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打開門,君臨看到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站在他面前。
身後還跟著三人。
是候選者。
“你是……”君臨沒怎麽和其他候選者接觸,所以不太熟。
“沃丁頓?你怎麽會過來?”葉清弦驚訝。
沃丁頓一齜牙:“我就住在你們樓上,下來很方便的。”
“你知道問題不在這兒。”葉清弦道。
“是啊,關鍵不在這兒。”沃丁頓擠開君臨,直接進入他的房間,後面三名候選者也跟隨進入。
他們看君臨的目光很是不善。
來到君臨的餐桌前,沃丁頓大模大樣的坐下,順手還拿起那張報紙,彈了一下:“我昨天出師不利,原因就是這個婊子突然泄露了我的行動,導致目標提前一步逃跑。”
他說著看向君臨:“為此我查了半天,才發現,這個婊子魔法師原來竟然還有個候選者學生。而他的這個候選者學生……”
他又看向葉清弦:“有個隊友就是你,而你……好像昨天打探過我們的行動?”
葉清弦攤手:“所以你覺得是我出賣了你?”
沃丁頓轉頭看君臨:“別告訴我你跟隨她學了一個多月魔法,沒看出她的身份。”
“我必須看出來嗎?”君臨好整以暇的拿起一塊本來已經不想再吃的麵包放進口中細嚼慢咽。
沃丁頓臉上露出殘忍的笑:“你的回答通常有兩個解釋。一是你的確無能到沒有看出來,那麽象你這樣的廢物,活著也沒多大意思。二是你看出來了,但是你對那些可悲的生物抱有毫無意義的同情心,非但忘記了自己的使命,甚至還和你的同類作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是該死!”
君臨攤手:“聽起來怎麽都是死。”
“沒錯。”沃丁頓點頭:“我很憤怒。我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釣到的一條大魚就這麽被你給放跑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撲!”
一聲輕響。
沃丁頓吃驚的看自己胸口。
麵包片已切開他的護甲,切開他的胸脯,甚至直接切入了他的心臟。
他……竟然動手……
怎麽會……
沃丁頓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君臨已將手中的盤子劃過沃丁頓的咽喉:“殺人就殺人,廢那麽多話。”
其他三名候選者大驚,同時就要出手。
葉清弦兩把蝠刃飛出,直接斬中兩名天罰者的手,將他們的手牢牢釘住,那掌控者還未等出手,就見君臨的手掌已按在他的頭上。
危急時刻,那掌控者大叫:“我投降!”
君臨的手停滯在空中:“對嘛,這才叫無敵防禦。”
手掌落在那掌控者的頭上,對方嚇的都快失禁了,目光停留在沃丁頓的屍體上,轉動不停。
三級候選者,白銀階的逆襲者,就這麽掛了。
對方好像才是個二級候選者?
身體瑟瑟發抖,他想說什麽,君臨卻將手指放在嘴邊:“噓!”
噓聲裡,傳來牙齒打顫的聲音。
回頭看,一名侍者正站在門口哆嗦。
他強撐著沒倒下。
君臨一笑,再看那兩名天罰者也識趣不動,他回頭對那掌控者道:“你們之前要對付的是誰?”
那掌控者很配合:“應該是魔形女。”
“魔形女?”君臨和葉清弦同時驚呼出聲。
這可是名角啊。
“大表姐那個?”君臨問。
魔形女其實也不是一個演員,在X戰警123中麗貝卡羅梅恩,到了四五六就是大表姐詹妮弗勞倫斯,除此之外還有摩根莉莉扮演的童年魔形女,動漫魔形女,當然人們最熟悉的就是大表姐魔形女了。
掌控者欲哭無淚:“我又沒見過她的真容,我也不清楚。”
“那你們知道她是魔形女?”葉清弦問。
這時候一名天罰者說:“沃丁頓有能力看破偽裝下的真實樣貌,他沒說具體是誰,隻說對方有變化形象的能力,魔形女的身份是我們猜到的……從他的表情判斷,他很興奮。”
“那就是大表姐了。”君臨和葉清弦同時道。
麗貝卡羅梅恩和摩根莉莉並不為人所熟悉,能夠通過看到真實面容而確定對方是魔形女,那絕對就是大表姐。
這可真是條大魚了!
事實上早在這之前,就有無數候選者YY過那些著名影視電影中的角色,而魔形女無疑是最受歡迎的。
怪不得沃丁頓要秘密出擊呢。
魔形女可不是一般的幻想生物,一人千面,誰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就變成什麽樣子,越是人多就越是容易被她溜掉。
葉清弦冷道:“沃丁頓竟然舍得分杯羹給你們。”
另一名天罰者立刻道:“他想要活的魔形女,我們只是幫他打下手,他會分好處給我們。”
“這就說的通了。”君臨收回手:“你們可以滾了。”
三名候選者急匆匆溜了出去,旁邊侍者嚇的龜縮一角。
葉清弦笑道:“我還以為他們脫離危險後會反戈一擊呢,看來是被你秒殺三級候選者嚇壞了。”
君臨嗯了一聲:“大家都是聰明人,沒事不找死。”
他摸了摸沃丁頓的屍體,可惜沒得到什麽好東西。於是對那侍者勾勾手指:“收拾屍體吧。”
“是的先生。”侍者顫巍巍進來。
他將沃丁頓的屍體抱起來,向外走去。
君臨看看他的背影,突然道:“你可以不用表現的那麽恐懼。”
侍者一怔, 回頭看向君臨:“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
君臨道:“這個位面的土著對候選者的態度是謙卑而不失傲慢,禮敬而不失蔑視。他們見過候選者自相殘殺,甚至於還會鼓勵這種內部爭鬥,只要一切處在他們可控的范圍內。有一次我和其他候選者發生衝突,就有侍者建議我到決鬥台解決問題……那個侍者就是你。”
侍者身體一顫。
“還有,作為侍者,不僅僅是要搬走屍體的,還要打掃血跡。另外你搬的姿勢也太輕松了,腰放低些,步子重些。”
侍者把腰微微放低了些,腳步開始沉重。
“這就對了。”君臨開始換衣服。
葉清弦翻著白眼笑:“真沒想到……要不是他們剛才說的話,我們還真未必注意到這點。”
侍者佝僂著身體出去。
當然,他最終沒有回來擦拭血跡。