了。
————————————————
廖京西郊，蘭花作坊。
這是一個墨水生產作坊，一名中年男子這刻正在認真的製作墨水。
他用的是土法制造，在一個盛滿水的鐵桶裡放入早就準備好的染料就行。只不過他的染料有些特殊，使用的是一種墨魚汁，同時還在裡面滴上了幾滴血液。
血液融入墨魚汁後，散發出奇特的黑色霧氣，然後他不斷的攪拌著，將其加溫，最後再將加溫好的墨魚汁倒入水中繼續攪拌，直到裡面冒出汩汩的氣泡。
“看起來有點像煉金術。”一個聲音突然自耳邊響起。
男子嚇了一跳，驚恐四顧，卻什麽也沒發現。
隨後他意識到什麽，對著屋後喊道:“快跑，他們找過來了。”
“哇哦，哇哦，反應很快嘛，但是沒什麽用。”
葉清弦笑著和君臨的身影從虛無中出現。
他們沒有理會屋子後面。
“配合降智光環就會有用。”君臨說道:“查理?或者說是尼古拉斯凱奇?”
他微笑。
眼前的男子有一張熟悉的大眾面孔，憂鬱而深邃的眼神，看起來氣質相當迷人。
這臉簡直太熟悉了。
意識到降智光環無用，查理搖搖頭:“好吧我承認你們很厲害，竟然找到了我這兒。你們贏了。”
他攤手，做出任君處理的姿態。
君臨沒理他，而是蹲下身看墨水。
墨水依然散發著奇特的黑霧。
君臨只是輕吸了一下，眼前就是一片暈眩，隱約中，那曾經的噩夢已再度襲來。
不過這種場面對君臨已經沒有效果，他搖搖頭:“你們什麽都不是。”
於是幻境如琉璃，刷拉拉破碎。
取了個罐子將墨水收好，君臨道:“我有個問題。”
對方快速回答:“我只是個做墨水的，唯一會的就是降智光環，但對你們沒用。這一切都是他們讓我乾的，但除此以外我什麽都不知道，他們不讓我接觸，只有需要我的時候才會用到我。”
“沒問你這些。”
“出自《改編劇本》，我叫查理。”
“這也不是我想知道的。”君臨道。
“那你還想知道什麽?”查理明顯急了。
“為什麽會是你製作藥水?”君臨道:“你不是戰栗黑洞的主角，你和這書沒有關系。難道不應該是約翰特倫特製作嗎?”
約翰特倫特，就是戰栗黑洞的主角，那名追查書事件的偵探。
查理搖頭:“他雖然是電影的主角，但不是書的創作者，他不可能影響到這本書。”
君臨和葉清弦一起歎息:“果然還是謊言。”
查理道:“能夠影響書的是薩特凱恩。”
薩特凱恩，就是戰栗黑洞中，這本書的作者。
“薩特凱恩在哪兒?”葉清弦問。
“他死了。”查理回答。
“死了?”兩人驚詫。
君臨:“怎麽死的?”
查理攤手:“自殺的。他不想實現那個計劃，那太恐怖了。他是善良的，所以他選擇了自殺。”
“哦，你應該也是個善良的主角。”葉清弦笑道。
君臨則道:“所以就讓你來替代?你為什麽能替代?”
查理正想回答，忽然警覺抬頭:“他們發現了，他們來殺我了！”
隨著他的說話，周圍空間驟然一變。
曾經熟悉的一幕出現，灰色再度遮蔽大地，灰塵遍布天地。
一道虛無黑影從暗處出現，帶著陰森詭譎的氣息，一步步向查理走去。
查理尖叫:“別讓他抓走我！”
君臨已斷喝出聲:“滾開！”
但這次他的斥喝顯然沒有用，那虛影依然一步步走向查理。
葉清弦揚手一柄飛刀擲出， 卻只是穿透了虛影。
與此同時，尖利的怪笑聲想起，聲音極遠，卻在飛速接近。
查理大叫:“是弗萊迪！別讓他過來，他能在夢境殺人，你們在夢境裡不是他的對手！”
弗萊迪?
猛鬼弗萊迪?
這個家夥竟然也在這兒?
怪不得會是夢魘入侵。
查理說的沒錯，沒人能在夢境中對付弗萊迪，君臨就算再強，在這種環境下也無法對抗。
所以他立刻做了一件事。
他抱住查理，同時啪的給了葉清弦一巴掌。
那一瞬間，葉清弦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從此以後這個男人都可以名正言順的打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